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柴澐駒搶回假胡子,閃到一旁重新貼上。
「笑死我啦、笑死我啦!」她捧月復大笑不夠,還癱坐在地上流眼淚。
「再笑一聲試試看。」他陰森森的逼近,飄散在風中的發像在燃燒。
嚇!他多了胡子就好可怕,她的呼吸窒了窒,不過很快的又不怕了,因為沒有胡子的他五官太過俊美。
她故意傾斜嬌軀,衣衫滑落至肩頭,拿出狐狸精的本事,嗲聲撒嬌,「好嘛,人家道歉,你別氣了嘛。」
「妳……」柴澐駒並不貪色,但是她嬌喘吟哦的媚態,仍是叫他無法抗拒挑逗。
凜霜顏趁他失神時,迅速跳起的又用力扯下他的胡子,「哇哈哈!」
氣炸的他非要修理這女人不可,把她當布袋扛在肩膀……
第八章
終于能再相見,尋找她的日子,一天彷佛是一萬年那麼難熬,祁風颯守在床沿,狂熱的心澎湃洶涌,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對她說,炎兒,我的炎兒,妳是我永遠的愛人。
入夜,她還在沉睡,傷勢恢復的情況似乎不佳,嬌艷容顏慘白無血色,眉頭深鎖睡得很不安穩,他心頭的痛愈來愈深,握著柔荑,他不斷的祈求她能早日康復。
風在呼喚?
好熟悉的男人味,曲炎兒長長的睫毛顫動,眼前模糊的影像慢慢凝聚而成,四目交接,芳心亂顫,令她屏息忘了呼吸,吸引她的並不只是俊朗外貌,而是那雙富有感情的眼眸,那份真摯濃情是為了她嗎?
她不敢奢望太多,只展露笑顏,很慶幸能再見到他,「風,真的是你。」
「對不起,我來晚了。」祁風颯撫模她的小臉蛋,仔細審視,「妳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倒是你的傷好了嗎?噢……」曲炎兒急著想關心他的傷勢,起身時傷口陣陣作痛。
「別勉強。」他對待她像在呵護珍寶,小心翼翼扶著她躺下,再三確定衣服沒有染血,才幫她蓋好被子。
他那焦急的神情彷佛她很重要?還是她誤解了?
曲炎兒不敢再猜想,視線鎖定他的月復部,不放心地又追問︰「你的傷痊愈了嗎?」
「槍傷早就復元了,妳對我真關心。」他溫和微笑,握著她的手貼在月復部,還用力壓下去。
「真的嗎?你別這樣。」她的手在顫抖,害怕他會犯疼。
見她還是憂心,他拉起襯衫出精壯小骯,「瞧,疤痕都變淺了。」
她松了一口氣,但很快的又擰起眉頭,心疼的模了模那疤痕,「你知不知道什麼去疤痕的藥比較好啊?」
「雷射去疤手術效果不錯,我會為妳找最好的醫生。」祁風颯不禁自責,唉,她美麗的胴體被烙下丑痕跡,她一定很難過。
「我不需要,我是說你啦。」小手還心疼的在他的月復部游移,如果她還能使用法術就好了。
酥麻的觸感令他差點無法把持自己,急忙握著她的手,「炎兒,妳要多關心自己一些,妳瘦了好多。」
「我?我壯得很,你才……咳咳!」她本想學姊姊的氣魄,結果反而扯動傷口,「你才瘦了一大圈。」
他真的瘦了很多,俊容還帶著疲憊,陽剛氣息滲著憂愁,怎麼受折騰了呢?難道在激烈槍戰後,又發生了什麼事嗎?
難道又是為了韋凌?曲炎兒想問又怕徒增傷心,到了嘴邊的關心梗住了,「你……」
祁風颯回以揪心的眼神,口吻變得很可憐,「沒辦法,我的胃口不好還挑嘴,很想吃皇閣一品雞、繡球魚翅羹……」
「呵,沒問題,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唷。」原來是她想太多了,曲炎兒小腦袋瓜轉呀轉,還貼心的想幾道清爽的開胃菜。
「我這幾天都睡不好,肩胛骨很僵硬,腰酸背痛。」祁風颯坐在床頭,強壯臂彎摟她進懷里。
「喔,那你現在就躺下來,我幫你按摩,包準你呼呼大睡到天亮。」哎呀,姊姊這里不知道有沒有按摩油?
他阻止她起身的動作,「不夠,我還要听優美催眠旋律。」
「好啊、好啊。」她清清嗓子當真要開口唱了。
他以食指輕點她的紅唇,握著她的小手貼在胸口,「睡不好、吃不好,最主要的原因是它生病了。」
「什麼?!難道你得了心髒病?」紅唇圓張,她慌了,怎麼辦、怎麼辦?這病好棘手,不知道哪里有心髒科的權威醫生?
可人兒如此憂心他更是讓他痴迷,他俯身低下頭,鼻尖踫觸她的巧鼻,「是相思心病,前些日子妳對我的好,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妳付出的感情一點一滴融入我的生活、我的心里。」
「啊?」她屏息,張大美眸直直瞧著他的俊容,每一次滿心期待都落了空,這一回她還可以抱著希望嗎?
在說媒、當他的妹妹之後,會不會還有更可怕的事發生?
「請原諒我清醒得太晚,在無意中傷害了妳。」那一陣子他動不動就提起韋凌,想必她過得很苦。
好像作夢喔,又驚又怕,她的回應很遲鈍,一次又一次回想他說的話,「你的意思是……」
微張的紅唇多麼誘人,祁風颯忍不住以唇輕輕踫觸,「炎兒,我很想念妳,我愛妳。」
他愛她……他愛她?!熾熱的氣息在唇瓣互相摩挲後,直達她的心房,曲炎兒整個人飄飄然,可是、可是……
晶瑩剔透的淚水滾落,她的眼神好哀傷,還很清楚記得那一夜他眼睜睜看著她斷氣,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肯說。
「你是不是因為我受重傷,才勉為其難這麼說?我的傷不礙事,很快就能蹦蹦跳跳了。」她不要他因為內疚而想補償。
祁風颯捧著她的小臉,吻了吻她的淚水,「不是內疚更不是憐憫,我徹底明白妳對我有多麼重要,不論發生什麼事都無法抹煞我對妳的思念,誰都無法取代妳。」
每一字、每一句都暖烘烘,溫柔的吻讓曲炎兒安穩了些,「你是說我真的比韋凌重要?」
拉近距離,他細聞她的發香,傾訴愛戀,「當然,雖然我不懂為什麼會莫名其妙愛上他,但是我可以保證荒謬的事絕不會再發生。」
「呃?」啊啊啊!她又呆了,竟然忘了痴情水啊,真不該怪他無情連一點安慰都不施舍。
「怎麼了?懷疑我的真誠?」
「沒有……」該道歉的人是她,她不知從何說起。
「我會以行動來證明,我的心里只有妳一個人。」他手指纏繞垂落在她粉頸邊的發絲,好柔好軟,真想馬上實現結發夫妻這句話。
又一次表白增加她的信心,黑亮明眸凝望,鼓起勇氣撒嬌,「再說一次你愛我好不好?」
祁風颯勾勒迷人笑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還偷得一個吻,接著朗笑,「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跟妳說。」
「萬歲萬歲!真的不是我在作夢!」她太興奮了,猛然抬頭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啊,疼不疼?我幫你揉揉。」
綿綿情話,親密擁抱及甜蜜的吻,全都證明了痴情水失效了,而且,他真的愛上自己,這一刻讓她等了好久、好久,原以為無緣與他相戀,想不到事情拐了彎,奇跡般延續愛情,從前經歷的悲苦全都值得了。
「很痛,需要妳的吻安慰。」
小臉紅透了,她羞赧的在他下巴輕啄了一下,「拿藥來擦比較實際啦。」
「妳的誠意不夠,要這樣才行。」他以吻封住紅唇,淺嘗滿足不了對她的渴望,以更熱切的吻索取芳香。
急遽喘息聲扯回理智,祁風颯立即拉開彼此距離,不禁暗罵自己太魯莽,「炎兒,妳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