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 第17頁

餅了好一會兒,他才稍稍離開。「如何。這不就封住了嗎?」從她迷人的雙唇吮啄至她雪女敕的頰際,他雙眼緊緊糾纏著她迷離氤氳的雙瞳,情不自禁地再次貼上她紅腫的唇瓣上廝磨輕喃。「君爺,夢羽竹真的好喜歡你,好愛你喔……」她悄悄地攀上他的脖頸,怯生生地說出她內心深處的愛戀。

她的意識此刻是一片混沌,什麼復仇、丁爺、還是印信之事,暫且從她腦中徹底拔除,她只想擁有這一刻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竹兒!」夏常君突然緊摟住她,吻遍她羞澀紅通的小臉蛋,「我心愛的竹兒,答應本王你會乖乖回南都城,不要再使性子了好嗎?」他邊舌忝吻她雪潤的耳垂,霸道地宣告她今後的依歸。「你是說,我在使性子?」夢羽竹有些錯愕。

「呵,要本王不這麼說也可以,只要你不要讓本王用強勢的手段將你送走,那本王就收回方纔的話。」倘若可以,他真想立刻送走她。

「我沒有在使性子。」夢羽竹不敢置信方纔還是一副深情模樣的臉龐,會在下一瞬間逸出令她倍覺刺耳的話。

「竹兒,你又開始不乖了。」夏常君捏扣她的下顎,神情微冷地凝視她泛白的嬌?。

要她離開是為了她好,但她卻硬是要與他作對。

「我不是你的專屬物,更不要回什麼南都城,我的家在京城,如果君爺的記性不差,應該還記得竹兒曾說過什麼?」他根本不了解她,只是一味地要求她忘記仇恨、忘記夏常昭所犯下的錯,然後躲入他的庇蔭下,讓她的心愧疚一輩子。

「本王慎重的告訴你,今後你所居住之處就是南都城!本王不想再跟你多談夢羽煙的事,因為你始終不相信本王會幫你處置好,所以本王決定你明天一早就得給我離開京城,知道嗎?」她已經沒有剩余的利用價值,那幫人是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不,我不走,我不要走,你不能強迫我離開!」夢羽竹使勁地在他懷中掙扎,他篤定的結論與霸氣的強悍在在讓她深感無力,一種即將要被送走的絕望令她焦躁地拚命捶打他。

「竹兒,你知道本王行的。」他倏地抓住她紅通通的雙手,神色冷清地對上她泛淚的霧眸。「不……竹兒不要走,如果君爺一定要竹兒走,那我就就隨著姊姊一同去……」霧眸漸漸轉成堅定的光芒,她頓時停止無謂的掙扎,定定地直視他。

「你真以為你威脅得了本王?」

「竹兒知道很難,但也不會因此而放棄。」

「你……」

叩叩!

正當夏常君想要好好教訓夢羽竹那張不馴的小嘴時,門外突如其來的敲門聲硬是打斷了他的動作。

「什麼事?」夏常君不得已只好放開她,沈聲問道。

「主上,平鎮王爺已在前廳等候。」段婁的聲音夾帶一絲異常。

「本王知道了。」嘖!動作真快。

緊接著,夏常君傳來一名侍女,並要她帶領夢羽竹前去公主的院落。

「竹兒,你要給本王乖乖地待著公主那里,不準擅離。」夏常君對著夢羽竹交代完後,旋即跟著段婁一塊前去會平鎮王爺。

「小姐,請跟奴婢來。」

「你先進來。」夢羽竹並沒有隨侍女走,反而逕自往內房走去。

侍女不疑有他,立刻跟著走人,誰知就在她一進去時,突然哀叫一聲,緊跟著倒地不起。

「對不起。」夢羽竹放下沈重的花瓶,並將兩人的衣物互換後,迅速離去。

***

在戒慎及焦慮不安的籠罩下,夢羽竹順利踏出逍陵別院,直往家中奔去。雖然她覺得別院內似乎有著不尋常的氣息,但她無意深究,一心一意只想逃離他的掌控,然後找到丁爺,問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因為,她覺得她對于整件事的發生都是一知半解,否則君爺不會在突然間對她那樣說。

她真的亂了、糊涂了,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

她的確有漸漸傾向君爺那方說法,所以她亟欲找出丁爺來解除自己益發難解的疑惑。

「是你!」當夢羽竹慌忙地奔回家中,一進門,就見到一名女子從椅子上站起,面容冷清的盯住她。

她吃驚的並不是家中突然出現一名女子,而是這名女子就是那夜在怡書閣中所踫見的那名宮女。

「我等你很久了。」身著黑衣的女子冷冷地開口。

「只有你來嗎?丁爺他人呢?」不知為何,夢羽竹突然?生一股不安。

「哼,由我來送你上路就可以了。」黑衣女子緩緩地抽出握在手中的長劍。

「你要殺我?」夢羽竹驚駭地後退.為什麼丁爺的人要殺她,難道丁爺知道她露了口風?

「你已經沒有用處,我就一刀送你跟血艷作伴去。」刷的一聲,黑衣女子將前方阻礙她的木桌一劍劈成兩半。

「血艷是誰?」膽戰心驚之余,夢羽竹仍舊將內心的疑問順口說出。

「她就是夢羽煙,也是我們殺手組織里,原先最被丁老板看好的一個殺手。」黑衣女子要夢羽竹死得瞑目,所以不諱言地將實情托出。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耶。」夢羽竹驀然呆滯,神情恍惚。

姊姊就是姊姊,為什麼還要叫血艷?還有,什麼叫殺手組織,丁爺就是丁老板嗎?

所有紊亂無序的思緒一下子在體內全數湧現,夢羽竹臉色刷白,神色惶恐的看著黑衣女子突然綻出的森冷笑意。

「你以為你們兩姊妹是靠什麼過活的?」黑衣女子不屑地環視佈置簡單卻精致舒適的小花廳。

夢羽竹茫然地說道︰「小本生意。」

「錯!是殺人生意。」黑衣女子突然咯咯直笑。「啐,憑一個抬頭露面的女人能在地方上做什麼鬼生意?你身上用的、吃的、穿的,全都是靠血艷殺人後所得來的酬金,這樣你懂了嗎?」見到夢羽竹的小臉益加慘白,她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不,姊姊不可能會殺人,你騙人,騙人!」夢羽竹猛地掩住雙耳,拒絕再听黑衣女子污蔑姊姊的話。

「還有,你知道血艷是怎麼死的嗎?」黑衣女子看著她一副快崩潰的模樣,忽然猙獰一笑。夢羽竹全身一僵,雙手徐徐放下,空洞的雙眼失焦地凝望她。

「她進宮偷太子印信,失敗後負傷逃往塞加河,而我這個接應之人便在那時乘機刺了她一劍。」黑衣女子在夢羽竹軟倒後,繼續惡毒地獰笑道︰「為了表示我的確曾經會過她,便將她左手腕的銀環拿走,再一腳將她踢下河,回去向丁老板宣稱因為血艷自知任務沒達成,及負傷太重而選擇自盡一途。」

「你為什麼要殺姊姊?」癱軟在椅角旁的夢羽竹流著淚,氣若游絲地問。

這就是所謂的真相,一個令她承擔不起的沈重真相呀!

「只要血艷一死,我就是丁老板身邊最不可或缺的殺手,所有高酬金的生意自然會落到我身上來。」

她最不甘心血艷一直排名在她之上,她憑什麼?哼!

「是你殺了姊姊,我要替姊姊報仇!」已呈現半瘋狂狀態的夢羽竹,無意識地撿起地上一根長木,小嘴念念有辭地站起,空洞的雙眼里飽含憤恨。

「你要殺我?哈哈……就憑你這個小丫頭,哈……」黑衣女子不斷地大笑,笑她的天真、笑她的愚笨,更笑她的不自量力。

拿著木條的夢羽竹,一言不發地向她直沖過去。而黑衣女子只是嗤笑一聲,劍身一揮,不堪一擊的木條瞬間被她砍斷;接著,黑衣女子再次揮動手中長劍,並朝夢羽竹直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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