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戰帖 第14頁

「我、我是想請你……請你……」不行,她的牙關抖得太厲害。

「嗯?」

「我是想請你、請你跟我結婚。」

第6章(1)

苞她結婚?哼,她是嫌自己的命太長嗎?

言隱逸現下就有種把桑貂兒給活生生掐死的沖動。

「我、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但是我……」她別無他法可想,而且時間緊迫,她實在等不及讓他愛上她。

「你確定這種要求才算『有點』而已嗎?」他犀利的毒爪,已伸向她摧折可斷的頸子。

「你先听我解釋,再決定要不要殺我好不好?」桑貂兒愁苦著臉,艱困地請求。

「在你提出這種可笑至極的要求時,你就應該有領死的準備。」他陰惻地瞪視她,扼住她脖子的五指驀地收緊。

他討厭婚姻的束縛,更厭惡被人主宰婚姻,倘若到時真要找個女人來生下自己的繼承者,也必須由他來控制。

「咳……咳咳……你听我說,我們的婚姻關系……只要維持一天就好……」由于呼吸受制,桑貂兒的臉霎時猶如一顆熟透的櫻桃。

早知先前激烈的交歡沒有耗損他一點點的體力,她就不必費心又費力地同他打拼,落得她現在連說個話都十分吃力,更遑論還得拜托他與她合演一場戲。

看著她臉紅脖子粗的可憐樣,言隱逸在暗暗咒罵數聲後,還是收回手。「出去。」最後一刻,他仍是選擇饒她一命。

「不。」桑貂兒一听,臉色由紅轉白,她急切地爬到他身上,就差沒有環住他胸膛不放。

「走開。」言隱逸的俊臉倏地一沉,連聲音也啞了。

懊死的女人,她知道自己正坐在他哪個部位上磨蹭嗎?

「就一天而已,我只是想把結婚證書給某個人看過就好。而且你盡避放心,我連離婚協議書也一並寫好了,絕不會對你個人或言氏造成任何的困擾。」桑貂兒根本顧不得兩人此刻曖昧的姿勢,她只是想在他還沒有對她展開具體行動以前,盡快跟他解釋清楚。

「我說,走開。」他喉頭一緊,臉上益加陰惻而危險。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剛剛說的話給听進去?」也許桑貂兒一時急慌了,以致她突生熊心豹子膽,失控地大聲吼他。

這一吼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後半生已轉為黑白。

「對、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大聲的,可是我真的很害怕你會拒絕我,所、所以,對不起、對不起……」坐在他腿上的桑貂兒,已失去行動能力,在頻頻向他道歉的同時,她的視線根本不敢去觸及他一身彰顯于外的冷冽氣息。

她的吼叫,的確是個重大的錯誤,就算她已經說了近百遍的歉語,也無法彌補這項嚴重的過失。

下一瞬間,她整個世界為之顛倒。

一股沉重的炙熱猝不及防地襲進她的體內。桑貂兒驚喘地咬牙接受,慢慢去適應這種沒有前奏的激情旋律。

餅後——

「誰是某人?」閉目凝神一會兒,言隱逸半坐起身,低啞地問道。

原本處于昏昏欲睡的桑貂兒一听,只是困乏地眨動眼簾,然而,就在她消化完這個突如其來的話後,她倏地撐開眼皮,圓瞪雙眼,睡意在一瞬間沖淡了泰半。

「是我的母親,她快……快不久人世……」她勉強地跟著坐起身,在猶豫三秒後,她還是說了。

時間,似乎沉寂下來。

「你知不知道當初你我之間的婚約,是桑仕淵祭出何物,才讓我爺爺點頭答應的?」言隱逸突然話鋒一轉,一副要笑不笑地斜睨她,而他話中的爺爺,正是指言氏家族上一任的當家者。

「知道。」就為了一塊價值幾十億的地嘛!

桑家雖然富甲天下,在中南部擁有自己的一片江山,但要跟名列台灣前三大家族之一的言氏一比,又似乎矮上那麼一截。所以當桑仕淵得知言氏企業有意要在中南部買塊地來蓋廠之後,他就親自北上拜訪言老爺。

之後,桑仕淵為了推銷自己的女兒,不,應該說是為了攀上言家,將一塊近三千多坪的地免費送給言氏,條件當然是希望言老爺子能夠接受她成為言隱逸的未婚妻、言家日後的女主人。

當初她就已經懷疑家大業大的言家,怎麼可能為了一塊地,就答應桑仕淵的「無理要求」?後來,她才知道言老爺子本有意要替自己的優秀孫子選妻,而她照片中的「外貌」,恰巧也符合言老爺子的標準。于是乎,她就雀屏中選了。

當然啦,也導致接下來的風波不斷。言隱逸甚至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完全否決掉言老爺的安排,並提前讓言老爺退休養老;而她呢,則被氣急敗壞、拉不下面子的桑仕淵給轟出家門。

「那時,桑仕淵至少還拿出了一塊地讓我爺爺點頭。你呢?你能拿出什麼像樣的東西來說服我答應你?」他是個商人,不做虧本生意。

桑貂兒一怔,旋即自嘲地說︰「我身無分文,又家徒四壁,唯一有的東西也已經給了你。你說,我身上還有什麼東西能給你的?」

倏然間,她的自嘲、她的落寞、她的迷惘,都讓言隱逸莫名地感到厭惡。

他不喜歡看到她這副無所適從的疲憊模樣。

難道他就是令她變成這副模樣的凶手?哼,其實他也不必推卸,因為他承認那名凶手正是他自己。

答應她吧……心里所竄出的聲音,讓言隱逸霎時擰緊眉心,只因他意識到桑貂兒極有可能已經潛入,甚至霸佔他心房的一角。

言「孩子。」他突然有了決定。

情「什麼……孩子……」桑貂兒有著瞬間的茫然。

小「替我生個孩子,我就答應你。」既然他對桑貂兒不排斥,更無意讓其他女人擁有他的小孩,那就是她了。

說「替你……生孩子?」迷離的神情一怔,桑貂兒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還斷斷續續地重復著難以啟齒的話。

獨「怎麼,有問題?」他好整以暇地盯著她。

家「可、可是我們只有一天的婚……」

「哼,說不定你肚子里已經有了我的種。」他並沒有做防備,所以她受孕的機率挺高的。

聞言,桑貂兒的雙手竟不由自主地去撫模自己的肚子。

而這一幕看在言隱逸的眼里,更加深要她生下兩人結晶的決定。

「要是、要是我沒有呢?」她忽然緊張起來。

「放心,我絕對會讓你有的。」他哼笑一聲,給她一個十分肯定的回答。

「難道你不怕我在懷有你的孩子之後,會糾纏你,甚至是……」

「如果你有本事的話,盡避可以來糾纏我。」丟下這句別具涵義的話後,他神色旋即一歛,深不見底的眸子乍現一絲詭異,「要,或是不要?」

事情,再一次地月兌序。

她若答應下來,不就擺明會有一段期間要與他密不可分?她怕,怕自己到時要是把持不住,會……

但若不答應,她心中就永遠有個無法消除的疙瘩,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母親臨終前的那張遺憾的臉。即使她總是忘了有她這個女兒,她也不能當她不存在。

「要。」

簡單又秘密的公證之後,桑貂兒便帶著一張剛出爐的結婚證書,在言隱逸的指示下,由里開車帶她直奔台大醫院。之前,她就曾問過醫生,母親還能支持多久?醫生答說,大概只能再撐一個月。

如今,離這個期限也剩不到十天。

她希望這張薄薄的紙,不僅能夠讓母親走得安心,更期待會有奇跡的發生。

然而,當她見著病榻上的母親時,她突然萌生怪異。因為在母親臉上,除了有點憔悴外,絲毫瞧不出有被病魔折騰過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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