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竹斗嬌兒 第15頁

咦?難不成伏神把心弦推給竹君的用意就是……

「你跟伏神不也是交情匪淺?」祈忌冷眼瞧他。

「那可是私交,不能與你的事混為一談。」蘭君突然哇哇大叫,旋即遭到祈忌一記白眼。

「哼,說了半天,原來你是想阻止我。」蘭君等人未免太高估心弦那顆腦袋,就算婚後她還想做內應,這也無所謂,只要她辦得到。

「不然呢?」蘭君沒好氣地聳肩。

「皇上也已經得知,你說,還阻止得了嗎?」祈忌斜睨他。

「唉,好吧!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只好祝福你們了。」蘭君堆起滿臉的無奈,起身踱至門口,突然間,他又冷不防回頭,不懷好意地說︰「別老照著伏神的安排走,有時你得還他一記才行。」

聞言,祈忌的眉宇忽地揪緊,下一刻,他驀地轉向床榻,凝望已有所動靜的心弦。

「頭……我的頭為什麼老愛泛疼……」坐起身的心弦緊皺著小臉,一手捧著頭,一手撐著床柱,那副搖搖晃晃的模樣,足見意識還未完全清醒。

「因為你那顆腦袋老愛去撞牆。」祈忌坐在床畔,冷冷地諷刺她。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會撞上門柱嗎?」上回撞到牆壁,這回又撞到……一瞬間,心弦的小臉除了緊皺著外,還多了抹莫名的異色。

「怎麼,痛嗎?還是你——想起什麼來著?」祈忌俊美的臉龐也同她一樣,不,是比她顯現出更多異樣的光彩。

「當然痛了,要不然你自個兒去撞撞看。」大概是頭暈吧,心弦忽然軟軟地倚靠在祈忌身上,撒嬌似地咕噥著。

「血靈圖。」冷不防地,祈忌陡地握住她微冷的小手,傾身挨近她的耳畔,語帶玄機地低聲說道。

「你說什麼呀!什麼血……血什麼圖的,真惡心。對了,你不要給我轉移話題,我至死都不會忘記在我暈倒之前,你曾經辱罵過我的話。」豬,一個奇恥大辱的髒字。

深深睨住她因激動而轉過頭瞪視他的火紅臉蛋,祈忌淡然的臉龐充滿若有所思的神色,卻無下一步的動靜。

「只要你替我辦件事,我就讓你先回誠王府等候我的迎娶。」看著她原本蒼白的膚色已被緋色取代,祈忌似是很滿意地伸出手,以指尖輕輕刮著她微啟的唇瓣。

「什麼,我要回家還需要條件交換!」極力漠視唇上異樣的感覺,心弦不可實信地驚呼。

「你可以不要。」祈忌再次給她選擇的機會。

「你,你每次都這樣說。」最後吃虧的人總是她。

「你不要也好,因為我也不想讓你這麼早回去。」祈忌勾起她的下顎,意有所指地逼視她。

這是什麼意思?心弦不安地偷覷他一下。

「哼,誰不知道你想留我在這做什麼。」他已經耍她耍上了癮,當然不會輕易放她罷休。

「哦?那你倒說說看,我留你下來有何目的?」異常熱燙的拇指反復的在她朱唇上流連。

頓時,心弦的頭皮不自覺地發麻,隨著他另一只手緩慢地欺上她的後頸,她霍然屏住呼吸。天,他又想對她做什麼?

懊不會是……是「那個」吧!不,不行,有了上次慘痛無比的經驗,她不想再度被他欺負,更不想連走路都有問題。

「你想到了什麼?」戲謔地看著她的小臉紅得一塌胡涂,祈忌干脆將她翻轉過來,讓她整個跨坐在他腿上面對他。

「啊!」這種曖昧的姿勢,立刻讓心弦的身子敏感地痙攣,無從支撐的小手,只得僵直地抵住他的胸膛,微微輕顫著。怎麼辦?他要開始了嗎?

呃,不是,不是,他們上次並沒有做這樣子的動作,她大概是太緊張,所以才會想太多。心弦拼命安慰自己。

「如果你想,我可以配合你。」沒有笑意的俊美臉龐,卻吐露出飽含濃烈的低啞邪音,嚇得心弦的螓首低垂胸前。

「你少不要臉,是誰……誰在想呀!」

「不就是你。」

腰間一緊,心弦驀地驚惶地抬頭瞪他。

「我會滿足你的。」

隨著沙啞的話聲一畢,她的雙唇猛然遭受一股強烈的擠壓。她愕然瞪視近在咫尺的濁暗黑眸,卻懾于他眼中異樣的火光而閉緊了眼。之後,他孟浪的唇舌就這麼堂而皇之地侵入她的口中,逼得她氣息凌亂,胸脯急促起伏。

可惡!為什麼平日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君子模樣,卻每每在侵犯她時,激狂得似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難道她就是那麼礙他的眼、惹他討厭,還是他天生就有劣根性,喜歡欺負女子,尤其是她?

「等……等等……你剛才不是要我替你辦件事,我答應你,答應你!」他一離開她又紅又腫的雙唇,她馬上揪住他的衣領,困難地開口說道。

「確定?」祈忌低問,眼中淨是一片氤氳。

「確……確定。」心弦結巴地回應。若能夠逃過此劫,就算要她再去撞一次牆也甘願。

「那你听好了。」

滿臉尷尬羞紅的心弦,還忙不迭地對他點頭。

「我要你去同皇上說,血靈圖目前正在滄王手里。」祈忌的唇角緩緩勾出一抹陰惻的弧度,詭異地盯著她瞬間怔愣的小臉。

「為什麼要……要這樣說……」心弦茫然不解地問。

「不為什麼。」祈忌挑著斜長的眉梢,並在剎那間捕捉到她臉上閃掠過的異樣。

「你是說,只要我同皇上說這句話,就可以回家了?」心弦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小心翼翼。

「很簡單是不?」

「我雖然不知道什麼血……血靈圖的,不過听你的口氣,好像是要陷害滄王似的,難不成——你跟滄王有仇?」

「怎麼,想放棄?」祈忌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輕哼一聲,更加箍緊她妄動的縴腰。

「這……我……」心弦也搞不清楚自己在猶豫什麼,她不是想離開他嗎?而且她也可以利用此次和皇上見面的機會,求皇上作主,讓她嫁不成祈忌。

「心弦。」下一刻,祈忌冷不防貼近她緋紅的耳垂,帶點蠱惑又有點冷意地說︰「莫非你已經想起滄王對你的好,所以你舍不得去告他的密,嗯?」

「你胡說!我哪有舍不得誰。好,我明兒個一早就去謁見皇上,這樣你滿意了吧!」被他言語所激的心弦,猛力推開噙著冷笑的他說道。

「記住,答應我的事就一定要辦到,千萬別讓我發現你在要花樣,否則——」祈忌瞬間抓住她揮動的柔荑,而未完的警語令人不寒而栗。

否則怎麼樣!她最恨被人威脅,但在面對他時,她又只能把這句找死的話給硬吞回去。唉!她委實可憐又可悲。「我哪敢在你面前耍什麼花樣。」心弦暫時妥協。

「你現在不就是。」哼,好戲很快就要上場。

「你什麼意思,我……咳咳……我怎麼听不懂。」她陡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听不懂就算了。」祈忌也無意細說,因為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喂,祈忌……你在干嘛……」心弦被他那雙正在解開她衣物的魔手給駭得瞠目結舌,倉皇之中,她根本來不及阻止,等她抓住他作怪的大掌時,她白女敕而細致的雙腿也早已暴露在他眼前。

「我要做什麼,你不是挺清楚。」祈忌正在解自己的褲頭。

「你……你……我……呀!」

隨著腰間被狠狠舉高與壓下,心弦未竟的話語全在下一刻化為既痛苦又快樂的嚶啼,與他共同攀上無止境的愉悅巔峰。

不過身子的結合並不代表心也同樣結合,未知的變數仍然橫在彼此之間,不時地流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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