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挑戰他接了。
獨孤或故意趨近裴敏,伸手勾住她的腰,暗暗使力將粹不及防的她拽向自己的懷中。
眾人屏息看著他倆親呢的模樣,李茜碧甚至覷咪了眼。
他低首望著裴敏,那深情款款的姿態迷煞了眾家美女,只有裴敏看穿那瞳眸中不懷
好意的光影。
「該是對外公布我們之間的關系了,你說是吧.敏兒?」他低沉的嗓音帶有笑意。
敏兒?!被他這麼一喚,裴敏全身三萬六千根寒毛排排豎起唱國歌……嘔!她要吐了。
白痴才會跟你這個瘟生有關系……你放開我啦……」她掙扎著。
「抱歉!我未婚妻的脾氣就是那麼拗。」他對大家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裴敏,
你別鬧了。」
「誰跟你鬧了,快放開我!」她使盡力氣想掙月兌八爪章魚的鉗制卻徒勞無功。
懊死的,殺千刀家伙!裴敏方要開口大罵,猛一抬頭,卻赫然看見一張放大的臉。
就在獨孤或不要臉的嘴貼上的瞬間,她睜大的眼中有著覺悟︰這家伙玩陰的!
接著,他堵住了她的口,將所有的掙扎全數吞人嘴內。
第五章
門鈴不識相的響了起來,木門咿呀的緩緩打開,仿佛恐怖電影中的畫面,接著一張
臉從門後探出頭,一見來人,立刻臉色一沉。
裴敏一臉不豫的盯著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她雙臂交疊,冷眼斜曬著獨孤或和他身後哼哈二將。
「我們是未婚夫妻,自然要親近親近。」獨孤或愉快的表情令人很想對著他那直挺
的鼻子打上一拳。
「這只提醒我,你是個多麼陰險的家伙。」
「多謝謬贊。」她咬牙切齒干瞪眼的模樣似乎取悅了他。「不請我進去坐?」
「你想都別想!」她一口拒絕,表情寫著︰想進門,除非踏過我的尸體。「對敵人
千萬不能太好,否則必定得寸進尺。」瞧!這會兒,敵人竟然已經登堂入室,直搗黃龍。
「什麼時候我成了你的敵人?」他表情瀟灑中帶著一絲好奇。
裴敏打鼻孔噴氣哼嗤,「打你用那惡心的舌頭洗我的嘴開始。」
他邪惡咧開嘴,眼楮精光一閃。
「你別妄想再來一次,我可要叫非禮。」
「我不過是等你邀請我入內。」他無辜的說。
「到二零零一年都、別、想。」她鼻孔朝天,眼神邪睨,頗為大牌樣。
「你真的把我視為眼中釘,對吧?」俊顏略沉了下來。
「不。」她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正納悶她怎麼轉了性,誰知她興高采烈的扳著手
抬頭補充道︰「你不單是我的眼中釘,還是我的肉中刺、頂上梁、股下錐、喉中硬……」
她每數落一句,獨孤或的臉色便更沉了。
待要發作,見她狡黠的笑容,轉念一想隨即明白又是她的詭計,想激得自己拂袖而
去。
裴敏,真是好樣的!
濁孤或冷靜的點點頭,「無妨,我會將你的好客,一五一十的向你頂頭上司報告。」
一提到薛翎,裴敏整個人就像卸了氣的皮球,立時棄械投降。
這陰險無恥的家伙,當日那一吻引起全攝影棚騷動尖叫,一大堆的人紛紛風聞包圍
看戲而來,更倒楣的是當天薛翎正巧來攝影棚,一見獨孤或只差沒倒履相迎。
枉費她倆相交多年,竟然比不上獨孤或的一席胡謅,立刻開心的祝福他倆百年好合
,只差沒在她身上扎個蝴蝶結,親手奉上給獨孤或。
當她準備興師問罪時,薛翎卻私底下請求兼警告要求她一定得搞定這篇專訪。
這幾日她無故收了好幾打白眼和黑函,被掛上女性公敵的頭餃,真是倒了八輩子的
楣。
她還在咬唇猶豫的時候,獨孤或已經替她下了決定,他輕推開她,長驅直入,留下
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裴敏直勾勾瞪著他的背影。
伏雨輕巧無聲的竄過,她抬頭見驚雷大跨步入內的身影,臉色稍晴,總算有個較養
眼的風景。
獨孤或尚未踏進屋內就先聞到陣陣飄來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動。
這麼巧正好趕上了晚餐。
他轉頭方要開口,裴敏搶先說︰「我可不提供白食。」他那表情分明是想白吃白喝。
他一臉嗔怪。「嘖嘖,你太狠心了吧。」
「抱歉!我們這只是一般尋常百姓的家常萊,您平日嘗慣了佳肴,只怕這菜色入不
了您的眼,味道取悅不了您的嘴。」
「胡說,我們平日旅行飄泊不定,一向隨遇而安,不會太講究。」
才怪!他話一出口,在場另外三個人內心不約而同的駁斥,可也沒人膽敢掀他的底。
「或大哥,你來了呀。」一個熱情的聲音響起。
听見這麼熱絡的一聲招呼,獨孤或先是怔了一下,然後慢慢撇過頭,不論他預料會
看見什麼,顯然都沒料到會看見裴敏的廚房鑽出了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身上圍著一條
上頭印著HelloKitty粉紅色圍裙的男人。
「你是?」他腦袋里迅速轉了一轉,不認識。
「或大哥,我是裴敏的好友。上回在攝影棚見過你,可是你一定沒印象。」程嘉軒
笑容可掬的說。
「喲荷,可以開動了。」饑腸漉漉的裴敏等不及他倆寒暄完畢,打算先下手為快。
她才剛想溜過程嘉軒的身邊進入廚房,就被他以拐肘給鉗住脖子。
「放手啦,人家肚子餓了啦!」她兩手企圖扯動架在脖子上的鐵臂。
「你這丫頭愈來愈不懂禮貌,有客人來還不招呼一起吃飯。」他不為所動。
「誰理這個不請自來的惡客主僕。」她做了個鬼臉。
「沒大沒小。」他輕敲了她一下額頭,以示薄懲。
不知為什麼,獨孤或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親呢頗礙眼。
「如果裴敏不願意那就算了。」他略帶怒氣的沖口而出。
長年跟隨在獨孤或身邊的驚雷、伏雨,敏銳的察覺到主子隱而未揚的怒氣,卻又不
知道原因為何。
「千萬別這麼說,來者是客,也請或大哥和其他兩位一起坐嘛。」程嘉軒露出一個
媲美驕陽的微笑足以融化寒冰。
「那哪夠吃!」裴敏猶自叫囂著,結果換來程嘉軒一個警告的白眼。
「今晚吃酸菜白肉鍋,放心,份量絕對夠大家吃。」他月兌下圍裙,十分熱絡的招呼
大家坐下。
「既然是大廚師下令,你可沒話說了吧。」獨孤或在她耳邊低聲的說。
真是詭異的情景。
驚雷、伏雨即使奉命坐下,可也是安靜無聲。
裴敏嘟著嘴拚命似的低頭扒著萊。
只剩下程嘉軒熱絡的招呼,一會兒給客人夾萊,一會兒又同客人寒喧。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東西棲上了獨孤或的腿,他略帶疑惑的側子,不期然對上了
一對大眼。
「這只狗為什麼一直不懷好意地盯著我?」
「大概因為你正用著它的碗吧。」裴敏夭外飛來一句,說完頭也不抬的繼續扒飯。
「咳——」獨孤或突然嗆住了,一口萊梗在喉頭不上下下。
「你沒事噴飯干嘛?這樣很不衛生耶!」她停下筷子,抬頭不耐煩的譴責。
「不衛生?你用狗的碗招待客人就很衛生啦?」他橫眉豎眼質問,糟!想反胃……
「誰教你是不請自來的惡客,賞你一口飯已經很不錯了。」她大小姐酒足飯飽,可有力
氣干架了。
「你!」他手癢……真的很癢,什麼紳士風度、君子模範,到了裴敏這小妮子面前
,全都灰飛煙滅。
「我怎樣?」偏偏她仍一副狂個二五八萬似的表情,更是火上加油。
「你們倆別見面就斗嘴好嗎?」一旁程嘉軒看不過去,連忙跳出打圓場,「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