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錯人 第29頁

「如果門主不同意我們倆在一塊兒,你會怎麼做?」堂玄辰不答反問。

「如果他不同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但我會帶你離去,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將你強行帶走。」冷貫霄不了解「堂門」門主是個怎樣的人,但為了守護他的愛,他不會輕易妥協的。

「嘻!你就不怕我門主會發出追殺令,派出門中弟子天涯海角地追殺你嗎?」她挑著秀眉,語帶威脅地嚇唬他。

「我不怕,要追殺就追殺吧!」她門中除去她之後,僅剩四個人,其中一個是煮飯老婦,一個是專門打掃的老僕,他再怎麼算,能有體力對他窮追不舍的就只有她的門主與右護法了。就算他算錯,當真整個「堂門」傾巢而出,那也不過是四個人而已,區區四個人,他不以為有啥好擔心的。

「呵呵!你放心,門主她人很好,只要是我喜歡的,她絕不會反對的。」她笑著要他盡避放心,他們是不會做出天涯海角追殺人這種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事來。

「說說你門主的事吧!從不曾听你提過,我很好奇他是個怎樣的人。」除了「堂門」與「唐門」的恩怨情仇外,其余事他都不甚了解,反正眼下既要等人出手襲擊,不如就聊聊與她切身相關的事打發時間吧。

「我們的門主叫玄月,她大我一歲,有著閉月羞花、沈魚落雁的容貌,她使毒的功力門中無人能出其右,是個非常好的人。我敢說,放眼『唐門』也沒有人比她更厲害……」一談起玄月,堂玄辰便雙眸閃耀著光芒,一個勁兒地猛夸玄月,唯恐冷貫霄不曉得玄月的好。

冷貫霄听她天花亂墜地夸獎自己門主的好,就曉得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只是他沒想到她的門主會是個只大上她一歲的年輕姑娘。本以為會是個年紀大上她許多,帶領「堂門」日夜苦思著勝過「唐門」的方法的男子呢!

在她心底,「堂門」的一切都好,「唐門」根本無法與他們相提並論,但這就是她可愛之處。單純、執著,凡是她認定的,她絕對看不到缺點。

他不由得想,在她心中,他是個怎樣的男人?是否她也會像夸獎玄月一樣地對人夸獎他呢?

「總而言之,你若是見到她,一定會喜歡她的!當然,我覺得她要是見到你,也一定會喜歡你的。」堂玄辰認定她所喜歡的兩個人絕對不會相互討厭對方。

「說到這兒,我又想到,你離開多日,一直沒捎消息回去,恐怕你的門主會急壞了。」冷貫霄突然想起,她就這樣跟他一路自蜀中來到平陽城,卻未曾捎過只字片語回「堂門」,她的門主恐怕會以為她下山沽酒買肉時慘遭不測。

「我有留訊息啊!在被你帶走的時候,不過到了後來……我就忘了。」都怪這段日子過得太刺激,逃亡避人耳目都來不及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再留下蛛絲馬跡供玄星追蹤。

經由他的提醒,她這才想到自己只留了一半的訊息,想來玄星見狀一定猜想她出事,急壞了,這該如何是好?

「待今日的事解決之後,你馬上寫封信,讓我派人送到蜀中替你報平安。」冷貫霄想出彌補的方法。

「恐怕太慢了,玄星或許已經出來找我了。」玄星的性子急,可沒耐性等她的書信回鄉,定已經向門主請示過,出門找她了。

「那麼我們只好等她找上門來了。」既然可能已經出來尋她,那就沒辦法了。

冷貫霄與堂玄辰的交談一直小聲進行著,使暗中跟蹤、與他們保持一段距離的「唐門」弟子無法听見他們交談的內容。

「泰山派」余下的弟子則守在前頭草叢間,每個人皆覆面、穿上夜行裝。

俞初蕾蹲在大師兄身畔,一顆心為即將可以除去堂玄辰這顆絆腳石而沸騰著!

「也只好這樣了,不過玄星有點糊涂,我擔心她會找錯地方。」堂玄辰道出她的憂慮。

「或許這回她會變得比較謹慎,找對了地方也說不定。」既然無力改變事實,唯有要她別杞人憂天。

「希望如此。」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幸好玄星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她不用太擔心玄星在半途會遭遇危險。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後,冷貫霄突然對她使了個眼色,因為他已經發現躲在草叢等候他們出現的「泰山派」弟子了。

堂玄辰接收到他傳來的暗示,朝他細微頷首,對于待會兒將有的混戰,她已有了心理準備。

「泰山派」眾師兄弟屏氣凝神,等候他們兩人騎馬來到他們面前,俞初蕾帶著殺機的目光則鎖定在堂玄辰身上。

一步、兩步、三步……躂躂馬蹄,由遠至近,當出現在面前時,「泰山派」大師兄立即振臂高呼。

「殺——」在「泰山派」大師兄的號令下,余下的「泰山派」弟子立即由隱身處竄出,執劍分別攻向冷貫霄與堂玄辰。

俞初蕾劍招凌厲地直取堂玄辰喉頭,非要她立時死去不可!

當「泰山派」大師兄一有動靜時,冷貫霄和堂玄辰也馬上進入備戰狀態,在俞初蕾森冷的劍尖刺來時,堂玄辰已漂亮地自馬背上躍起,緋色水袖舞動,粉色粉末旋即舞出,飄向執意取她性命的人臉上。

俞初蕾一直當堂玄辰不懂武,突然見她躍身舞動雙袖,整個人呆愣了下,在粉色粉末襲上未被黑帕蒙住的肌膚時,起初僅覺一陣搔癢,當她感覺到不對勁之時,毒粉已迅速沁入嬌女敕的肌膚,細微的刺痛傳來,緊接著,更強烈的疼痛接踵而至,讓她承受不住,拋下手中長劍,拉下覆面黑帕痛苦大叫。

堂玄辰袖中送出的毒粉不僅僅針對俞初蕾,其余攻向她的人,也同樣接收到她的饋贈,倒地痛呼。

「泰山派」的大師兄認定墨蟾蜍定在冷貫霄手中,因此領著多名師弟圍向冷貫霄。

冷貫霄軟劍橫掃,將「泰山派」弟子掌中長劍一一掃落,他以眼角余光關心著堂玄辰,見她對付圍攻她的人游刃有余,才不再為她擔憂。

長劍被打落的「泰山派」大師兄不死心,彎身拾劍再攻向冷貫霄,堅持非得拿下冷貫霄,取得墨蟾蜍不可!

冷貫霄行雲流水地使了個瀟灑的劍花,再次打落「泰山派」大師兄手中的長劍,且這一次,他的劍尖準確無誤地劃過「泰山派」大師兄的手腕,手下留情,僅留下一道血痕作為警告,並未狠心地挑了對方的手筋。

「我的手!」「泰山派」大師兄右手腕中招,撤劍捧腕大呼,深恐手筋已被挑斷,無法再拿劍,稍微使力試了下,欣喜地發覺手筋未斷,但已被冷貫霄高超的劍術嚇得臉色死白了。他明白,下一次再交手,冷貫霄將不再手下留情。

「啊——」

「泰山派」弟子受傷的受傷、中毒的中毒,痛苦哀號聲此起彼落,不絕于耳。

冷貫霄冷眼旁觀「泰山派」眾弟子痛苦的表情與哀號,其心堅硬如石,完全不同情他們的下場。

「你毀了我的臉!」感覺到臉部不住發熱、發疼,自恃貌美如花的俞初蕾厲聲指控。

「你放心,你仍舊很漂亮,我並沒有毀了你的臉,只是毒粉沁入你的體膚,讓你感覺疼痛難耐罷了。」她可不會壞心地毀了姑娘家視若生命的容貌。

「真的?」俞初蕾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不是待在『幽碧山莊』嗎?怎麼會跑到這兒來襲擊我?」假如俞初蕾不相信,她也沒辦法。她話鋒一轉,佯裝不解地問著俞初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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