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惋惜的是,她竟然瞎了,毫無神采的雙眸,宛如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大嬸,您是誰?為甚麼我以前沒有看過您?」
南宮羽熱絡的問道,一點也沒有被她的模樣給嚇著。
「你是南宮羽?」
憑著敏銳的听覺,冷母立刻就听出了她的聲音。
「大嬸,您知道我的名字?」南宮羽興奮的瞠大眼。
「我雖然瞎了,可還不至于糊涂,再說莊里的大小事,也有燡兒告訴我。」冷母不悅的說道。
「您是冷燡的娘?」沒察覺老婦人疏冶的態度,南宮羽興奮的追問︰「這麼多年來,為甚麼我從沒听他提起過您?」
「南宮姑娘,你走吧,別擾了我的清靜。」冶母淡漠的別過身去。
雖然放下仇恨已久,但對于南宮家,她仍難免有個心結在。
就算南宮羽再如何天真,這下也不會看不出,冷母明顯排拒的態度。
「冷大娘,您討厭我?」南宮羽憨憨的問道。
「你這丫頭倒是挺直接。」冷母怔了怔,悻然撇了下嘴。
「謝謝冷大娘的贊美。」南宮羽沒听出弦外之音,還一逕的笑著。
她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彷佛驅走了一室的冷意,讓這向來空寂的房間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冷母側耳听著,竟不覺有些出神了。
只是下一刻,她立即拉回了理智。
她畢竟是南宮家的人,這個姓總會挑起心底隱埋十多年的傷痛,她自認還沒有寬宏大量到能無動于衷。
「我累了,想休息了!」冷母模索著起身。
「冷大娘,我扶您——」
「不必了!」
冷母淡漠揮開那雙亟欲幫忙的小手,顫巍巍的走向床楊。
南宮羽看著陰暗不見天日的房間,以及屋子里彌漫著的,那股陰沉沉的氣氛,不禁搖了搖頭。
一個好好的人,住在這種地方這怎麼行?看來,她得想想辦法!
「冷大娘,我走羅!」她朝床榻喊了聲,卻半天沒有回應。
聳了聳肩,南宮羽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間,替冷母帶上了門。
懷著滿腦子的疑問,南宮羽怎麼也想不出個頭緒來。
冷燡到南宮山莊五年多,卻從來沒听過他提過身世背景,更遑論知道他還有個娘。
即使已經認識他五年了,她卻始終覺得,似乎從不曾真正了解過他。
突然間,她竟覺得他好像有很多秘密似的!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書房里,一個冷然的身影望著窗外的晨霧,好半晌,才轉身面對這個清早的訪客。
「怎麼樣?最近南宮山莊有甚麼動靜?」
他把玩著手里一只女人耳環,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只精巧的耳環,是那天自南宮羽那丫頭的耳朵上咬下來的,一想起當時她吃痛的表情,他不由得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痛是必然的,但她遲早得學著承受!「回冷爺,听說南宮山莊派出了很多探子,四處打听、追查冷爺跟南宮羽的下落。」
「喔?」聞言,冷燡唇邊浮起一抹詭奇的笑意。
「南宮老夫人甚至在方圓數百里內各城鎮,貼出懸賞的告示,言明若是找到南宮羽者,就有五千兩的賞金,就算提供消息的,也有五十兩。」
「看來,南宮羽的失蹤,真把他們給急壞了。」冶焊殘忍的笑了。
「可不是!」負責打探消息的男子,也跟著討好的附和。「非但南宮山莊里亂成一團,就連他們的藥材、藥鋪生意也跟著一落千丈,我看南宮山莊就快垮了。」
「你太掉以輕心了!」冷燡突然斂起笑,一雙寒冰似的黑眸倏然掃向他。「南宮珩跟南宮琰可不是普通人,你也未免也太小看了他們的能耐。」
「是——是!」男子立刻竄出一身冶汗,趕緊點頭稱是。
「除了南宮山莊外,也多派幾個人盯住南宮家的探子,別讓他們追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這冷家莊地處隱密,知道的人更是寥寥可數,冶爺大可不必擔心。」
「總之,還是謹慎點。」
「是!」
冷燡隨手將一張銀票丟到他跟前,沉聲吩咐道︰「緊緊盯著南宮山莊,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知道嗎?」
「冷爺,我知道了!」男子急急將銀票揣進懷里,忙不迭點頭道。
「你可以走了。」冷燡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
「冷爺,那小的告辭了!」男子躬了個身,隨即步出書房。
冷燡返身在桌前坐下,狂放的將一雙長腿跨上桌,一想到復仇終結即將到來的那一刻,他就忍不住熱血沸騰。
他眯起眼沉浸在冥想中,突然間,房門悄悄的打開了,一顆小腦袋探了進來。
「把門關上,過來!」冷燡朝門邊的小人影,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南宮羽太了解那種笑代表甚麼意思,她的心跳開始不听使喚的加速,喉嚨也開始發干。
她轉身關上門,忐忑的一步步朝那個令人窒息的高大身影走去。
來到幾步之遙外,她的腳已經虛軟得幾乎撐不住自己。
貝起一抹邪笑,冷燡一伸手就將南宮羽卷進懷里,重重的吻住她,一手也大膽的探進她的衣襟里,隔著肚兜揉擰她嬌女敕的蓓蕾。
窗外的冷意襲人,然而屋子里的熱度卻高得驚人,他宛如一把熊熊烈火,燒得她渾身滾燙幾乎融化。
「冷……冷燡!這樣會被……看到的……」她氣喘吁吁發出微弱的抗議。
最近他似乎變得越來越大膽,好像只要他想要,不管在甚麼地方、甚麼時候,總會用熟練的技巧逗弄她,撩撥得她意亂情迷。
「我害羞的小羽兒,誰叫你那麼讓人情不自禁。」
冷燡輕咬著她小巧的耳垂暗啞低喃,一點也沒有罷手的意思。
她的小手無助的緊攀住他,渾身因為他饒富技巧的逗弄而輕顫不休。
「喜歡我這麼做嗎?」
他將她放倒在桌子上,滾燙的唇沿著她美麗的頸項緩緩往下移,來到她的鎖骨上,沿途仿佛灑下簇簇火焰,幾乎將她燃燒。
「喜……喜歡。」南宮羽幾乎顫不成聲。
「那——這樣呢?」
他的長指挑開她薄軟的衣衫,露出她湖綠色的抹胸,唇舌順著她頸子上的系帶緩緩畫著圈圈。
當他滾燙的舌,停在她的酥胸邊緣,她的呼吸幾乎為之一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無助的嬌吟喘息。
看著她意亂情迷的醉人模樣,冷燡的身下倏然緊繃起來。
她身上那股純潔的處子馨香,以及坦露衫外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讓他幾乎想在這桌子上要了她——
第五章
不過,理智及時阻止了他。
時間還沒有到,他得等待時機,慢慢的掏光、掠奪她的一切,品嘗這個甜美的復仇。
「瞧你,抖得像秋天的落葉似的。」他遽然停下動作,好整以暇的抽開身。
遽然攏來的冷冽空氣,讓南宮羽迷蒙的神智,頓時清醒了大半。
一睜開迷醉的眼眸,看見他的俊臉就在頭頂上,正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她。
一低頭,她更發現自己敞開的衣衫,幾乎露出大半肌膚,羞得連忙拉緊衣襟,掙扎跳下桌子。
才替自己理好凌亂衣衫,一雙大手再度自背後,將她攬進一堵寬闊的胸膛里。
她羞怯的咬著唇,悄悄抬起一雙氤氳水眸看他。
「你怎麼了?今天心情好像特別好?」
「是嗎?」他不置可否的佣懶一笑。
以往那個沉默寡言的冷焊,一下子變成了個危險又霸氣的陌生男人,讓人幾乎無處可逃。
只是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就連她也不禁迷惑了!「你……你究竟把我當成甚麼?」
他老是這麼吻她、踫她,究竟只是逗著她玩,還是——「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