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滄海!」粗俗侮辱的言詞惹惱了宮穹魈。
「你怎麼能對一個小孩這麼說?!」杜滄海的話听起來像是在針對她,但她又不能確定。
「雜種就是雜種,你以為會有啥好听的字句來形容她的出身?」杜滄海呸了聲。
虞絲蘿此時才發現他的可怕,又見他死都不放小女孩,再也忍不住急著跳下馬背,宮穹魈怕她摔著,便摟抱著她下馬。
「杜滄海,你要的不外乎是我的命,放了我女兒。」宮穹魈冷靜地看著杜滄海,不威不懼氣勢逼人。
「沒錯!」有人乖乖送上門,杜滄海自是沒有推卻的道理。
「不!不該是這樣的,他氣憤的人該是我。」虞絲蘿不願宮穹起犧牲性命,跳出來。
「不……」小琉衣用盡力氣嘶啞著聲拼命搖頭,她不要這樣!不要爹爹或娘娘其中一人死去。
「絲蘿,你退到後邊去。」
「不!是我不該跟你走,你和你的女兒是無辜的,犯錯的人是我,沒道理讓你們為我承擔那惡果。」一人做事一人擔,她是不會逃避責任的。
「絲蘿……」宮穹魈嘆了口氣,不知該和她從何說起。
「夠了!你們兩個別在那邊爭來爭去的,錯的就是你們倆,是你們兩個一起對不起我,今日你們都要為此付出代價。」看不慣他們兩人還在那里你依我依當他是死人似的爭著要死,杜滄海火爆大喝。
他的怒吼聲嚇了虞絲蘿一跳,她杏眼圓睜看著他。
「冤有頭,債有主;不管怎麼說,小孩都是無辜的,請放了她!」虞絲蘿實在是看不慣杜滄海所使出的卑劣手段,無論是結了多大的仇恨,也不該從小孩子身上下手。
「要我放了她?!沒那麼容易!」杜滄海非但不放人,反而單手鉗制住小琉衣縴細的脖子。
「啊!放了她!你快放了她廣她心驚膽戰地看著杜滄海的動作,嚇得幾乎要將心給抖散了。
她的心好痛、好痛,恨不得能代小琉衣受過。
「杜滄海!」宮穹魈見狀,氣得恨不得馬上揭下杜滄海,好救女兒月兌離魔掌,但顧及小琉衣在杜滄海手中。他沒十足的把握,惟有暫且按捺住。
隨行的手下見狀是氣得義憤填膺。嘴里不斷咒罵無恥的杜滄海。
「怎麼?怕了?!炳!炳!炳!我就是要利用她來折磨你們這對狗男女!」杜滄海仰頭大笑,痛快啊痛快,終于讓他討回公道。
受到鉗制的小琉衣痛苦地扭動小小身軀,一雙小手根本沒辦法扳開頸上的大掌,她好痛苦……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你別這樣!快放了她,我求你!」虞絲蘿不斷地搖頭懇求,小琉衣的痛苦恍如可以傳達至她身上,她的心跟著產生巨痛。
「你為什麼這麼難過?是想起了什麼?還是姓宮的跟你說了些什麼?」她的痛苦太不尋常,她都已服下忘魂草,那麼宮琉衣對她而言該是名陌生人,她為何會像個做母親的人哀衷地乞求?
莫非宮穹魈弄出解藥來解除她體內忘魂草的藥性?!不!不可能!忘魂草是無藥可解的,一定是他多慮了,是他多慮。
「沒有人跟我說過什麼,我難過是因為你這麼殘忍對待一個小女孩。」她難過有問題嗎?惻隱之心人皆有之,惟有杜滄海喪心病狂才會下得了手虐待小女孩。
「哈!他沒跟你說過什麼,你卻還死命想護這小雜種,該說是母性大發嗎?」事到如今,也沒啥好隱瞞的了,況且讓她知道他手中的小雜種是她的女兒.可以使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他何樂而不為。
「什麼?!你在說什麼?」她不懂地看著杜滄海,為何要說她母性大發?
「杜滄海,你嘴巴放干淨點。」見他開口閉口皆叫小琉農為小雜種,宮穹魈可沒好修養接受。
「哈!我說什麼?!你問問官穹妞啊!問他看看小琉衣是否為你們偷情所生出的孽種廣在說到「孽種」二字時,杜滄海是以咬牙切齒的口吻說的。
虞絲蘿慢慢地移轉頭部,看向宮穹魈,希冀能由他的臉上得到答案。宮琉衣不只是宮穹魈的女兒,也是她的女兒?是他們共同孕育的女兒?是真的嗎?
先前她在夢中夢見的情景一切都是真,夢中的她所抱的小孩就是琉衣?耳邊所听見的嬰孩哭泣聲是琉衣的哭聲?莫怪她的夢中會有小嬰孩,小琉衣的影像一直是活在她心坎里,她的心一直代替她的腦,留下記憶。
爆穹尷抿著唇沒做回答,他的心正搖擺,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此事,怕她得知後,會無法接受。
「魈.你說話啊!她真的是我們的女兒?」虞絲蘿顫抖著手指向飽受凌虐的小琉衣,串串淚珠又急速滾落,其實,她心中已有了答案,只是想由他口中更加確定罷了。
「是的!她是我們的女兒。」不再思量考慮,宮穹魈用力點頭。
「天!她真是我的女兒!」果然!她驚呼一聲,步伐不穩顛了一下,一直留意著她的宮穹魈立刻扶住她,才沒使她跌倒在地。
‘絲蘿,你別慌,是‘忘魂草’使你忘了所有事。」他焦急地安撫她。
「難怪你要如此對待琉衣,你完全是想報復我是嗎?」看著猶在惡人手中的女兒,她哭得無法自已,出聲指責杜滄海的惡行。
她可憐的女兒啊!為了她,吃了不少苦頭。
「沒錯!我要你們兩個後悔自己當初的所做所為,虞絲蘿!我告訴你,背叛我你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放了她,我求求你,不管你要怎麼待我都行,我只求你放了我可憐的女兒,好嗎?」她哭得全身軟倒在宮穹魈懷中,是她的女兒正在代她受苦,難怪先前她的心會持續揪痛著,這全是母女連心哪!
「杜滄海,你到底想怎樣?盡避畫下道來。」見她哭得梨花帶淚,女兒又受制于人,宮穹魈終于發難。
「哈!炳!炳!想開口求我了嗎?我這麼傷害她們可讓你心痛了?’痛快啊!原來讓官穹魈低聲下氣的滋味是如此美妙,以前的他是錯失太多機會了,但沒關系,他會在今日盡量彌補過來。
「你說吧!爆穹魈不卑不亢地等著對方提出要求。
「不!不要,魈。」直覺告訴虞絲蘿,杜滄海沒打算放過他,雖然有個這麼大的女兒著實令她震驚,但在危急之際,母愛馬上散發出來,她不能讓他們父女倆涉險,絕對不能!
「沒事的,你放心。」他低聲誘哄她、欺騙她。
「你騙人!」她拼命搖頭,怎麼可能會沒事,杜滄海可是擒住他們的女兒來要挾他們啊!
「好了.你們究竟是要不要小雜種的小命?」見他們倆又陷入旁若無人的境地,一把火又從心底竄燒出來。
「不要傷她!」兩人異口同聲喊道。、
虞絲蘿甚至是沖上前一步,想救回心愛的女兒,事實上,她整顆心已經亂糟糟,有個這麼大的女兒給了她很大的沖擊,天!她居然忘了自己有個女兒,讓小琉衣打小就過著沒有母親的日子,她太對不起小琉衣了。
怕她會落人杜滄海的掌控中,使事情變得更復雜難解,宮穹魈緊緊拉住她,不使她沖動行事。
小琉衣一雙小腳痛苦地蹬了蹬,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可瞧見爹娘如此擔心她,她也已心滿意足。
爹爹和娘娘可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怎能因她而再使他們分離,她要當個乖孩子,做個善解人意的小孩。
「爹……娘……你們別管我……」說到底,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她要負全責,如果她沒偷跑出家門,根本不會讓壞人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