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怒氣,但她也氣極了,「王八蛋!別以為幫個小忙就可以欺負人,我才不是什麼Yvette,你一定也認錯人了。」
「你……」
「給我開門。」不願意多待分秒,她踹著鐵門對服務生大吼。
「別管她,就讓她走。」于子江一口飲盡墨西哥日出,怒火沒澆熄倒是又旺了幾分。
「被烈附身?」風少昊開口了。
他的口氣沖得很。「你人冷,說的笑話也冷,我的個性才不像他。」驚覺自己真的不對勁,他搭上風少昊的肩膀,問了一堆問題,藉此轉移話題,「你為什麼喝悶酒?這個時間不是應該在晨泳嗎?你的小苞班……」
踩到地雷,風少昊的神情比平常更冷酷,「你做好接管味之都、被記者球迷追的心理準備了嗎?」
哇!這家伙竟然說出長長的兩句話,真難得。于子江笑道︰「別開玩笑,現在味之都是烈在管,我更不信你會對媒體說出我的行蹤。」
大錯特錯。風少昊拿起手機撥號,「XX報社嗎?我看到于子江在Range酒吧出現,地點是……」
于子江震住,一向酷到極點的男人竟然會佯裝女人的聲音,「少昊你是瘋了嗎?」
「快走!我想你只剩五分鐘的時間。」
「搞什麼?居然玩真的。」于子江怔了下,回想為什麼惹火他的原因,「就因為我提到你的小苞……」
冰凍三尺。風少昊立刻又撥了一通電話,「烈!子江人在Range酒吧。」
「可惡!」于子江戴上偽裝立刻逃離酒吧。
第五章
丙然有一群人追著他跑,風少昊真狠。
于子江與貝卡斯的秘密會面被迫終止,待擺月兌糾纏已經入夜,確定沒有人跟蹤,他才恢復原來的模樣悄悄回家。
有燈光,她還在?他的腳步頓住,疲憊的臉龐多了分怒意,怪異的是同時多了一份安心。
嗟!她的安危與他無關,絕不能再留她下來。
可是,他怎麼還記得幫她買辣椒醬,氣絕!他一路竟背著這笨重的東西回來。
哼哼!這份好心犯不著給說謊的壞女人,于子江板起臉色進入老舊屋子。
「喵。」一進門,懶貓在他腳邊磨蹭撒嬌。
「惡肥貓又想要什麼鬼計?」于子江縮了縮腳杜絕它親近。
連日央也來到門口,「我想它學會乖乖听話……」
但事實證明惡貓的劣根性難改,見它想在他腳邊撒尿,她眼明手快抱起它,沖到洗手台搶先用冷水將它淋濕。
「壞!死性不改。」
「喵喵。」肥貓抖動身體甩掉水滴,淚眼汪汪非常無辜。
「又皮又愛撒嬌。」她笑了,撈起濕漉漉的貓咪,用浴巾包裹擦拭。
看見惡貓被教訓,于子江嘴角勾勒出一抹笑,但憶起早晨的事情,很快又擺出嚴肅表情,「你為什麼還在這里?」
「你不在時,春花婆婆跑來串門子,她還教我做你愛吃的甜豆花。」她把貓咪的身體擦干,從冰箱里取出甜點。
苞老人家學做豆花,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偏偏真的發生了。初時很別扭,春花婆婆不斷說要抓住小魚的胃,心也能抓得更牢,她這個準老婆最好學著點,好幾次她差點破功笑出來,幸好做豆花的過程很有趣。
于子江不語,黑眸牢牢盯著她瞧。
「費了一整天的工夫才做好豆花,可惜我不愛吃甜點,你替我嘗嘗。」連日央端了一碗淋上姜汁的花生豆花到他面前。
「你為什麼還在這里?」很嗆的態度。
她發現他的臉色很難看,笑容跟著斂去,「我打擾你了,對不起。」
她的笑臉隱沒,他竟覺得可惜,但矛盾心情很快被忿怒代替,「為什麼你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原來他發火的可怕模樣不亞于自己。她微微顫抖著。
「很好!你又失憶了?」她真有演戲的天份。他丟下辣椒醬,喝杯茶水降火氣。
「請直接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連日央嗅到不尋常。
他回頭瞪著她,「我沒空陪你演戲,立刻離開我的地盤。」
他趕她走,莫名傷心籠罩,她深呼吸後淡然回應,「是該離開了,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
「別再回來找我麻煩。」很冷,他把話說絕。
「我明白了,請把彈匣還給我。」她的神情也恢復最初的冰冷。
彈匣兩個字倏地讓怒氣減弱幾分,他不禁擔心望著她,「我……」
突然大門被開啟,一抹高大身影堂堂入侵,是頭發缺一角的烈城杰,「于子江看你往哪里逃。」
她感覺到來者不善正要防備,卻被來人出口的話轟得腦袋劇痛,「于子江?!于子江……」
「頭又犯疼?」于子江向前扶著她,憶及她是個演戲高手立即收手,斥責怒喝,「別再裝可憐了,我絕不會同情你的。」
「怎麼回事?」烈城杰十分錯愕。向來和善的子江竟然這麼凶惡,還有與他同居的女人又是誰?
像被撕裂,連日央的堅強終究壓抑不住煎熬,慘白的唇瓣不停呢喃,為了減輕頭痛,手指深陷肌膚。
看見她手臂上的血痕,于子江伸手制止,「住手!」
「啊……」她的雙手受限制,但情緒不但沒有緩和,痛楚反而更加激烈。
知道她是真的痛苦,他使出全力將她擁緊,生怕她掙月兌牽制又自殘,「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見情況不對勁,烈城杰也向前幫忙,「快送她到醫院。」
「不行!她……」
「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她痛苦?安心,仲奕的醫院會保守一切秘密。」烈城杰誤以為他怕行蹤泄露。
「可是……」于子江見她比前幾次還要痛苦,決定豁出去。「好吧。」
雹仲奕是康寧醫院的擁有者,在第一時間接獲消息,立刻安排連日央住進十二樓病房。這個樓層戒備森嚴,醫生與護士要進入都必須經過重重關卡。
斌賓病房設備完善,她此刻正安穩歇息,于子江守在旁邊,心情非常復雜。
「別擔心,電腦斷層掃瞄顯示她的頭部沒有任何血塊或創傷。」耿仲奕與幾名醫生研究病情後回到病房。
「你是說她沒事,可是她頭疼得很厲害。」于子江仍舊擔心。
「很可能是受到刺激引發頭部疼痛,說不定她是想起從前的事。」
「她能恢復記憶?」
「不能保證,在精神科領域中,並無記憶治療的名詞,換言之,失憶癥無藥可醫,只有透過接觸熟悉的人、事、物來重建記憶。」耿仲奕接著又說了一些關于喪失記憶的事情。
「你確定?我可沒忘記你是婦產科醫生。」
雹仲奕白了他一眼,「貶低我就算了,你當剛剛那幾位腦科權威醫生是假的啊?」
「對不起,我的情緒很紊亂。」于子江慎重道歉。回到病床邊守著,她蒼白的臉擾得他不安。
「你是在什麼情況下遇見她?我相信把線索提供給偵信社,可以查出她的來歷、家人,一定能幫助她恢復記憶。」烈城杰非常好心的提供建議。
「這主意不錯。」耿仲奕附和。
于子江緊張得背脊僵直,含糊帶過,「這些事情我自己會處理。」
不對勁、大大的不對勁。
雹仲奕朝烈城杰投射不解目光,烈城杰則聳肩表示不清楚。不過他們倒是達成共識,于子江這小子露出弱點嘍!這是將味之都推給他的好機會。
嘿!這不是奸詐,而是兄弟有禍同當,沒道理他們倆扛了味之都三個月,而他樂得逍遙自在,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