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她認真而美麗的臉蛋,冷燡緩緩勾起了冷笑。
這丫頭實在太天真了,他不過略施手段,她就傻呼呼的愛上他。
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哪懂得甚麼叫愛?
「證明給我看。」他的眼底現出一抹邪氣。
「證明?」南宮羽迷惑望著他。
他的長指沿著她美麗的頸子,一路劃向她微敞的白單衣襟。
「我要你!」他暗啞吐息,布滿的眼神,像是快將她吞噬。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只要能讓他開心,南宮羽甚至願意把心掏出來,但純真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
「為我月兌下衣服,讓我看看你!」
霎時,南宮羽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她低頭看著自己單薄的衣裳,這輩子,她從沒想過男女之事,更不曾讓任何一個男人看過自己的身子,就算她喜歡冷燡,要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一絲不掛,也著實羞煞人也。
一雙擱在衣襟上的白女敕小手,因為驚羞而微微輕顫著,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不敢?」冷燡沙啞的低笑,像是在嘲笑她的膽怯。「難道——你的愛只是如此?」
南宮羽偷覷著他俊美的臉孔,那雙眸像深不可測的黑潭,蠱惑著她為他敞開自己——遲疑半晌,她終于舉起顫抖的小手,在他瞬也不瞬的目光中,含羞解上的白單衣,直到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抹胸,以及褻褲。
「過來!」他暗瘩啞的吐出一句,灼熱的眼神緊鎖著她。
她一步步走向他,幾乎舉步維艱。
她純真宛如一張白紙,卻從那雙幾乎將她吞噬的幽暗黑眸中,隱約意識到等會兒會發生甚麼事。
「你逃不掉了!」
他大手一伸,將她攫進懷里,反身將她壓向柔軟的床榻。
一剎那間,南宮羽竟有種荒謬的錯覺,彷佛她是一只被盯上的獵物,正一步一步落人獵人的陷阱里。
「除了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你甚麼也不許想。」
他霸道的吻,打斷了她的思緒。
南宮羽回過神,才發現他不知何時竟解下了她的抹胸、褻褲,也除去了自己的衣衫,精壯的身軀緊貼在她的柔軟曲線上,引起一股奇異的熱潮。
絲毫不體恤她未經人事的生澀,冷燡挾著狂猛的熱情,用唇舌挑逗撩撥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在她雪白美麗的身體上燃起簇簇火花,讓她只能無力的細喘嬌吟,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癌視著身下嫣紅迷醉的小臉,冷燡刻意問道︰「你是心甘情願的?」
南宮羽眨著蒙朧星眸,用力點點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後悔?」
他的長指殘忍的擰著她硬挺嫣紅的蓓蕾,濃濁幽暗的眼眸像是頭野獸,非得殘忍撕裂獵物方肯罷休。
「不……不……後悔……」南宮羽一開口,聲音顫抖而破碎。
揚起一抹笑,他遽然分開她修長美麗的雙腿,讓她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眼前。
「說!你是誰的?」抵著她的柔軟,他近乎殘酷的命令道。
「我……我是你的……」南宮羽氣喘吁吁的吐出話來,腦子里已然紊亂得無法思考,更別提發現自己這個姿勢有多羞人。
她微微睜開眼,從迷蒙的眼底望去,只見他臉上布滿濃濃的,子夜般的黑發披散在肩上,看起來宛如來自黑夜的鬼魅。
他的模樣實在太駭人,也太讓人震懾,好像一個專門攝人魂魄的地獄使者,南宮羽竟不覺有些害怕的閉起眼。
「睜開眼!」冷燡半命令的聲音自她頭上響起。「我要你仔絀看著,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南宮羽怯怯的張開眸子,卻驀然撞人一抹令人迷惑的邪魅笑容中。
甚至還沒有意會過來,身下遽然傳來一陣撕裂的痛楚,她即將出口的痛呼,順勢落入他的口中。
我的小蝴蝶兒,等著吧!這只是個開始,接下來他將會掠奪她所有的一切,讓她成為他的禁臠!
經過這一夜,床邊那只小包袱,被兩副夜夜纏綿的身軀給擠下了床,再也沒有人記得它曾經肩負過的任務。
而南宮羽也像天底下所有情竇初開的姑娘一樣,除了冷燡,以及滿腔不惜奉獻一切的傻勁外,甚麼也沒辦法想,更別提早巳被她遠遠拋在腦後的南宮山莊。
不知不覺,已經習慣在冷燡臂彎中醒來的南宮羽,這天清晨自床上悠悠轉醒,卻已經不見他的身影。
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驀然襲上心底,她迅速跳下床,匆匆梳洗後便跑出房去找人。
晃了大豐圈,她才終于在莊後看見那抹挺拔的身影。
「冷燡,你要上哪兒去?」
听到身後的聲音,冷燡挑著眉一回頭,只見一身粉女敕的南宮羽正揮舞著小手,朝他快步跑來。
「出莊。」他淡淡的回了句,又逕自舉步往馬廄走。
「帶我去好不好?」南宮羽快步跟上前去,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一臉渴求。
聞言,冷燡不覺停下腳步,轉頭望著身旁的小人兒。
在清早的晨曦中,她的模樣看來清新而動人,微微噘起的小嘴,看來也格外俏皮可愛,而他還清楚記得,那柔軟甜美、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好滋味——
一想到自己即將對她所做的,竟彷佛有記無形的鞭子,狠抽了他心口一下。
他竟莫名厭惡起自己的卑鄙,利用了她對自己的信任、也殘酷的將一無所知的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這一剎那,他突然察覺,自己對她有了除了復仇以外,不該有的復雜情緒。
那種摻雜著猶豫、不忍以及莫名憐惜的感覺,該死的擾亂他的思緒,讓他面臨前所未有的焦躁與煩亂。
一定神,他猛然接觸到那雙與南宮驛相似的眸——霎時,仿佛有把利刀,狠狠切斷了他心里那團糾纏下清的亂。
不,他不該對她心軟,他該做的是利用她、玩弄她,然後再狠狠的傷害她,讓她也嘗嘗被背叛的滋味!「不好!」他面無表情的逕自轉身。
「拜托嘛,路上我一定會乖乖听話,不會給你惹麻煩的!」沒看出他神色間的那股冷意,南宮羽緊追在後一逕的撒嬌道。
前頭的冷焊沒有說話,臉上卻罩了更深的一層寒意。
「冶燡——」
「別踫我!」
南宮羽伸出小手拉住他,卻驀然被他的一聲怒喝,給嚇倒退幾步。
「你怎麼了?」南宮羽咬著縴白的小手,一臉無措的瞅著他。
看著她一臉無辜的模樣,冷燡強自壓下心底的歉疚,冷冷的吐出一句。
「我有要事得忙,別老纏著我。」
看著他冷然的俊臉,南宮羽失落的咬著唇,一股莫名的熱意遽然沖上眼底。
「我知道了……」
垮著肩頭,南宮羽默默的轉身而去。
冷燡看著那個落寞的縴細身影,那股莫名的不舍再度襲上心頭。
「該死的!」他恨恨的低咒一聲,跨著大步自馬廄牽出馬。
像是發狂似的,他甚至沒有讓馬夫安上馬鞍,便用力一躍上了馬背,狠力策起韁繩便急馳而去。
快馬一路奔出冷家莊大門,清晨冷冽的空氣自他的耳邊、頰邊呼嘯而過,幾乎刮痛了他的皮膚,卻遠不及心底,那股緊扯得他幾乎窒息的痛楚。
一切都走樣了!事情根本不該是這樣,他原先的計畫里,絕不包括「?心軟」這一項!就算是面對精明難纏的南宮珩跟南宮琰,他都能冷靜、毫不遲疑的執行他的復仇計畫,為何唯獨對這個柔弱、毫無反抗能力的南宮羽,他卻該死的遲疑了?他想不出那不該出現的情緒從何而起,罩滿山頭的冷霧,也沒有給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