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亢,不要答應他!」玉帨兒沖動地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絲毫不在乎銳利的刀鋒會再次劃傷她細女敕的肌膚。
「小帨子乖,殷某待會自會補償你。」殷封嶄緊附在她耳旁細細低喃。
去他的反賊!她堂堂的十七格格還需要他什麼補償?就算他要磕頭陪罪,或者是要自行了斷,她都不會原諒他了。
在這段期間內,津亢貝勒已分別釋放四人及留下馬匹,而棚架周圍也只剩他一人與殷封嶄相互對峙著。
「將格格放下。」津亢貝勒蹙著冷眉,沉穩面對殷封嶄好整以暇的臉龐。
「等我們安全之後,我自然會把格格放了。」
「我不信你。」
「哼!信或不信都隨便你,不過,我手上的小榜格可沒多少時間再听你廢話了。」雖然他劃下的力道可謂相當輕,但若不及時治療,也會有危險。
「二個時辰之內,我要見著格格回宮。」無籌碼在手,他不得不退讓一步。
「明晚之前,我自當送回格格。」殷封嶄抽出玉帨兒的白色絹帕,壓住她頸上一直淌出鮮血的傷口,順便遏止她欲出口的怒言。
「你!好,明晚要是見不著格格,我誓必將你干刀萬剮。」
殷封嶄邪勾唇角,訕訕一笑,單手摟住玉帨兒輕盈地翻身上馬,隨同其余四人,揚長而去。
「殷封嶄,你最好記住我的話……」
津亢貝勒陰冷地睨向遠去的馬蹄所揚起的塵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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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吧。」
「那少主,我們走了……」
傷痕累累的四人,拖著幸存的半條命,快速奔離。
殷封嶄垂眼凝望懷中因虛月兌而昏迷過去的玉帨兒後,喝著馬,駕往另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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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的余光隔著窗欞迤邐入一間典雅靜謐的廂房內,也映照出床上一對相連的男女身影。
殷封嶄側身支額,神色愛憐地凝視身旁素容輕衣的玉帨兒。
他徐徐輕觸她頸項已包扎妥當的白布條,神情轉為復雜難測。
「我突然不想放你走了!」
對於這句不該說出的話語,他心神驀然震撼了下。
嘖!他在想什麼呀?
難不成,他真不怕津亢說要把他給千刀萬剮嗎?
他不禁自嘲一笑,大掌無意識廝磨著她柔柔女敕女敕的小手。
討厭!是誰一直玩她的手,而且怎麼甩都甩不開?
原本甜美矯俏的小臉蛋,突被外物的騷擾給皺擰了眉頭。
「是哪個不要命的狗奴敢……」玉帨兒赫然睜開雙眼,卻隨即錯愕地迎視那雙邪惡帶笑的狎眸。「你?放肆……」激昂的語調,瞬間融化成軟語。
「在下又沒對格格做什麼。」殷封嶄不知死活地含住她的手指吸吮。
「還說沒有,你真不要臉!」玉帨兒羞憤地硬要抽回自己的手。「本格格的手指又不是什麼甜點,你干嘛一直舌忝,快放開啦。」她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
「你是!你全身上下都是一道道可口美味的甜點。」殷封嶄已將沉重的身軀壓在她不安分的身上。
「好重,你想把我給壓扁呀。」
「你說得十分貼切,我的確是想如此。」熾熱邪狂的眸光,盛滿欲求地鎖住她惴惴不安的羞怯神色。
「小帨子,給我!」他很想藉由她來填補自己長期的空虛。
「給你什麼?」絕不再是她的錯覺,因為她真實地看到他灼熱的眼光中,所隱藏的一抹孤寂。
但,她為何會察覺到?
答案其實很簡單,因為她也感同身受。
「呵!小帨子,你知道的。」殷封嶄故意在她嬌柔的身子上,詭異地磨蹭著。「這樣,你曉得了嗎?」在這一天之內,他要盡情享用這副嬌美胴體,至於要不要送她回去,到時再說了,
「我不曉得,不曉得……」她恐慌地頻頻搖著頭,猛槌他的肩頭。
不見了,那抹孤寂的眼神在一瞬間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勢在必得的邪婬之光,是令她渾身痙攣的邪狂欲念,更是會讓她產生陌生悸動的邪惡意圖。
隨著他惡意的摩挲與揉轉,一股潛藏的愉悅感受,正悄悄地蔓延開來。
「不必爭辯,只要乖乖地接納我。」
他不斷舌忝吻她細致的粉頰,愛憐地順著耳垂,游栘至她纏繞白布的頸項,而灼烈大掌則輕攏愛捻豐潤的雙乳,有規律的一收一放,讓原本槌打他肩頭的雙手,改為扣緊他的肩膀,死命地抓住。
「還疼嗎?」他萬分愧疚地隔著白布條輕吻她的傷口。
疼!剎那間,玉帨兒茫然不知地眯起迷蒙的雙眸。
她神色迷離的嬌艷模樣,讓殷封嶄驀然失笑地輕啄她的紅唇。
「我是指你脖子上的傷口還疼嗎?」
他原以為她醒來之後,他必須花費許多唇舌來安撫她的怒火,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竟會包容他在不得已之下所做的傷害。
不過,他可能高興的太早了。
因為,他身下的可人兒,在回神之後,已然變臉了。
第八章
她幾乎是要沉迷在他萬惡婬手之下。
她幾乎是要陶醉在他無情毒手之下。
不久之前,就是現在這雙她的手,差點要割下她的腦袋。
「小帨子,傷你是萬不得已,」殷封嶄捧住她嗔怒小臉,幾近無聲的低啞。
「怎麼會!你我本來就是敵對立場,就算你真殺了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本格格怎麼會怪你呢?」玉帨兒非常識大體地愜笑著。
「劃傷你是為了救人。」不妙!
「是呀!為了救人,你寧可犧牲我。」
「不可能會有什麼犧牲,因為我有把握津亢會答應我的要求,」
「你憑什麼認為津亢會答應,」津亢頭先不也是拒絕了。
「憑你是十七格格,憑你在他心里所佔的份量。」津亢會如此憎恨他,不僅是為了他反賊的身分,當然還有她的因素,
「不要把責任都推給津亢,既然割了就割了,你大方承認就是,本格格哪敢責怪予你。」
「小帨子……」
「不要叫得那麼親昵,你不配叫本格格的小名。」
「小帨子,在那種情況下,我別無選擇,不然,我早該殺你替弟兄們報仇了。」殷封嶄強力按下她激動的螓首,捺住性子地說。
「不要叫我小帨子,你這個該死的逆賊、叛黨、色胚、混帳東西……」
還來不及繼續臭罵下去,殷封嶄就神色駭人地佔領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真如她所說的該死。
他該死地不忍心傷害她,只怕她嬌貴的身子會承受不住;他該死地狠不下心來捉她,只怕她會遭受義父等人的蓄意折磨;更該死地不能放走她,只因他就是想把她永遠擺在身旁不許離開他。
「你殺呀,為你那些所謂的好兄弟呀……」當殷封嶄一結束霸道的索吻,玉帨兒遂把心中的怒火給咆哮出來。
「我要是可以下手的話,還會等到現在嗎?」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
「既然你的弟兄比我這個仇人重要得多,那你就殺呀。」她封住自己的心,不想听他任何解釋,因此,也錯失他蘊含深意的話語。
「你不要跟我要格格脾氣,因為在我面前,你什麼都不是。」他眯起銳利的雙眼,神色緊繃地厲言。
「殷封嶄,為什麼你老愛欺負我?你去死好了,去死!」他的話嚴重傷及她的自尊,讓她椎心得口不擇言。
「死!哼,等會我殷封嶄就會讓你嘗試嘗試何謂死。」既然小帨子不識相,他又何必溫柔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