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正相愛 第7頁

「嗯嗯,這麼闊氣的客人多來幾個,那麼我們就發啦!」柴羽月哪里知道姊的憂慮。

別多想,像他這樣的人過不了平淡日子,很快就會離開的。柴孟竹揮去不安,轉身將展示工作室的窗戶掩上。

柴羽月跟在她身後,小心試探,「姊啊,妳覺得烈先生這一類型的男人好不好?」

「不好!」柴孟竹直接否定。

他全身充滿狂放不羈的血液,不管如何掩飾,那傲慢妄為的氣勢仍舊遮蓋不了,恐怕沒有人能留得住他的心。

「為什麼?妳不覺得他很有魅力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令人臉紅心跳,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獲得女人的青睞應該很容易吧!」柴羽月覺得他很養眼。

她望進妹妹那雙陶醉的眼楮,不免惶然,「妳喜歡上他了?」

「才沒哩,只是欣賞他的特別,就像看猛男明星而己。」柴羽月再次確定,「妳還沒說他這類型的男人為什麼不好?」

「不適合當情人、丈夫。」連談到他時都會感受到壓迫,柴孟竹不想再談,趕緊鎖好全部的窗戶。

「為什麼妳這麼肯定他不適合?」

「我不會形容。」

幸好!柴羽月還以為張立凡被三振出局了,「張大哥正好與他不同類型……」

听妹妹說了一堆稱贊張立凡的話,柴孟竹更無力了,「妳到底想說什麼?」

「妳會不會覺得張大哥最近怪怪的?」

「會嗎?」她漫不經心的響應,只急著想回房獨處。

「會啊,他不是喜歡妳嗎?怎麼常常跑來跟我聊天?」姊啊,快吃醋快吃醋,柴羽月瞪大眼楮想驗收成果。

原來妹妹與張立凡頻頻接觸是因為她,柴孟竹表情很嚴肅,「羽月,我和張先生一點也不可能有結果,妳不必費心撮合了。」

唔!被發現了,柴羽月不死心,「妳就放寬心嘛,好好談戀愛經營自己的未來,不然再拖下去,就變成老小姐了。」

柴孟竹走出工作室,溫暖陽光照耀,大自然的懷抱給予一點溫暖,「等到我遇到想愛的對象,我會的。」

「啊!那張大哥真的不行嗎?」

柴孟竹嘆了一聲,「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倒是妳別為了我的事,而冷落政哲。」

「呃?其實我跟政哲早就分手了,現在只是普通朋友啦!」

「可你們不是還……」同房嗎?

「放心啦,只是蓋棉被純睡覺,又沒做。」

好亂,真不懂他們在想什麼,柴孟竹揉揉隱隱作痛的頭部,「我累了,晚上別叫我吃飯。」

柴羽月連忙揪住她的T恤,「別這樣嘛,一起吃飯……咦?妳的T恤怎麼有點濕濕的?哇!透過陽光,妳的弧形好明顯。」

「赫!」柴孟竹雙手急急環胸,那剛才豈不是……

「妳要多吃點飯,不然胸部就快干扁了。」看著姊姊泛起紅艷的臉,柴羽月噗哧笑道︰「拜托,咱們是姊妹,害臊什麼。」

柴孟竹拔腿狂奔,回到房里馬上躲進被窩。

他全看見了,身材全暴露在他面前,可惡!好可惡的男人,竟然還一直盯著她瞧。

嬌軀不斷發燙又發燙,柴孟竹索性沖到浴室里用冷水降溫,不料卻得到反效果,鏡子里的景象讓她知道,當時烈城杰將自己看得多清楚。

她氣憤的將濕淋淋的衣服褪去,取來睡袍穿上,想大睡一場,忘掉剛才的插曲,無奈腦海里浮現著烈城杰的臉,還有……

真是要命!迸銅色精壯的肌肉令她舌干口燥,然後連日研究的畫也擾亂著,影像不斷重疊,最後她與烈城杰竟然成了畫里的主角,兩人的身體熱情交纏……

「赫!」柴孟竹實時捂住嘴巴止住尖叫,真不該看那麼多圖鑒,弄得自己看見什麼事情都會聯想到。

思緒紛亂、情緒復雜,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于冷靜下來,奇異的是創作靈感一涌而上,她終于明白該如何詮釋作品。

柴孟竹急忙換裝,奔至工作室,熱切的想將檜木屏風完成,對木雕的愛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她連晚餐都沒去吃。

整個晚上沒看到柴孟竹,烈城杰悶得發狂,情緒處于低氣壓,臉上寫著惹我即死,旁人見了也明白闊大爺不好應付。

午夜,烈城杰蠻橫的要求換房間,住到柴孟竹的隔壁,凌晨一點仍等不到她回房休息,他發火了。

她是鐵打的嗎?不吃不喝不睡……咦!他烈城杰竟然會關心女人?

嘿!怎麼可能,他只是無聊發悶,況且她要是累壞,那就失去樂趣了。

烈城杰來到工作室想強迫她休息,但當他從半開的窗戶探視,整個人被她認真的模樣吸引住。

反口刀、翹頭刀、針刀……各種工具在柴孟竹手中仿佛是神器,快、狠、準的將不要的木材剔除,像變魔術般,檜木屏風鏤空,立體感漸漸勾勒出來。

柴孟竹不簡單,她擁有其它女人比不上的特質,一雙巧手、睿智眼眸、純淨靈魂……她真是完美的藝術品。

不知不覺他的眼光變得柔和,只是靜靜的觀賞,至于打擾、捉弄全都忘記了,原來平靜淡恬是一種享受。

天亮了,清涼朝露滴落,鳥兒輕唱。

柴孟竹收拾好工具,拿布掩上屏風,鎖上窗門後,疲憊的伸展四肢。好累,如果不是需要休息,她還真想閉關到作品完成。

刺鼻的煙味引起注意,她轉身這才瞧見倚在牆邊的男人,「赫!你怎麼會在這里?」

「看日出。」烈城杰的黑眸燃燒著火焰,驚覺自己竟靜默的守候了一晚。太不可思議了,這女人什麼事都沒做就能讓他心平和氣的傻傻等著。

那眼神讓柴孟竹又憶起自己曝光的事,面對他更不自在,「那我不打擾你了。」

倏地,他扣住她的手,「妳忘了接待我的責任。」

他怎能如此無禮蠻橫,柴孟竹全身緊繃防備,「很抱歉,我只負責指導木雕,下午三點再談。」

「嗯,那去吃早餐。」他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的手,只是粗糙沒受傷,烈城杰轉身走往餐廳方向。

手里殘留撫模她的觸感,心情更復雜。她是否受傷對他來說這麼重要嗎?

不曾心動,這感覺被視為莫名其妙,很快的,他將它揮開,腦海里想的是如何以最快的方法將她收藏。

柴孟竹還以為他要刁難自己,原來是誤會了。

太概是太累,想太多……

啊!下午三點還有幼兒園的小朋友要來參觀千奇閣,她必須教簡單的木雕。嘻!避他的,就讓他跟小朋友一起上課,這樣就不必擔心單獨與他相處。

噢!她沒多少時間可以休息了,中午十一點還要到醫院探望母親呢。

柴孟竹開著老舊的小貨車到康寧醫院,加護病房每次開放的時間只有半個鐘頭,能與母親相處的時間不長,所以她天天準時來探望。

主治醫生說母親的病情好轉,再觀察幾天便可以轉到普通病房,柴孟竹帶著愉快的心情穿上隔離衣。

見到母親清醒,不必再依靠人工呼吸器,她很欣慰,「媽,我來看妳了,今天有沒有乖乖吃藥啊?」

「孟竹……」黃美華面露笑容,想握住她的手卻力不從心。

柴孟竹包握母親的手,「告訴妳一個好消息,醫生說妳的病情況良好,很快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黃美華自從中風後,身體狀況愈來愈差,子宮頸癌,心肌保死……

她已不抱希望,總覺得自己的存在是累贅,「妳別再擔心我了,該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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