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柴烈火正相愛 第19頁

強押她結婚?這念頭再一次閃過,他搖頭苦笑。為何老是處于惶恐?曾幾何時不再瀟灑,這麼急著想困住一個女人?

太多疑問一直無法厘清,烈城杰甩開郁悶來到她身後,摟抱著嬌軀,輕輕低語,「休息一會,我們到市區兜風。」

「我不想出門。」她很沒精神。

「那到花園散步如何?」他不想讓她又呆坐一整天。

「嗯。」柴孟竹點了點頭,收拾手邊的工具。

兩人走出工作室就見到管家守候,「何先生與林經理已經在大廳等待。」

烈城杰這才想起與他們約好要商談,「讓他們繼續等。」

柴孟竹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先處理公事,我在這里等你。」

「我……好,我待會就回來陪妳。」他在粉頰烙吻,輕撫小臉片刻才轉身離去。

她冰涼的臉因吻而發燙,他開始懂得溫柔,尊重她的意見?回想這些日子的滴點,突然發覺烈城杰似乎變了些許,雖然只有一點點,至少足以暖和心房。

呵,柴孟竹笑了,這是她住進別墅後第一個發自內心的微笑。別太悲觀,也許他們會有未來……

倏地,咆哮聲震天響起,烈城杰像發狂的獅子怒罵,傳來的聲響愈來愈火爆。

「咦?策馬……」柴孟竹突然臉色剛白。

穿越長廊,她佇立在回旋扶梯俯瞰而下,寬敞的大廳內幾名男女被劈頭怒罵,男人敬畏不斷道歉,嬌艷女子則嚇得花容失色。

柴孟竹的目光略過那些人,望著攤開的巨幅照片,她听不見任何聲音,只因心被狠狠的凌遲。真不敢相信她的心血慘遭這種對待!

照片猥褻思心,婬浪女子竟然果身跨騎在策馬上,長腿屈起,沒有毛發遮掩,全部暴露……

「真該死!你這個經理被開除了。」

烈城杰揍完愚蠢的部屬,接著揪住何紹成的衣衫,「我最後一次聲明,如果還打這歪主意,我一定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是是。」何紹成直冒冷汗。

何紹成原以為烈城杰看到巨幅照片與美艷女人的結合後會改變主意,豈料卻弄巧成拙,股東的位子差點保不住。

「滾!」

「該死的人是你吧!」柴孟竹撫著照片上的策馬,情緒激動得快發狂。

烈城杰背脊發涼,急急轉身,「孟竹,請听我說。」

「這就是你買策馬的原因?」

「我……別生氣,策馬現在受到妥善保存……」

她斥喝阻斷他的敷衍,「回答我的問題!當初你會買下策馬就是為了拍這種婬穢的照片?」

「看到照片我很後悔……」

倏地,照片被連劃好幾刀,只見柴孟竹瘋狂的破壞,一刀又一刀的劈砍,木制相框斷裂。她好痛心好痛心,自己精心的創作竟然落得染上婬穢下場。

「別這樣,妳會受傷。」烈城杰向前阻止。

她倏地執起工具刀橫在兩人之間,「不許踫我!」

「先冷靜下來,我們好好談談。」

怒氣翻騰,她嘶吼,「這能談什麼?我不想听你為惡劣的行為找借口,更不想知道有多少人看見我的心血被蹂躪。」

「我保證會回收銷毀雜志與DVD……」

「那又如何!傷害已經造成了。」她情緒激動的無法控制,握著刻刀的手不停戰栗。

「我不是故意要傷害妳,那時候我們還沒認識。」

她感到很失望,「你竟然還借口搪塞,如果你有心早該毀去這些東西。」

只怪他太粗心,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給我補救的機會。」他啞著嗓音苦苦哀求。

「你真行,糟蹋我的心血,還顛覆操控我的人生,在眾女人之中,我是最傻的玩具吧!」怒氣與哀傷排山倒海而來,她已承受不住。

「不是,我對妳是認真的。」

「認真玩弄我!」柴孟竹朝他逼近,哀怨的神情轉為冰冷。

「妳怎麼罰懲我都好,只求妳原諒我。」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她的眼神好空洞,仿佛沒有他的存在。烈城杰不斷冒冷汗,惶恐會失去她,「我愛妳,真的愛妳,我是真心想彌補。」

她淒楚的狂笑,倏地,紅唇迸出冰冷話語,「你我就到此為止!」

「不!妳不能這麼做。」烈城杰的心被凍結。

柴孟竹揪住他的衣領,手上利刃迅速削落他一綹黑發,刀光掠閃,黑發落下,從此斷絕這段孽緣。

烈城杰以為讓她出口氣可以緩和情緒,但當發被削落時,他看見的是永遠決裂,「孟竹別走!」

柴孟竹拔腿狂奔出大廳,想永遠逃離此地,听聞他追趕而來,情急之下將正在保養車子的司機推開,鑽入車內激活引擎,不顧他追趕拍打車身,仍是加速行駛沖過即將掩上的鏤花鐵門。

「孟竹……」烈城杰駕車疾速追趕,最後還是失去她的蹤影。

逃離傷害她的可惡男人,悲哀與憤怒仍盤踞在柴孟竹的心中,駕著車胡亂奔馳在市區,情緒仍難以平息。

為什麼為什麼離他遠遠的,還是感覺得到他的氣息,淚水落下,她忍不住哭喊,「混蛋、混蛋……」

淚水迷蒙視線,她抽取面紙擦拭,在這充滿他氣味的車子里,也難怪會揮不開他的影子。

柴孟竹強壓下哽咽,翻找車內物品,搜括出幾張千元大鈔,然後棄車離開,才走了幾步,卻又忍不住回頭看著名貴跑車。

輕嘆一聲,她還是打了電話回別墅指名要司機來把車子開走。

柴孟竹,妳笨!都什麼時候了,還關心這種小細節,她搭上公車遠離棄車地點,隨著公車呆晃,最後來到康寧醫院。

不行,說不一定烈城杰就守在醫院等著,她快步離開,漫無目地的行走直到天黑。

天色黯淡,閃爍的霓虹炫目,佇立在人來人往的街道,她不知該何去何從。很悲哀,處處都有烈城杰的影子,沒有可以躲藏舌忝傷口的地方。

呵,真的無法擺月兌他嗎?很顯然是的,他一直存在心里,柴孟竹笑得哀怨。

「嘔……」胃里的酸意翻涌,她又干嘔了,早知道會暈車就不搭公車了,好難受。

夜深了,冷風不斷吹拂提醒她無處可去,現實很殘酷,經濟壓力、親情牽絆,全由不得她自私的拋下不管。柴孟竹穿越馬路,準備到前頭的便利商店打電話,想聯絡妹妹來接她。

此時,一批騎著重型機車的青少年呼嘯而來,由于太過突然,她閃避不及,腳步踉蹌跌坐在地,重重一跌讓她痛得站不起來。

經過的歐巴桑發現不對勁,停下腳步將她扶起,「小姐,妳傷到哪里?要不要送妳去醫院?」

「我好疼……好疼……」疼得應該是臀部,可是月復部的絞痛卻讓她無法承受,當她好不容易站起時,兩腿間流出的液體教她驚恐。

「妳流血了!小姐、小姐……」

柴孟竹痛得昏厥,再也听不見任何聲音。

晶瑩剔透的吊燈散發柔和的光芒,壁上的名畫耀眼非凡,螺旋紋扭曲成漩渦,如此的不受束縛,給人一種放松情緒的感覺,室內的設計別致柔和,若不是她正打著點滴、見到護士,不會察覺自己身處于病房中。

護士小姐見她醒來立刻聯絡醫生,並體貼的為她量血壓、體溫,關心詢問她的狀況,不久後耿仲奕出現。

「柴小姐,還會感到不舒服或疼痛嗎?」他神色嚴肅的問。

「我已經好多了,這里是康寧醫院?」柴孟竹很訝異又遇見他。

「是的,妳現在在十二樓。」耿仲奕仍不放心,他吩咐護士準備照超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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