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我不會走的。」現在就算是拿槍抵住他,也無法逼他離開她。
「你騙人!我總是不停不停的夢見你,一醒來你又消失了。你總是撇下我,留我一個人孤零零的被黑夜吞噬。」
「老天!你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但他卻不由自主為她無意中透露的孤寂感到心痛。
「好苦、好黑,你奪走了我生存的意志,我只是被動的活著。」深深抬起縴細的柔夷,如雨輕捷的撫過他臉上每一道深刻的線條。「我想忘了你……想將你推至生命中最偏僻的角落……」
「你成功了嗎?」獨弧昊屏息凝神等待她的答案。
「不!我不能。你的影子不肯離去,為什麼你就這麼剽悍的佔據我所有的思維?」
她孩子氣的指控幾乎令他發噱,也激起他的愛憐。
「有時……我好想死,這茫茫天涯只有我一個人這麼走著,好累、好累。但是我不能死啊,因為我答應了你,我會等著你的復仇,償還你。」
她的話決定了兩人的命運。
「今晚我會留下來。」
老天為證,他要她!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阻止他得到她。
「謝……」指月復點上她紅艷的肩,阻止她的發言。
「事後你一定會後悔問我。」饑渴的血液在體內悸動,他怎麼能抗拒他最渴望的事?
「我永遠不後悔屬于你,昊……」深深佣醉的眸子直盯著他,蠱惑著。
獨孤昊最後一絲理智驀地繃斷。
他性感灼熱的唇覆上她的,帶著不顧一切的絕望。
大手熟練的月兌去身上的束縛,來不及對他如神祇般健美的身軀發出贊嘆,她整個人已被他強壯的身子所包覆,交纏的身軀、肌膚相親的感覺宛若天堂的保證。
他的手無所不在,如熔岩般燒灼她的每一處,火焰在她體內肆虐,帶給她翻天覆地的毀滅感。
隨著他狂野的需索,他像閃電般深深的沖刺,穿透、撕裂了她。
在身心被貫穿的一刻,深深緊繃著身子,卻止不住逸出口的痛苦驚喘。
獨孤昊感覺她身子痛苦的一緊,她的指甲緊緊地掐入他的背,等他領悟到那層意義時已經太遲。
他想要停下,但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太過強烈,深入靈魂的狂喜撼動全身,只能雙雙投入激情的火焰之中……
再也不能回頭。
第七章
深深全身酸痛著。
她被一種莫名的感覺所喚醒,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柳眉微皺,知覺霎時涌現,睡意頓失。
糾結的白色被單、滿室的麝香以及身邊沉睡的赤果男人,在在說明昨夜的激情。
她微瞥過頭偷覷了枕邊人一眼,晨光穿透窗戶,映著他凌亂的發絲閃耀著點點銀光,濃密勝過女人的睫毛覆住一向閃著嘲諷的眸子,頹廢、邪肆的臉龐因在睡夢中放柔了。
即使在睡夢中,他的手臂猶以一種佔有的宣示橫過她的腰緊摟住她。
深深靜靜的躺著,試著厘清心中莫名的思緒。
包圍在四周的是,他呼吸的氣息,他散發的體熱。
背脊突然一陣騷動,她轉過頭,正巧對上一雙鷹隼般的眸子。
獨孤昊半支起身,白色的被單順勢滑下,露出結實的胸膛。
「後悔了?」他一雙黑眸陰郁如冬天的子夜看著她。
「你並不溫柔。」腿間的酸痛提醒她昨夜的狂野。
「抱歉。」
「你是個暴君,予取予求、專肆跋扈。」她直言不諱。
他雖然明知道是事實,但在听見她無心的評語時,睡眸還是不由得黯淡了一下。
她的縴細折磨著自己……漫不經心的眸子瞥見她大腿間的紅污時,深黑的眼幽光一閃。
獨孤昊一躍而起,渾身一絲不卦,以乎非常習慣自己的赤果。
他宛如優雅的黑豹無聲的消失在浴室,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條濕毛巾。
「你是處女!」他惡聲惡氣地蹙眉指控,和溫柔擦拭的手勁完全不符。
深深聞言柳眉一挑,「所以我的痛是自找的?」
「至少你可以提早告訴我。」
「這樣就可以阻止你的獸行嗎?」她嗤道,掩飾心中的窘意。
獨孤昊並不回話,耳根了卻泛起可疑的朱色。
突然領悟到覺得受窘的不只是她一人。這認知教深深心情大好。
「在等了你兩年之後,我並不是聖人。」他這番話好似從牙縫中迸出。
他的擦拭帶來一陣陣的悸動,教她沖動得想合上腿。
「別動!」以掌挾住那溫潤如絲的大腿,他沙啞低喃︰「你有一雙我所見過最美麗的腿。」
她睜開眼,屏氣凝神地瞧見他性感、闇沉的眸子。
他的動作專注且溫柔,急促的呼吸卻泄漏了內心的緊繃。
「好了。」仿佛燙手山芋般,他隨手將濕毛巾往邊上一拋。
一抹欲火在他眸中點燃。「我們必須談一談。」他很明顯地壓抑著。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尤其在身無寸縷的劣勢下,氣勢便先弱了三分。
他含笑的眼瞧見她以絲被裹身,將她的不自在盡收眼底。
要是告訴她,她那欲遮還露的模樣更加撩人,不知她會做何反應?
不過,他不認為這是個好主意。
深深背抵在床板上,自覺像個神經兮兮小處女,她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將眼楮對上他養眼的胸膛。
「為何躲我?」獨孤昊以手勾住她的下巴,半脅迫似的要她以眼相對。魔眼閃過一絲慍怒,他就真的這麼不入她的眼?
「你一向都這麼不知恥嗎?」她沖口而出,意指他對自己赤身的渾然未覺。
他打了折子的額頭一舒,口氣是調侃的。「你在害羞。」
「才沒有。」她矢口否認。
「是嗎?你不承認我的身子很能取悅你?你還是早點習慣比較好,因為以後看兒的機會可多著呢。」他嘴邊扯出一個惡魔深意的笑。
「你這個色欲薰心的痞子無賴。」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深深斥道,不自覺流露三一分嬌嗔。
見她少有的撒潑發飆,他先是一怔,隨即嘴角扯出一個有趣的笑。
「很少見你扯著嗓子開罵的模樣,那生氣勃勃的模樣煞是動人。」
「從沒見人有被虐狂,你喜歡,我可以繼續。專橫無理的公子、勾引女人的惡棍、惡魔投胎……」
獨孤昊捂住她的嘴,笑得合不攏嘴,差點打跌。
「別鬧了。」她賭氣的俏模樣真是賞心悅目。「我們有正經事要談。」
深深盤腿而坐,扯了扯裹身的絲被確定不會走光。對于他所謂的正經事已猜到了九分。
「說吧。」她口氣里不無認栽的成分。
「告訴我你的婚姻。」這是命令而非問句。「我要知道為什麼一個結婚兩年的女人卻還是完璧之身。」
「不再是了。」她涼涼的回道,拋給他一記白眼。
始作俑者卻只是綻開一朵粲然攝魂的笑,潔白的牙齒閃爍著邪惡的光澤。
「你的丈夫……難道他不能人道?」
「別胡思亂想!」她輕輕捶了他肩膀一記。
他的目光流連在她圓潤的眉頭,憶起了昨夜身下的她美麗如一江秋水的模樣,一抹流光乍起。
「我不得不,你的美麗連柳下惠都不能幸免。」
為免去他的胡亂猜疑,她主動公布答案。
「他是同性戀。」
「啊。」一個字勝盡千言萬語。
「我不準你污蔑他。關于他的性格,而非人格。」深深朝他月復部又是一個拐肘。
沒料到她的動作,獨孤昊瑟縮了一下,但還是無法阻止嘴咧得幾乎與耳根同高。
「你又為何甘願成為一位同性戀有名無實的妻?」
深深輕嘆了一口氣,星眸因回憶而迷離。「我認識艾瑞時,就已經知道他身為同性戀的事實。這點他十分開通從不隱瞞,不幸的是他的母親並不。艾瑞來自保守的家庭,母親篤信天主,堅信同性相愛是罪惡的化身,不可能接受孩子身為同性戀的事實。盡避艾瑞三番兩次想要打破他母親思想的藩籬,卻都無功而返。最後在他母親臨終之際的要求,不得已,我們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