「言大總裁,請問,我要在哪里服侍你呢?」領悟到這個事實後,桑貂兒旋即扯出一抹風情萬種的嬌笑,緩緩地走至他對面的沙發落座。
即使拼命地說服自己大方一點、勇敢一點,她還是無法在極短時間內解除心里障礙,直接坐到他身邊去。
「這里。」眸光一閃,他緩緩伸出長指,往下一點。
她杏眸圓瞪,不敢置信她的第一次竟然要在客廳發生。不過這樣……這樣也好,反正她也不想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
「大總裁,這是小女子的第一次,所以我有點緊張,可否請你把客廳的燈光打暗一點?」她勉強牽起唇角,嬌聲地請求。
「依你。」他淡然含詭的話聲甫落,下一秒,一盞盞明亮無比的燈光霎時暗淡下來。
當寬敞的大廳罩上一層黃暈的色調時,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喝!到底有多少人躲在暗處監看他們?
當睖瞪的雙眼不期然地瞟到言隱逸慵散的黑眸忽然躍上邪壞的氤氳時,她便知道自己這下子鐵定成為別人眼中的A片女主角。
她不禁感到驚慌失措。
「桑桑。」言隱逸低沉的輕喚,暗示她這位女主角該上場了。
呵!他喜歡戰敗的雅典娜。
直勾勾地瞪著那只朝她伸來的手,她的雙腳竟不由自主地繞過長幾,如機器人般走到他眼前;當她把僵硬的手放在他溫熱的掌心上時,他突然微一使勁,她便無可避免地跌落在他身上。
他輕松地調整好她過于僵直的嬌軀,讓她的螓首枕在他的臂彎,以方便他看清楚她臉上所有的情緒反應。
「總裁先生,你這樣抱著我,教我怎麼……怎麼服侍你……」這種氣氛著實太詭異,她需要藉著說話才能穩住幾乎要蹦出來的心。
天吶!拜托,千萬別讓他听到她的——
「你的心,跳得很快。」他的低笑聲,蘊涵了對她的嘲諷與他天生的自負。
她的呼吸聲陡地轉為急促。
「別緊張,我會溫柔的。」他會細細品嘗她分分秒秒的恐懼。
溫柔個頭啦!要被蹂躪的人又不是你。
「不過,既然你一開頭便說要服侍我,那就讓我看看你服侍人的功力有多高,嗯?」
聞言,明艷的嬌紅色倏地染上她女敕白的雙耳。他一睨,眼眸忽而轉黯,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耳垂。
她下意識地抗拒,卻換得他重重的啃咬。她痛哼一聲,相信自己的耳垂一定見血了。
哼!野蠻人。
「我,正在等你呢。」他濕濡的灼熱氣息,滾燙地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際,讓她渾身打了個寒顫。
做就做,反正她也準備要豁出去了。
原來貼抵住他胸前的手,像只八爪章魚般纏繞在他的脖頸上,她趁著自己還有勇氣時,二話不說地將雙唇直接印上他的薄唇,使力摩擦著。
正專心一意地想把他的嘴唇給磨掉一層皮的她,冷不防瞧見他眼里所迸射出來的戲謔後,乍然停下動作。
「你接吻的功夫真差勁,還敢夸口說要服侍我。」他馬上送給她一個低等的評價。
說我差勁你……你,好,我一定吻得你哀哀叫。
不知是羞慚還是激憤,讓她在一時之間全然忘記害怕。她使出渾身解數,再一次封上他微彎的唇瓣,舌尖也勇猛地探進他的齒間,在他識相地開啟牙關後,她的丁香小舌便長驅直入。
然而,在她有限的知識里,她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嘖,想不到他的雅典娜如此清純。言隱逸知道再不取回主導權,他極有可能會把她僵硬的舌頭咬斷。
猛地,他的舌霸道地糾纏住她的,她還來不及思索,就被這股狂悍的吸吮給吻得天昏地暗。之後,她只能融化在他熾烈的掠奪中,全身虛軟地癱在他懷里。
這個吻,好不容易結束了。
桑貂兒蜷臥在他懷中拼命喘氣著。
她是喘得半死沒錯,但言隱逸則不然,他只需要二、三個深呼吸,就調勻了氣息;不過,他體內所潛藏的卻因為這個吻,不斷竄升,甚至擴散、焚燒。
這個女人果真能帶給他不同的感覺。
他得承認她的味道確實美味可口,而令他微訝的是,一個普通的吻竟能讓他迅速產生「性致」來,而且還急于得到紓解。
他馬上順從自己的,煽情地在她柔軟的同體滑移著。
「你……你,不要動,我來……來做就好……」她試圖阻止他猥褻的動作,耳朵發燙地羞喃著。
言隱逸輕嗤一聲,拉出她的襯衫下擺,正想一舉撕毀礙事的衣物時——
「言先生。」里的聲音冷冷地從暗處傳來。
「走。」言隱逸的手暫且停住。
「先生,這事很重要。」一貫冷漠的聲音異常出現波動。
言隱逸眉宇輕皺,懷中的桑貂兒移到一旁去後,他起身走向陰暗處。
「言先生,桑小姐是桑仕淵的女兒,也是您的——未婚妻。」猶豫了幾秒,里低下頭,向言隱逸透露這項驚人的消息。
第3章(1)
「未——婚——妻?」
下一瞬,言隱逸眯起眼,頗為玩味地細細咀嚼這三個字;很快的,他無聲地笑了,可那雙黑沉的魅眸卻沒有凝聚一絲的笑意。就在他倏然偏首的剎那,兩道犀冷的銳光也同時射向正蜷縮在沙發上的桑貂兒。
此時的桑貂兒,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戰栗。
她下意識地轉過頭,望向那隱身在暗處、正用著一道她不懂的詭絕目光靜靜盯視著她的人。
好像是被人偷窺到什麼秘密似的,她直覺心慌起來,忙不迭地躲開他的逼視,卻已制止不了那股沁入心脾的冰寒。
這是怎麼搞的,他干嘛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她敢保證他眼底所透露出的訊息絕非是要吞掉她,而是……當桑貂兒驚覺他正朝她踱來時,她的腦子突地一片空白。「你、你……」本能的,她的背直往沙發的一角靠攏過去。
言隱逸深沉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住她,瞧得桑貂兒渾身上下更加不自在,尤其在她注意到他的手開始有了動靜後,她竟誤以為他是要掏出一把槍。
不,她不想那麼快就上天堂報到。
桑貂兒孬種地閉緊眼,直到她听到一聲細微的彈跳聲後,她才勉強的打開右眼,瞄見沙發上有一支精巧的手機。
「這支手機片刻都不淮離開你。」
呃,原來他是要拿手機給她。桑貂兒咽下一口唾液,趕緊將那支閃閃發亮的手機放入自己的背包。
她非常懂得識時物者為俊杰的道理。
「你可以走了。」他很樂意繼續陪她玩下去,但不是現在。
「我、我可以走了?」她無法置信地瞪大眼。這言隱逸是吃錯藥不成,上一分鐘才想剝光她的衣服,下一秒鐘就立刻叫她滾蛋?去你的,她的身材真有爛到這種程度嗎?
懊死的,她在胡想什麼呀?言隱逸不吃掉她,她應該要放鞭炮慶賀才對,而不是反過來質疑自己的身材到底好不好。
「怎麼?舍不得走,想留下來陪我睡嗎?」
他幽欲的眸光乍閃,嚇得桑貂兒馬上起立站好。
「誰要陪你、陪你睡……」她先前之所以愣住,是因為不相信自己的好運,絕不是如他所說般舍不得走。桑貂兒口吃的說完,火速奔向大門,轉開銅門把手飛也似地逃離。
哼,管他心里正盤算著什麼見不得人的詭計,更不管他肚內裝著什麼下流污穢的骯髒事,反正先離開再說了。
待桑貂兒沖出去後,里先踱至玄關掩上大開的銅門,再低垂著頭,走到已坐在單人沙發上的言隱逸。
「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