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為彩蛛報仇!」唐世杰才不管她的兩只小蛇是否被冷貫霄所殺,他的寶貝彩蛛死在冷貫霄手中是事實,他絕對要為彩蛛復仇!
唐世杰目光含恨,雙袖紛紛射出凌厲狠毒的暗器,非要冷貫霄一命抵一命不可!
「小心!」堂玄辰察覺到唐世杰的滿腔恨意,大喝。
冷貫霄早有防備,所有的暗器皆被他以如光般快速的劍法掃落,無法動他一根寒毛。
有備而來的皇甫朔與易守信等人則也迅速制住「唐門」的其余弟子,不讓「唐門」弟子有機會再出手使毒傷人。
一直動不了冷貫霄分毫的唐世杰,眼見手下一個個束手就擒,他卻連墨蟾蜍的影子都還未見到,況且他認為若非冷貫霄出手協助堂玄辰,憑堂玄辰的火候根本就沒辦法贏得了他,愈想愈是心有不甘,眼角瞄見冷貫霄綁在馬鞍旁的包袱,料想墨蟾蜍定是藏在里頭,他決定不顧自己生命安危,放手一搏!
唐世杰雙袖突然再放出數十只毒蜈蚣攻擊冷貫霄與堂玄辰。
冷貫霄見到唐世杰雙袖揮動,眼明手快地騰身將堂玄辰攔腰抱起,飛身往後躍的同時,一劍掃下,數十只毒蜈蚣立即被劈成兩半。
唐世杰乘機飛身搶到馬背上,抓取冷貫霄來不及帶走的包袱,而在地上痛苦打滾的「泰山派」大師兄察覺到異狀,強忍著痛苦,探出手搶捉包袱的另一端。
于是,小小的包袱被兩個大男人左右各一端地相互緊抓。唐世杰見「泰山派」大師兄居然敢動手和他搶,眉一豎、眼一瞪,一腳踹出,將「泰山派」大師兄踹翻,獨佔包袱。
「啊!墨蟾蜍!」堂玄辰見到裝有墨蟾蜍的包袱落到唐世杰手中,緊張地大叫。
「別理墨蟾蜍了,你沒被蜈蚣咬著吧?」冷貫霄不管墨蟾蜍是否落入他人手中,急著想知道她的情況。
「我沒事,你呢?毒蜈蚣有沒有咬著你?」堂玄辰一方面擔心拿不回墨蟾蜍,一方面也擔心他中毒,內心兩相煎熬。
「我也沒事。」冷貫霄摟著她的腰肢,並不急著搶回墨蟾蜍。
在一旁的皇甫朔與易守信亦然,他們讓其他人牢牢看住「唐門」與「泰山派」兩派弟子,不讓他們有稍加妄動的機會。
被踹飛的「泰山派」大師兄不死心地爬起,探出右手緊緊抓住包袱的一角,左手則死命抱著唐世杰的腿,立誓不管唐世杰怎麼踹他,他死都不會放手!
「墨蟾蜍是我的,馬上放手!」唐世杰目光森冷地喝令「泰山派」大師兄。
「我不放!我中了毒,正需要帶墨蟾蜍去找玉蟾蜍來解毒,說什麼我都不能放!」盡避痛苦萬分,「泰山派」大師兄依然堅持不放手。
「墨蟾蜍不能落入他們手中,我去搶回來!」堂玄辰不見冷貫霄、皇甫朔與易守信有任何動作,情急之下,決定親自出馬。
「不用急著去搶回來,待在我身邊靜觀事情的發展。」冷貫霄攬住她的腰,不讓她加入爭奪行列。
堂玄辰見冷貫霄一臉輕松自在,絲毫不在意墨蟾蜍已落入他人之手,再看皇甫朔與易守信也皆一臉無聊,于是猜想,里頭該不會並未裝有墨蟾蜍吧?
是了!她怎麼會這麼傻?明明今天出發到極北苦寒之地是誘「唐門」與「泰山派」出動的幌子,冷貫霄怎可能帶上真正的墨蟾蜍呢?里頭一定是空無一物啊!
難怪他們一點都不緊張,她連這點都沒想到,實在是太糊涂了。
想通了的堂玄辰不再緊張,而是滿懷興味地看著唐世杰和「泰山派」大師兄上演的你爭我奪的戲碼。
「你中的不過是小毒,你馬上松手,我給你丹藥服下即可。」唐世杰全副心思皆在墨蟾蜍身上,滿腦子想的淨是倘若出手擊打「泰山派」大師兄,反而會讓冷貫霄等人有機會搶回包袱,他一心一意僅想抓牢包袱,不再有心思想別的事。
「我怎知你給的是解藥還是毒藥?不放!」「泰山派」大師兄有他的堅持。
「我說既然你們兩個都對墨蟾蜍這般執著,不如一人一半好了。」皇甫朔上前做公親。
「你在開什麼玩笑?一只墨蟾蜍如何一人一半?你是想要松懈我們的戒心,搶回墨蟾蜍是吧?我勸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不然我馬上一掌毀了墨蟾蜍,讓你也得不到墨蟾蜍!」唐世杰當皇甫朔在騙三歲小孩,將包袱抓得更緊了。
「不錯!我們不會上了你的惡當!」「泰山派」大師兄和唐世杰難得有了相同的看法,皆認為皇甫朔在說謊。
「你們若不信墨蟾蜍能一人一半,盡可打開來看。」冷貫霄揚聲,要他們眼見為憑。
第9章(2)
堂玄辰狐疑地看著冷貫霄,不解他要唐世杰與「泰山派」大師兄開木匣的用意。莫非里頭暗藏玄機?
「你們不會在木匣上抹了毒吧?」真要唐世杰親手打開,唐世杰反倒退卻了。
「泰山派」大師兄一听見包袱中的木匣可能有毒,嚇得馬上縮手,隨即想想覺得不對,又立即伸手抓住包袱的一小角,免得整個被唐世杰抱走。
「你是『唐門』的左護法,怎麼還怕著了別人的道兒?這話若傳出去,江湖人士肯定笑你學藝不精。」堂玄辰逮著機會,再次狠狠嘲笑唐世杰膽小如鼠。
「既然你們都不敢開,那就由我來開吧!」突然間,一道清脆似冰晶的聲音傳來,一條水藍色的綢帶順勢卷走唐世杰與「泰山派」大師兄懷中的包袱,木匣一眨眼即輕巧落在剛加入、明眸皓齒的玄星手中。
「玄星?!你真的找到我了!」堂玄辰見到「堂門」右護法玄星,喜出望外。
「那當然,雖然你的記號只留下一半,但憑我的聰明才智,還是能一路找了過來。」玄星格格嬌笑,自吹自擂。
「你們『堂門』的人是否都對自己自信過了頭?」冷貫霄打趣地小聲問著堂玄辰。
扁听玄星開口,就可以掌握到她幾分脾性,她講話的語氣和堂玄辰實在是太像了,他真擔心她待會兒一夸獎起「堂門」,便會沒完沒了。
「我們這叫實話實說!」堂玄辰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許他取笑她們。
「是,好個實話實說。」冷貫霄搖頭輕笑。
「把包袱還給我!」唐世杰大喝。
「泰山派」大師兄跟著伸長手想搶回。
「怪了,你們都不敢開,由我來幫你們開有啥不好?何必又想搶回?」玄星步伐靈巧,閃躲著兩人,偏不還。
皇甫朔望著玄星精致的臉蛋,舞動曼妙的水藍色身影,雙眼不知不覺已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還給我!」唐世杰大吼,以內力運毒,對玄星使出「流星追月」。
皇甫朔見狀,飛躍加入,想出手幫助玄星,不讓唐世杰的毒粉沾上她身。殊不知玄星早有防備,當唐世杰對她出手時,她也以「繽紛燦顏」做為回敬,不料她這一回敬,不僅沒撒向唐世杰,反而讓出手幫她的皇甫朔給沾染到了。
可憐的皇甫朔遭到毒粉前後夾攻,不僅中了玄星的「繽紛燦顏」而笑個不停,還中了唐世杰的「流星追月」,疼痛難當。
「糟!」冷貫霄見狀,要出手阻攔已經來不及。
「闖禍了!」堂玄辰跟著哀叫一聲。
「你沒事干麼跑出來?!」玄星瞪大眼,看著一直痛苦笑咧嘴的皇甫朔。
「皇甫朔,你沒事吧?」易守信拍額大吼。皇甫朔才剛解毒完不久,現下又中了毒,是不是太倒霉了?暴怒的易守信出手點了唐世杰與「泰山派」大師兄的穴道,讓他們倆無法再亂來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