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院啦!我什麼事都沒有了,陸哥哥你干嘛啦!」
來幫她整理東西的子敬和月季蹲在門後偷笑,不敢笑出聲音。
回到家後更夸張了,務觀堅持要抱紫薇進家門,不讓她下來自己走。
「陸哥哥……我沒癱瘓。」紫薇既好笑又無奈的說。
「萬一爬樓梯讓傷口裂開來怎麼辦廠一點商量的余地也沒有,他一把橫抱起她。「你給我乖乖的在家休養。」
休養?還休養咧!每天讓他這樣像喂豬似的,吃飽睡、睡飽吃,早晚會肥死。
月季用手肘頂頂子敬,「像不像抱新娘回家?」
「嗯,是有點像。」子敬拍拍月季的頭,「羨慕嗎?我也背你進去。」
「嘖,為什麼我是用背的?搶親嗎?」月季皺眉。
「背女兒呀。」子敬眼中閃過促狹笑意。
「謝謝你唷,蘇爸爸。」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月季懶得理他,急著進去看好戲。
來到紫薇房間,就見務觀叮嚀了半天,連看護都開始不耐煩了,他才讓子敬催著去公司。
忍笑真的有礙健康,月季看得都快得內傷了。
「恭喜開花結果啊!」她拿著衛生紙摺的紙花跳康康舞,「加油,嘿嘿嘿!奮斗,嘿嘿嘿!GoGoGo。……耶……」
紫薇躺在床上,眯著眼楮看好友耍寶,「你夠了沒?」聲音郁郁不歡,「陸哥哥又沒表態,他只是執行監護人的本分而已……」
月季把紙花丟到她身上,「哇靠,你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幾時傳染上那塊木頭的呆氣了?」
「因為我不想一廂情願啊。」紫薇悶悶的,「住院這三天,他都沒跟我說什麼話耶,只是一直盯著我看,問他什麼事情,他就扯一堆有的沒的。等沒話扯了,連他們家的親戚有哪些人都拿出來講,我快要背熟他的親屬表了……」
「他有沒有交代出生年月日呀?」月季慢條斯理的削著隻果。
「有啊,你怎麼知道……月季,你到底是在削隻果還是在浪費食物啊?果肉都被你削掉大半了!」
「我沒把指頭削掉就不錯了。」月季大大方方的開始啃隻果,「這是精神賠償。看兩個呆子在那邊耍傻瓜,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卻還扭扭捏捏的,我需要隻果來安慰受創的心靈。」
「陸哥哥只是基于義務照顧我,才沒其他的意思……」
陸哥哥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對吧?
只是,沒有其他的意思,就不要用那種會害她心髒怦怦亂跳的眼神看她嘛。
她會誤會的。
就像現在,午睡剛醒,應該在公司的陸哥哥居然偷溜回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熾熱的眼神。
這種氣氛……很噯昧。
「……怎麼了?」紫薇小心翼翼的問。
考慮了這麼多天,務觀決定要再確認一下。「紫薇,話不要說一半,你在醫院對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醫院?」剛睜開眼還不是很清醒,她想半天,卻還是沒有頭緒,「我在醫院說丁那麼多話,到底是哪一句廠
務觀專注的望著她,害她莫名其妙臉紅了。
「……準備要去開刀前的那一句。」
哇咧!她臉上的羞紅延燒到耳朵。哪有人……哪有人這樣「逼供」的?
「有、有嗎?我、我我我……」她結巴半天,「我忘了。」
「但是我記性很好,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說——」
「好啦!我想起來了。」她紅著臉,有些扭捏。這下死定了,現在怎麼辦……「呃……那個……我說……我愛你。」聲音像是蚊鳴o
「大聲點,我听不見。」務觀反常的冷靜。
是要她說幾遍啊?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我愛你啦!」她吼了起來,「我愛你這個可惡的大理石兼木頭啦!愛你很久很久了,是你笨到不知道而已,你真是可惡……」最後竟氣得哭起來。
務觀沒有說話,心里激蕩著的溫柔和甜蜜洶涌襲來……這,不知道是不是名為「幸福」的感覺?
輕輕撫著她的頭發,「我大你十二歲。」
「你以為我不會算術嗎?」紫薇還在哭,「等我二十歲,你也才三十二嘛!」
「等我五十,你才三十八歲。」
「三十八歲都老了好不好?重要的不是年紀,是你啦!我不要跟別人在一起,就是要跟你!如果你不喜歡我就直接講,不要迂迂回回啦!我只是……只是想讓你知道而已……不要拿年紀來堵我!你不要因為我年紀小就歧視我,只有愛和不愛,我十七歲,不是六歲而已,我不是呀……」
看她哭成這樣,務觀覺得好笑,心卻也軟了。「……眼淚擦一擦。」掏出他燙得嚴整的手帕。
「我不要用你的手帕,我不會燙那種樣子……」她蠻橫的推開他。
他溫柔的幫她擦了眼淚,「說真的,你還小,誰也不知道你長大後,會不會遇上比我更合適的人……但是,我動了私心,想把你留下來。」考慮了好幾天,他終于做出決定,「我們訂婚吧。若是你到二十歲還沒有改變初衷,我們就結婚。」
他掏出素雅的白金鑽戒,趁她呆住的時候,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你……你還沒有說愛不愛我,就要跟我訂婚?」紫薇勃然大怒,「我不要你同情我!失戀不會死人,我又不是沒有失戀過!這不會影響我的心理發展,拜托你當監護人不要這麼用心——」
務觀笑著,大掌往她後腦勺一壓,突然吻住了她。
紫薇只覺得腦門轟然一響,嘴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她僵住身子。沒想到……男生的嘴唇也是軟的,而且……而且……好像整個人都要融化了……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喂,」務觀有些好笑的離開她的唇,「紫薇,你忘記呼吸啦?接吻要用鼻子呼吸,干嘛停止?我是僵尸嗎?」
「呃?」紅著臉、半張著嘴看他,柔潤的唇宛如花瓣般,非常誘人……
他忍不住再次深深吮吻,像是口渴的人汲取笆泉般。
直到紫薇輕輕呼痛,他才意識到自己也……太控制不住了!紫薇的睡衣鈕扣敞開到肚月復,他差點一路吻到她小骯上的開刀傷口。
「你的……嗯……的確不大。」輕輕摩挲著她嬌小的。
紫薇又羞又惱的將睡衣一攏,「要你管!是啦,沒有珍妮大,你去找她啊!你這個……這個!」
務觀暗笑著,「剛好是我喜歡的大小。」輕輕的在她額上一吻。
「今天我太逾越了些,我不該這樣做的。」溫柔的幫她把扣子全都扣起來,「我們訂婚了,但是……」他板起臉孔,「我還是你的監護人。在你長大之前,我都得好好的管你。不要以為訂了婚,你就沒人管了,你還是得乖乖念書,听到沒有了
嗄?就這樣打發她?
「陸務觀!你以為訂婚就沒事了嗎?你還沒說愛不愛我?」
若是他敢閃躲這個問題,紫薇打算拔下戒指扔到他臉上……
「我愛你。」他很大方的承認了。「乖乖休養,我回公司了。喔,對了,月季幫你送來的作業寫了沒?晚上我幫你看看,生病也得寫作業知道嗎?記得要預習功課,晚上再來考你……」然後很瀟灑的走了。
他愛我。盯著無名指上閃爍的訂婚戒……他說他愛我。
「哪有……哪有人叮嚀未婚妻要寫作業的……」她喃喃自語,突然哭了起來,卻不是因為哀傷。
他愛我!
「訂婚?」月季張大嘴,幾乎可以塞個拳頭進去了。「陸老大的行動力果然驚人啊,真是快狠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