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有些酸楚,也帶著一絲絲甜味,關海希不清楚為何會如此,只覺雙眸蒙上一層又一層的薄霧,想要更靠近又心生退卻。
如果可以,就讓她這麼看著他,什麼也不做,就只是靜靜看著。
像是沒听見她內心的渴望,牆外的任逍遙竟發動摩托車,頭也不回的揚塵而去。
必海希見狀倒抽一口氣,什麼都來不及細想,轉身往樓下奔去。
「小姐,妳怎麼了?」侯媽見她跑得那麼快,驚訝問。
「我出去一下。」關海希丟下話,人已不見蹤跡。
侯媽滿臉疑惑,搞不清她在急什麼。
必海希以最快的速度奔至任逍遙曾經駐足的圍牆外,但除了遺留在空氣中的煙塵味外,已無其它。
她好不惆悵地倚著牆,站在他先前所站的位置,仰頭看向她先前所站的陽台,心底不住想著,當他站在這里仰頭看她時,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而他又來了多久?
幽幽的嘆氣和著滿腔疑問在月夜中飄蕩。
忽地,引擎聲再度傳來,她猛地旋身一看,便見任逍遙騎著重型機車回來,她震驚地看著他出現,將摩托車停在她身邊。
轟隆的引擎聲斥耳叫囂,任逍遙坐在機車上一言不發的凝視著她,他離開後並沒有想要再回來,可是騎到半路時,竟又情不自禁掉頭再回來。
原來他打算這一走就不再和她踫面,他會將她遺忘,好好準備下個月要到上海出賽的事宜,可不知為何騎到一半,他的雙手就不再受大腦控制的轉了回來。
在他騎回來遠遠的看見她立在圍牆邊時,他的心狂野跳動,因為她的出現;或許她不如他所想象的無動于衷,也或許他不如自己所想的灑月兌。
可他這一回頭也代表往後是要和她糾纏不清了,他再也沒辦法瀟灑放手。
必海希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想閃躲開他專注的目光,又覺那是示弱的表現,是以她佯裝不在意的挺起胸膛,面對他的注視。
「嗤,妳以為妳正和我打架嗎?一臉凶樣。」任逍遙將車子熄火,笑她一副作戰的模樣。
這樣的她實在可愛得緊,他發現他愈來愈喜歡她,不再覺得她是惹人厭的千金小姐。
從前他見過太多任性自私、不為他人著想的千金小姐,于是他對所謂的名門千金非常感冒,但她並不會;和她相處過一段時間,他明白她是個善良的女孩,美麗、善良且讓人心憐,試問這樣的女孩如何教他不動心?
這一回他是結結實實的栽下去了,不管她心底是否還有邵御飛的存在,他都要定她了!
「啊……」她輕輕呀了聲,雙手撫著雙頰,暗自猜忖,剛才她的表情真的很凶惡嗎?
「妳應該要多笑笑。」
「什麼?」關海希一愣,他不會是特別回頭來告訴她要多笑笑吧?
「妳笑起來比不笑要好看太多了。」難得他會對她說好听話。
「你來就是要跟我說這個?」他所說的話把她給弄胡涂了。
「不,並不是,我只是來看看妳。」任逍遙搖頭低聲笑著。
月光下的她美得不可思議,讓他衍生一股將她狠狠擁入懷中的沖動,而他也真的那麼做了。
必海希倒抽口氣,沒想到他會突然緊緊擁住她,他的懷抱強而有力,心,穩穩跳動,一聲接一聲,給予她足夠的安全感。
「關海希,我想我是喜歡上妳了。」他的喉頭逸出一聲長嘆,屈服了。
「什麼?」他說喜歡她?是真?是假?
「我喜歡上妳了,不管妳心底是否還有別人,我已經喜歡上妳了。」他再次重申立場,要她明白他的心意。
「怎麼會?」她不敢相信他會喜歡上她,他老是那麼不正經,說出來的話也常常教她生氣,他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她?她是否在作夢?
「為什麼不會?」他沒好氣反問。
「因為我一直都覺得你不是很喜歡我。」她只是沒說出曾感覺出他滿討厭她的話來。
「那是從前,現在不同了。」他聞嗅著她發上的玫瑰花香,很想從今以後都能這麼擁著她,聞著屬于她的芳馨。
她的心因他的話語激顫著,很想探出手擁住他,卻又不敢。
她不曉得心底是怎樣的想法,對于他所說的話,她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可是她有那個勇氣接受嗎?她還有辦法再面對情愛嗎?假如他也和邵御飛一樣傷害她,那她就再也沒有站起來的勇氣了。
她該怎麼做?接受或不接受?
她喜歡他嗎?
她的心思陷入復雜的思緒當中,不知如何是好。
「不要拒絕我,海希。」他的唇親吻上她細致的頸際,低喃。
她輕顫了下,因他的吻,因他的話。
「為什麼喜歡我?」她的聲音近乎低泣,她的眼蒙上一層薄霧,她的心幾乎要跳出胸口,說到底,她終究還是渴望著愛,渴望一份獨屬于她的情感。
「如果我知道就好了。」他輕輕一嘆,他的吻更為纏綿細密;就是不曉得為何喜歡她,才會讓他這麼苦惱、猶豫。
「不要玩弄我……」她禁不起捉弄,真的。
「不會的。」他向她保證。
必海希不知道能不能信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接受他,她的心還在遲疑不確定當中。
假如是她的朋友面對相同的情景,她會鼓勵對方勇敢踏出這一步,可當當事人換成是自己,她就沒辦法做出相同的決定。
她一點都不討厭他,不,該說她不再討厭他,她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喜歡他的,如果她願意承認,對他的喜歡並不僅只是有點……
一雙小手悄悄的探上他的臂膀,認真的想要緊抓住屬于她的幸福。
靶受到她輕輕的回擁,明白她的接受,任逍遙情緒激動的將她擁得更緊,他的唇動情的吻上她的櫻唇,恣意繾綣。
必海希輕輕一嘆,屈服在他的男性魅力之下,再次領受他所帶來的熱吻。
兩人熱情擁吻,在夜月中,在花香里,他的吻奪去她的呼吸,使她心跳狂烈,令她分不清東西南北,心底再也容不下其它,唯有他猛烈的親吻。
她的魂魄,她的心神,她的軀體全納入他的懷中、他的眼底、他的心里。
任逍遙的吻愈來愈激狂,他的唇愈來愈不安分,由她的唇移至頸際,再移至雪白的鎖骨,一一烙印下屬于他的激情印記。
必海希嬌喘著承接他的熱吻,他的雙手挑逗的撩起她的裙襬探入,激得她渾身一顫,長發往後飛散,形成一道誘人的飛瀑。
「海希……」任逍遙渴望將她擁得更緊,渴望熾燙的胸膛能融化她。
「……」誘人的嬌喘由她的唇逸出,教任逍遙恨不得將她揉入心底,深深埋藏起來。
「叫我逍遙。」任逍遙呼吸稍微急促,在她耳邊命令著,他拚命克制住斑昂的,不願嚇著她。
現在還太快,她尚未準備好,她該是他好好珍惜的人兒,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得冷靜下來。
「逍遙。」他的名字由她的口中輕逸而出,像世間最美妙的音樂,深深撼動他的心。
她肯喚他的名字,讓他滿意一笑,嘴角的笑容充滿驕傲。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攫取其中的甜蜜,不再造次烙印在不該烙印的地方,免得之火狂燃,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吻得熱切,忘記他們正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邊,隨時都會被路過的車輛駕駛撞見這一幕。
他們吻得纏綿忘我,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像對久別重逢的愛情鳥舍不得離開對方。
突地一陣煞車聲響起,他們擁吻到完全沒听見四周的聲浪,他們的眼底、耳邊僅有對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