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爺,是哪個不要臉的人?」詩詩的尖叫聲首先響起。
玉帨兒杏眼圓瞪床上二具衣衫半褪的男女,久久無法回神。
原來,殷封嶄真是愛月兌女人的衣服,而她也明白所謂的「相好」,就是像他們現在這種交疊的姿勢了。
「是你呀,好看嗎?瞧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呵呵!」赤果著上身的殷封嶄,笑容可掬地翻,斜倚在床榻邊,對於玉帨兒突然的闖進,一點都不以為意。
「爺,她是誰呀?」詩詩大方的倚在殷封嶄肩上,毫不在乎上身的空無一物。
「哦—我知道,她是別家粉窯的吧。我說小妹妹,我們這一行講求先來後到,所以等姐姐服侍完爺後,再輪到你。」詩詩媚眼一拋,貼在他臂膀上的巨峰示威性地磨蹭著。
「大膽,小姐身分尊貴,哪容許你在此胡說八道。」雲香氣不過詩詩居然拿她跟千金玉葉的格格相比擬。
「雲香,她說的粉窯,是不是那個……」玉帨兒在看見詩詩妖媚的行徑後,頓時渾身別扭,氣焰全消,並忐忑地回避眼前的婬亂情景,拉著雲香暗問。
「哈哈!笑死人了,竟然連粉窯都不知道,那姐姐真是錯怪小妹妹了。」詩詩笑得花枝亂顫,伏趴在殷封嶄身上喘氣。
「詩詩,人家可是富家千金,你可別跟人家扯在一塊,小心她身旁的丫頭找你算帳。」殷封嶄邪氣地揉搓懷中女體,但烏眸卻隱含濃烈審思地睇向主僕二人。
「算帳!來呀,我們就來玩玩三人……不,是四人游戲,爺!您受得住嗎?」詩詩媚笑地吸吮他碩實胸膛。
「本姑娘今天不是來陪你玩游戲,而是來找你算……報仇的。」玉帨兒倏地嬌蠻地叉腰喝斥,
又不是小孩子,玩什麼四人游戲,還有,那個叫詩詩的女人做什麼一直咬他,害她渾身不舒服極了。
「你怕一個人報不了仇,所以特地找個小丫頭來幫你是嗎?」殷封嶄突然一手揮開詩詩繼續下移的逗弄,讓詩詩措手不及的滾落床下,呆愣地趴在地上。
他這麼一揮,不僅詩詩嚇傻,就連本要怒罵回去的玉帨兒及雲香,都詫異地怔愣住。
「笑話,我一個人就足夠對付你,根本不需要幫手。」訝異過後,玉帨兒遂把矛頭指向噙著邪邪笑意的俊邪面龐。
「既然你這麼講,那就叫你丫頭幫我送詩詩回去,以免被不相干的人壞事。」殷封嶄優雅地披上外衣,拉起仍坐在地上發呆的詩詩,隨手扔向雲香。
「當然行。」玉帨兒狂傲地說道。
「雲香,你就送她回去,這里除了我跟他之外,不需要任何人在場,」說著說著,玉帨兒謹慎地模模袖中的東西是否還在;有了這項寶物,她就不信殷封嶄能對她怎樣?
「小姐,我才不要送她回去。」雲香大聲嚷叫。
「爺!詩詩也不要走。」詩詩想要沖回殷封嶄的懷抱,卻被他突然射來的凌厲冷光給震懾住,
「雲香,你敢不听我的命令!」玉帨兒氣惱地怒吼。
「可是……雲香照辦就是了。」雲香欲哭無淚地抓起在旁悚懼不已的詩詩。
「小姐,您可要等我回來才能走喔!」離去前,雲香可憐兮兮地說道。
「我會的!」玉帨兒用力推了雲香一把,然後把門關上,一臉自信地朝著狀似輕松慵懶的殷封嶄說道︰「我們開始了。」
「嗯,我就坐在這,請便。」殷封嶄一腳踏地,一腳橫跨在床榻上,悠哉地揚眉攤手。
「你要是能乖乖的任本姑娘處置,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可是——如果你再敢冒犯我,就別怪我不客氣。」玉帨兒高傲地擺出應戰的架子來,一點都不馬虎。只是,他上身雖披上外衣,但仍出大半的堅硬胸膛,令她尷尬地臉蛋緋紅,而目光也頻頻閃躲。
「敢問小帨子姑娘,你所謂的處置是指什麼?」殷封嶄輕笑地攫住她游移的目光,黑瞳定定地鎖住翦水秋眸。
「是……是你要真心誠意地跪在地上,向本姑娘磕頭陪不是。」在他銳利的凝視下,她差點連話都講不出來。
「如果,在下無法達成你的要求呢?+」殷封嶄的唇角淡然地勾起笑紋,而手指則不經意地輕敲床板。
「要是做不到的話,你就準備試試我的……」奇怪,為何每次單獨面對他時,就會產生沒來由的緊繃情緒?
「不會又是什麼除惡拳法吧?」殷封嶄的笑紋不小心咧開來。
「當然不是。」瞧不慣他那張礙眼的賊笑,玉帨兒火大的怒喝。
什麼嘛!她的除惡拳法當真有那麼失敗嗎?
「不然,你又要我試試你哪套武功?」
「照你這麼說,你就是不願向我磕頭陪罪就是了?」既然要吃硬的,她就好好地喂他一頓飽。
「在下又沒有冒犯過姑娘,何來陪罪之說?」殷封嶄眉眼一揚,在她還沒有爆發脾氣之前,淺笑地接道︰「倒是你,爽約不說,還恩將仇報帶人前來鬧事,更大言不慚地要我道歉,這公理何在?」
「你……哼!要不是你對我無禮在先,本姑娘鐵定會施舍你一箱金子。」玉帨兒自認她從頭到尾都沒錯,所以他根本沒資格說什麼恩將仇報。
「嘖!算了,那我就讓你知道當時要是沒有我適時出現,你將會嘗到什麼樣的下場。」殷封嶄詭譎地冷笑一聲,順手把披在身上的外衣甩到玉帨兒的頭上去。
玉帨兒只怔忡一會,就被他飛來的外衣蒙了住臉,她氣惱的扯下外衣,正要好生對付他時,她竟又讓他在轉眼間給拋落在床榻上,而殷封嶄就整個人俯臥在她身上,兩手撐在她頭側兩旁,咧開鬼魅般的佞笑,直瞅著她不放。
「你……你想干什麼?」玉帨兒慌恐地縮著縴頸,雙手顫巍巍地抵在他灼熱碩實的果胸上。
她躺在床上的模樣,多像是方才進來時所看見的交疊情景,她霎時渾身緊繃,並不自覺地抓緊自己的衣袖。
「你袖子里到底藏了什麼?讓你信心滿滿地遣開丫鬟。」她以為一把小刀,就可以萬夫莫敵了嗎?
「想知道?那我就拿出來給你瞧瞧。」既然被他識破,就只好跟他一拚。
玉帨兒警戒盯視他那張詭譎的笑臉後,雙手緩緩抽回,瞬間,她猛然拿出一把珠光寶氣的匕首就往他胸膛一抵。
然而,她因為過於緊張及使力不當,以致他胸前居然被銳利的刀尖給刺進半分。見狀,玉帨兒嚇得馬上松手,但是匕首順勢掉落下來,眼看就要剌向她自己幸虧殷封嶄單手一撈,免去傷及她的機會。
「你……流血了!」她無意傷他的。
「帶刀子來,不就是要來殺我?」殷封嶄把匕首塞回她顫抖的雙手,依舊俯身睇睨她蒼白驚慌的小臉,任憑血珠滴落在她身上,其邪佞恣笑的神情一絲變化都沒有,恍如受傷的不是他般。
「沒有,我才沒這麼壞心……我帶刀子來只是想想叫你下跪而已。」血一直滴下來,他難道不痛嗎?
「真是這樣,不是存心讓我嗎?」殷封嶄略微往下欺近她惶恐的容顏。
「當然了。你為什麼不趕快去找大夫?」玉帨兒忽然把匕首往床下一扔,以證明她並沒有說謊。
「你就是我的大夫。」殷封嶄驀然低頭,瞬間吻住她輕顫如翼的眼簾。
「我不是什麼大夫。」玉帨兒一心注意他的傷口,根本無視於他親昵的舉動及狡猾幽黯的詭謎眼種。
「我說你是就是,只要你肯用舌來舌忝我的傷口——」
「我不要,好惡心!」玉帨兒見鬼似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