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湘憐則仍陶醉在方才那一吻當中,沒有反對的,再由著他繼續為她畫眉,這已成了他們每日的樂趣之一。
罷剛,他抱她是抱得那樣緊,他的胸膛是那樣炙燙,他是否想……她羞得不敢問,也不好意思問,可免不了又想,如果他想要,她……約莫是不會拒絕吧?!
早說她才是著了魔的那個人,明知道不可以做的事,她偏不計較後果,一徑地往前沖去;她不回頭,是不願懸崖勒馬,她愛他啊,真的是好愛、好愛,如果能自私的保有他,她會選擇自私。
衛醉風試著忽略她臉上那醉人的表情,以及嬌美動人的臉龐,他嘗試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她的左眉上,在畫她的左眉時,他一個分心,眼角瞄見紅灩灩的朱唇時,右手不穩地抖了下,當場把她的左眉給畫歪了。
他無聲的低咒自己定力不足,才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關系,擦掉就好了。」白湘憐不知情地安慰著他,根本就不曉得自己對他所造成的影響。
衛醉風于心底低吟一聲,不知是該繼續為她畫眉,抑或是抱住她再狠狠吻一番;他的內心正陷入掙扎當中,他是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明白這一吻過後所會帶來的後果,他必須考量她的感受才行,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著想。
他的手輕輕畫過被他畫歪的秀眉,來到了她的眉心,想在她的眉心繪下專屬于他的標記,一朵清灩的梅。
「怎麼了?」
「沒事,只是想為你的眉心上妝。」話方說完,他已動手在她的眉心上繪梅。
一小朵五瓣白梅慢慢成形,將她的面容妝點得更為清麗,也更加誘惑他摘取私藏。
為她上好妝後,衛醉風輕捧著她的臉摩挲,縴縴小手突地覆蓋在大掌之上,緊握。
「湘憐……」衛醉風凝視著她的眼,心,狂烈地跳躍著。
「醉風,我愛你。」她深情款款地吐露愛語。
簡短一句話便教他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他猛然抱緊她,激動的再次回應她的感情。「我愛你,湘憐,我愛你。」
兩心相許,世俗的目光對他們而言已不再重要,濃烈的氣息飄散在空氣當中,他不再恪守君子之禮,厚實的大掌挑逗著每一根縴細敏感的神經,指尖所到之處燃起簇簇火花,大掌不耐地推撫開阻撓的層層衣衫。炙燙的唇在柔女敕的雪膚上種下火苗,的火焰讓白湘憐整個人恍如燃燒了起來,她似迎還拒地弓起嬌軀渴望解放。
層層疊疊的衣衫一一飄落在地,衛醉風懷抱著她來到床畔,輕巧地將她放在床上,他的唇及手掌膜拜著曼妙的嬌軀,大掌覷了個空扯下床幛,隔絕滿床春光。
她的美和媚只能他一人獨享,再也沒有人能見到她此刻的美態。他似被她奪去心魄般專注地索取包多,汗水輕輕淌下,流淌在雪玉一般的女敕膚上更顯晶瑩。
灼燙的肌膚相貼著,雙方的氣息變得粗喘且急切,兩雙手忙碌的探索對方的肌膚,愛火燃燒得更加旺盛。
白湘憐受不了折磨半是啜泣、半是低吟,雙臂將他摟得更緊,深怕他會突然間縮手丟下她。
「湘憐,跟著我……」他輕抵著她的額,呼出炙燙的氣息,噴出在朱唇上。
「嗯。」她輕輕一顫,是被他勾起更多難以克制的。
炙焰愈燒愈狂,愈燒愈熱,禁受不住的嬌吟聲不住自櫻唇中逸出,那聲音听在衛醉風耳中恍如天上仙樂般曼妙悅耳。
他的嘴角揚起自滿的笑容,加深對她的攻擊,也將自己埋得更深、更深。緊緊糾纏,發膚相觸,濃密的情感交流,自這一刻開始,他們已是對方最親密的人。
兩人不斷高升再高升,終于攀上雲端,直達天空的最頂端——久久,兩人都沒力氣說話,兩顆心仍舊沉浸在方才的激情當中。「我太重了,恐怕會壓壞你。」他低啞著聲說,試著移開身軀。
「不,不會,我喜歡感受你的體溫與氣息的感覺。」她壓住他的肩,不讓他起身。
衛醉風心滿意足一笑,圈住她的腰際,讓兩人上下位置交換。「這樣就不會壓壞你,而你也可以感受到我的體溫與氣息。」
擁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令他整顆心盈滿滿足,世間沒有任何珍寶可以比得上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嬌美地回他一笑,貝耳聆听著他那猶是激狂的心跳聲,一聲接一聲,好像在呼喚她的名字一般,唇邊的笑意加深。
衛醉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輕撫著她的背脊,腦海已開始計劃要安排迎娶她的事宜,他不會讓她受委屈的,他要她名正言順成為他衛醉風的妻子!
白湘憐不知他的心思,小手調皮的在他肩上畫著圈圈,一個接一個圈皆代表她的情與愛……「不要玩火,你受不住的。」他抓住她調皮的小手,將之移至唇邊印下一吻,考量到她初嘗情事,不宜過于激烈,他才隱忍下滿腔又竄燃起的。
「嗯。」炙熱的眼神已明白告訴她他話中涵義,她了解一笑,乖乖的听從他的話,不敢再挑勾起他的,不過知道自己的小動作能影響到他,這種感覺真好。
她開心地竊笑著。
衛醉風于她的發頂印下一吻,在心底長嘆,要自己別太沖動,往後多的是和她在一起的機會,犯不著為一時的饑渴而傷著她。
「休息一下。」他的低喃仿佛佳釀般蠱惑人心。
「好。」倚著他,她即可無所畏懼地沉入夢鄉之中,因為她知道噩夢不會再找上她,此刻的她已有了他的保護。
他會保護她的,她深深的相信著。
出……出事了!
小婉嚇得臉色發白,瞪著床上的落紅看,怎麼會這樣?!明明每回她被衛醉風支開都沒發生任何事情,她一直以為衛醉風會恪守君子之禮,且小姐也夠理智、夠聰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但萬萬都沒想到她最害怕的事竟然發生了。
是她太過天真才會信了小姐的話,說什麼不會有事發生,現在可好,出了這事兒,該如何彌補是好?
小婉多希望現下她只是在做一場可怕的噩夢,她的好小姐絕對沒喜上眉梢地坐著梳頭,先前衛醉風也沒意氣風發地自小姐的閨房離開,這一切全都是場夢,只要她狠狠打自己一巴掌就可以醒來了。馬上,小婉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很痛!痛得她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眨了眨眼,發現事情沒有任何改變,小姐依舊歡喜得很。
透過銅鏡,白湘憐細著聲問︰「小婉,你怎麼了?」
「小姐,求你告訴小婉,什麼事都沒發生是不?」小婉流著淚問,懇求她的好小姐能給她最希望的答案。
白湘憐放下手中的梳子,一臉歉然地回身望著小婉,一句話也沒說。
「小姐,你怎麼會這麼糊涂,你居然跟他……跟衛醉風有了夫妻忠實?如果老爺知道了怎麼辦?小姐,你有沒有想過,發生了這事兒,你會嫁不出去的。」小婉光是想到事情若被白富貴知道,自己肯定會被打死,她就嚇得全身不住顫抖。
她好後悔,好後悔沒好好看住小姐,假如有她在一旁監視,不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她怎麼會這麼笨?!
小婉氣自己氣得想一頭撞死算了,自己撞死,總比事發後被老爺活活打死要來得好。
「我知道我不該和醉風有夫妻之實,但我愛他,我控制不了自己對他的情感。」她何嘗不知這是錯的?只是她執意這麼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