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美的笑花當場震得衛醉風如痴如醉,情不自禁地俯身摘取。
細細綿綿的吻牽引著兩顆早已相屬的心,熨燙著彼此的氣息。
這一吻並未持續很久,衛醉風的唇戀戀不舍地松開朱灩、誘人品嘗的唇兒,大掌細細撫慰細致的臉龐,雙眸定定望著害羞的可人兒。
「若非你的身子尚虛……」這一吻將會更為狂熾。
听出他話中涵義,她羞得雙頰更為艷紅,痴痴怯怯凝望著他。
「湘憐,答應我好好養好身子,別再讓我為你擔心受怕。」照顧她他是甘之如飴,但就是舍不得見她為病痛所苦,那對他的心智不啻是最大的磨難。
「好。」她乖乖地順從他的要求,臣服在他的胸膛上。她深愛著他,不論他提出任何要求,她都會眉也不皺一下就點頭答應,更何況他是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她更是沒理由不應允他。
衛醉風輕擁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覺得自己是幸福的男人,想來全天下沒有其他男人要比他更為幸福的了。
「我睡了幾天?」
「三天。」
「三天?!」她低呼,雙手急忙掩上雙頰,是料到在病榻上的她會變得有多蒼白難看,糟!居然讓他瞧見她慘白無血色的模樣,丑死人了!
「怎麼了?」他低頭問,不明白她為何要低著頭回避他的視線,方才不是好好的嗎?
「我……」她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啟口。
「嗯?」
「你別看我!」將頭低垂下來,硬是不讓他看。
「為什麼?」不要他看她?剛剛他已經看了好久都不見她有任何反對,為何突然轉了性,莫非是病糊涂了?
「……」這教她怎麼好意思說。
「你不說,我又要看你嘍。」衛醉風干脆試著強迫她抬起頭來。
「不要!」她嚇得連忙抱緊他,把臉埋進他的胸膛里,教他瞧不見。「到底是怎麼了?」他長嘆了口氣,是模不清她的心思。
「我變丑了。」她低喃,總該給他解釋,不好再瞞他。
「傻瓜,在我心底,你永遠是最美的,我可一點都不覺得你丑,」原來如此!他低笑出聲。
「真的?難道你不覺得高燒使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不是很相信他的說詞,急于詢求他的保證。
「高燒的確是讓你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但那仍不減你的美麗。」無論他怎麼看她就是怎麼美。
「貧嘴。」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皆已討得美人歡心,她笑開了臉,再也不介意他看—了。
「我說的可全都是肺腑之言,你千萬別不信。」知道自己取悅了美人,他更加賣力逗她開心。
「對了,外頭的天氣變得如何?」睡了這麼多天,都已不知外頭變成怎樣了。
大掌撥了撥她的發。「飄雪了。」
「我想看雪。」許是在房里悶久了,令她渴望呼吸外頭新鮮的空氣。
「不成,你才剛清醒,身子還很虛弱,想看外頭的雪景,等過些日子再說。」衛醉風不容妥協地拒絕她的要求。
「醉風,只要一眼,我看一眼就好,好嗎?」她一臉渴盼地祈求他答應。「不行。」無奈衛醉風堅持得很。
「醉風……」
「湘憐,你听話。」衛醉風扶著她就要她再躺下來休息。
「我不想再睡了,我睡得頭好暈……」她反抓住他的手腕,堅持不躺下。
「只看一眼?」他輕嘆口氣,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打動了他的心,倘若他不答應的話,會覺得自己像是不近人情,凶殘的大魔頭,沒辦法,唯有答應她了。
「嗯!」見他退讓了,她高興地用力頷首。
衛醉風搖搖頭,拿起一旁厚實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再小心翼翼地將她自床上抱至另一端的躺椅上,打開一扇小窗,在寒風尚未灌入室內之前,他早已將她密密實實摟抱住,不讓一絲寒風欺負著她。雪白的世界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欣喜地看著天地化為一片銀白的美景,這是她和衛醉風相遇後所遇到的第一場雪,她要將它牢牢記下。
「希望接下來明年春天,我們也可以一起看著百花盛開的美景。」還有夏荷、秋楓,四季的美景,她想和他一道兒欣賞,半點都不願錯過。
「會的。」他笑了笑,懷抱著她與她一道兒賞雪。
屋內傳來火盆里黑炭燃燒的聲音,嗶嗶碌碌,使屋內暖得很,再加上厚實的披風及他炙燙的懷抱,相信她不會冷著才是;再則,瞧她這般高興,他也不忍破壞她的興致,也就讓她的只看一眼變成賞雪了。
「我們會永永遠遠在一起,是吧?」她輕聲低喃。
「當然。」對此,他毫無懷疑。
聞言,白湘憐回首對他瀲灩一笑,繼而移轉目光,翻身緊緊擁住他的腰桿。
衛醉風微微一笑,輕松圈住她的身子,此刻,無須更多言語,他們僅想好好感受對方存在。
雪,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又輕飄飄地緩緩灑落著,悄然無聲覆蓋住天地萬物,不讓萬物瞧見這段不應存在的私戀。
有了愛情滋潤,白湘憐的身體慢慢恢復,在飄雪無法外出的日子,他們兩人便窩在房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有時僅僅是擁著對方,什麼話都不說,兩人也就心滿意足。
白湘憐發現她非常喜歡飄雪的日子,因為如此一來,他們倆便可整日守在一塊兒,半刻也不分開。
她開心的笑彎了眉眼。
「別動,當心我把你的眉給畫歪了。」衛醉風扳正她的臉,嚴苛的審視經他畫過的柳葉眉,嗯……畫得不是很好,該多多練習。
「嘻,好,我不動。」她笑開了眼,乖乖地由著他在她的臉上上妝,他喜歡畫她,而她則是喜歡由著他聚精會神地綻放出她美麗的光彩。「右邊的眉我畫得不是很好。」看了老半天仍是不滿意,他皺著眉低吟。
「沒關系。」她不在意他將她畫成怎樣,心底暗想,這就是她曾听人說過的畫眉之樂吧,呵,這種感覺好像是真正的夫妻般。
「你不怕我把你畫成丑八怪?」听她不是很介意,他倒好奇地挑起眉。
「你不會。」對他,她是全然的信任。
「是啊,你就認定了我舍不得把你給弄丑。」他慢慢的修飾經他畫過的右眉,想將它修得更為縴細美麗。
她嬌柔一笑,萬般柔情皆含在水眸中。
「你這麼看著我,只會讓我想做一件事。」衛醉風在心底低吟,天!每回她一對他笑,就會讓他產生想吻她的沖動,其實,他要的不僅只是親吻,他要的太多、太多,不過怕會嚇著她,所以才會一再隱忍下來,沒表現出來。
「什麼事?」她不懂。
「就是——吻你。」他的話最後膠著在芳馨的唇瓣里,再也受不了誘惑,結結實實地吻住她。
濃烈的吻漸轉為狂烈,最後變得激情不已,鎖住她的雙臂不住縮緊再縮緊,縴細的嬌軀似承受不了太多的激狂而不住顫抖著。
待他恣意品嘗過她的甜蜜之後,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的唇瓣。「你令我似著了魔。」一踫上她,他就無法自我克制狂濤般的。
「不,真正著了魔的人是我。」她輕聲反駁,因他,她早已將良知摒棄了。
「那麼該說是你我都為對方著了魔……」他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中,低喃,又輕啄廠她的朱唇幾下。
「嗯。」她笑眯了眼,承接他那如蝶翼般的親吻,先前激烈的索吻仍瘋狂的回蕩在心間,供她回味。
「都忘了你左邊的眉還沒畫。」他深吸幾口氣,強壓下高漲的,試著轉移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