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誘妻 第23頁

「可是他是少主,我們……」其實他們不敢動手的原因,大半是因為打不過他。

「他不再是你們少主,而是投靠韃子的叛徒。」

「可是少主……他曾經冒險救過我們。」其中兩名黑衣人,正是在獵場上被殷封嶄所搭救出的。

「這又如何!難道連你們也要背叛義會?」殷和鳴怒問眾人。

「沒有,沒有!」

「那還不趕快動手!」殷和鳴勃然大怒。

「少主,得罪了。」

四、五名黑衣人拱手之後,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敢率先沖上前討打。

「你們這是干什麼!」殷和鳴見眾人遲遲不敢上前,索性撂下狠話。「誰敢抗令,一律以會規處置。」看誰還敢推三阻四。

黑衣人聞言,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挨打了。

殷封嶄好整以暇地迎上去,但下手仍帶有留情之意。

轉眼間,勝負早有定論,黑衣人統統識相地倒在地上拚命哀號。

而屋內的玉帨兒在听到一片淒慘的哀叫聲後,不放心地打開門偷窺視。

「沒用的東西!」殷和鳴氣急敗壞地吼叫。

「你更沒用,只會在旁邊頤指氣使。」躲在門口處偷看的玉帨兒,調皮地對他擠眉弄眼。

「小賤人,看我怎麼收拾你。」殷和鳴狠瞪玉帨兒一眼。

「小帨子,進去。」不讓她出來的原因,是擔心殷和鳴在無計可施之下會狗急跳牆,傷害了她。

「你都打贏他們了,為什麼還要我進去?」玉帨兒不依的嘟起嘴,而且還不怕死地大方走出來。

「再不听話,待會我就修理你。」

殷封嶄離她的距離有一大段,而殷和鳴卻離她很近,這使他表面上雖按兵不動,但心里可是萬分著急。

「哼!我才不怕你呢。」緋紅的雪頰、嬌嗔的口吻,顯示出對於他的懲罰,她可一點都不在意。

殷封嶄霎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笑,若現在無人在旁,他一定會馬上將她按在床上,狠狠修理她一頓。

「你再不給我進去,我不僅會修理你,而且會讓你三天三夜都無法下床。」殷封嶄半眯狹眸,暗含詭謎。

「你混蛋!來呀,本格……姑娘幾時怕你來著!」雖然她從頭到腳都羞得想躲進屋子里頭,但有旁人在場,她總不能像只縮頭烏龜吧,何況,她本來就不怎麼怕他。

「很好,非常好。」殷封嶄邪肆地對她漾出一絲淺笑。

玉帨兒被他詭異的笑容給驚得垂下頭來,並不自覺地將後腳悄悄跨回門檻。

下意識中,她依然怕他那個「三天三夜」的威脅。

「哼,要打情罵俏就到陰曹地府去吧。」殷和鳴突然猙獰一笑,隨即抽出長劍,毫不遲疑地往玉帨兒身上一送。

連時時刻刻注意他舉動的殷封嶄,都來不及搶救。

就在劍尖快要送入目瞪口呆的玉帨兒時,她突然踉蹌地往後絆倒,因而避過足以致命的一劍。

殷和鳴見一擊不成,想要再補上一劍,卻被隨後趕至的殷封嶄給踢中心口,當場趺個四腳朝天,狼狽不堪。

「小帨子。」殷封嶄小心翼翼地摟起撫著腳板嗚咽的玉帨兒,驚駭的心終於微微松口氣。「誰教你不乖乖听話。」他輕輕幫她揉壓拐到的腳踝,並以幸災樂禍的口吻來掩飾他猶帶緊張的語調。

「要不是你用東西丟我,我怎麼會跌倒?」敢情玉帨兒還搞不清狀況。

「好,全都是我殷某人的錯,這樣你甘願了吧?」

「什麼我甘願,從頭到尾都是你惹的禍,一會兒害我額上腫個大包,一會兒又害我小腳遭殃,我小帨子真是可憐極了!嗚……」偷凝他陰沉沉的臉色,玉帨兒更加賣力地嗚咽。不然,他萬一鐵了心,強要她在床上待上三天三夜,那才真會教她欲哭無淚。

「殷封嶄,你竟然連義父都下得了手!」殷和鳴老臉慘白,全身顫抖地猛抽氣。

「有什麼好不敢!你們這些人趕快給我滾得遠遠的,不要妄想殷封嶄會跟你們回去。」殷封嶄已是她的人,跟那些亂黨再無任何瓜葛。

「會主,我們走吧!」裝也裝夠了,黑衣人紛紛起身說道。

「你們……」殷和鳴著實不甘,卻又無力回天。

「走呀!你們快走呀,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從此別出現在我們面前。」沒辦法,只要一牽扯到亂黨,她就害怕殷封嶄會拋下她離去。

殷和鳴猶似做最後掙扎般,在狠狠怒瞪他們一眼後,帶著蹣跚腳步,隨著其他黑衣人忿然遠離。

「哦,太好了,他們還是被我趕跑……」

「是很好,好到連你的腳都不痛了。」殷封嶄對她赫然錯愕的可愛神情,報以邪邪一笑。

「哎喲!好疼,你再幫人家揉一揉、按一按嘛!」玉帨兒頓時兩眼一翻,淒淒慘慘地哀叫著。

「我當然會幫你,而且還會順便揉我該揉的地方、按我該按的位置。」充滿曖昧的言語,提醒玉帨兒接下來所會遭遇的……酷刑。

一場甜美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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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

「哇!殷大哥,殷大哥,你快來看!這里有雜耍團耶……」

玉帨兒興奮地隨著人群,蹦蹦跳跳地大叫。

她又回來了,這個有著令她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攤販、甚至是熟悉的地方混混的揚州城。尤其那三名混混一見到她,還馬上嚇得屁滾尿流呢。

真討厭!都過那麼久了,他們居然記得她的除惡拳法,可見其威力非比尋常。

「哪!給你。」

一串冰糖葫蘆,紅滋滋地出現在玉帨兒的眼前。

「是我愛吃的糖葫蘆。」在京城時,哪有機會吃到。

「它算是我們定情之物。」殷封嶄邪惡地舌忝舐一下,才將它交給羞紅了臉蛋的玉帨兒。

玉帨兒羞赧地接下後,突然傻愣愣地瞅住糖葫蘆,遲遲沒有吃下。

「怎麼不吃?」殷封嶄邪肆地將它貼在朱唇上。「我的口水你又不是沒嘗過,何必害羞。」

「才不是這樣!我是因為舍不得吃……」她要把這根糖葫蘆給供起來,當作一輩子的紀念物。

「嘖!這種東西多的是,你竟會舍不得。」

「哼!你方才就說它是我們的定情之物,而你居然要我吃掉它,那不就代表你根本不在乎它的重大意義。」

「這種定情之物滿街都是,你若是要,我現在就去買一百根來送你。」殷封嶄被她的無理取鬧及天真給打敗了。

「又不是每根都有……」玉帨兒囁嚅地垂下眼,直視手中的糖葫蘆。

「都有什麼?」殷封嶄不耐地催促。

「都有你的痕跡。」玉帨兒嫣紅雙頰,羞慚地拔腿就跑。

「你早說嘛!在下十分樂意為你做上記號。」殷封嶄瞬間抓住想逃跑的她,親地挨近她耳窩呢喃。

玉帨兒羞得無地自容,拚命地縮緊肩頭。

「除了糖葫蘆,我再帶你去一個令你回味的地方。」

「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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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春曉溯院的橫匾,玉帨兒的秋眸盈滿莫名的水霧。

她頭先猜想殷封嶄會帶她去的地方,不是燕巢湖,就是高升客棧,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生活了二年多的春曉溯院。

她以為殷封嶄應該會排斥她與清室再扯上關系,就像是她也不喜歡他跟亂黨再有所接觸,可沒想到……

站在玉帨兒身後的殷封嶄,雙手搭在她肩上,愛憐地攏攏她飄亂的長發。

快把玉帨兒帶回江南去,最好不要再回來!若是留在京城,她病情會有隨時復發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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