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會是你最後一個女人對吧?」她絕望的嘆息,「請找適合你的女人玩樂,至于你我,從相見的那一刻起就是個錯誤。」
「錯誤?」手被扳開,明白她會永遠離去,烈城杰急急將她扯回懷里,「不許走!」
「夠了,這樣的情形還不夠難堪嗎?你憑什麼留住我?」
「妳想要婚姻?我允諾。」
靶覺好冷,柴孟竹不禁打了個冷顫。他怎麼能說要娶她,卻不肯允諾她是最後一個女人,「我才不要被打入冷宮的束縛。」
「妳……沒得選擇!」他低吼,瘋狂的血液沸騰。
很可怕的眼神,讓她心驚膽顫,「你想做什麼?」
「徹底佔有妳,讓妳永遠無法遠離我。」烈城杰的理智被憤怒蒙蔽,再也顧不得心甘情願,即使她會恨,他也要不擇手段留住她。
「不要,你只是受不了被拒絕,別因為這樣就對我殘忍。」
「不,我對妳不只是想征服,妳怎麼可以說是殘忍?」對她還有著很多無法形容的情感,無奈他一時還捉模不清。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我也不會留下來,你就放了我吧。」
「不可能!」她的話無疑是激怒,烈城杰粗魯的把她扯進房間,蠻橫的將她縴細的嬌軀壓在身下,絲質睡衣禁不起摧殘而撕裂,美麗的胴體一覽無遺。
「不要!不要!」慘白的小臉滿是驚恐,柴孟竹雙手成拳,不斷捶打他的背部。
「我不可能讓妳走。」烈城杰恨極了她說走就走的冷然態度。
吻不停在她白皙的肌膚肆虐,他迫切想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撫平心底突然涌起的恐懼。
她的雙手被箝制住,再也動彈不得,只能絕望的哭喊,「嗚……求求你別這樣對我……」
苦澀的淚水沾濕他的唇,失控的情緒減緩幾分,終于停止了粗魯的行為,心疼的被吻紅的身軀,「孟竹,對不起,我……」
「快放了我,不要再踫我。」
他的聲音瘖 ,語氣近乎懇求,「告訴我,妳不是真的想走,我可以……」
「求求你放過我。」強硬的手段讓柴孟竹對他更感失望。
烈城杰仿佛被狠狠捅進一刀,黑眸燃燒著火焰,強橫低吼,「那妳就恨吧!」
「不要不要……」
啃咬吸吮耳垂,烈城杰渾厚的嗓音低語,「別怕,我不會弄疼妳。」
「不……」
每一滴淚水都教他心疼,喃喃懇求,「別倔強,讓我疼惜妳。」
魔魅的嗓音頻頻勾魂,她僅存的理智瓦解殆盡,允諾與申吟同時逸出。
嬌喘的模樣令人骨蝕魂銷,烈城杰更加把勁的沖刺,一次又一次的愛著她,直到兩人筋疲力盡。
太瘋狂了,床鋪零亂不堪,梳妝台前的東西全被掃落,前一刻鏡子還映照出身體糾纏的畫面,落地窗簾在她達到高潮時被扯壞,而濕淋淋的浴室里還有一同泡過的洗澡水……
房內昏暗,淡淡的月色是唯一光源,空氣中繚繞著激情香氣,窗外微風偶爾吹拂擾動,寂靜無聲隨著時間流逝,氣氛有愈來愈低迷的傾向。
之火熄滅後,理智全數回籠,方才的糾纏讓柴孟竹難以面對,淚水不受控制的紛紛落下,怎麼也沒料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思緒紊亂、無法思考,該恨他還是愛他?她很茫然。
烈城杰擁著她癱在床鋪,懷中人兒身軀頻頻戰栗,無聲的哭泣令他倍受折騰,伸手輕撫粉女敕臉蛋,她明明就在身邊,他卻覺得彼此的距離更遙遠,仿佛眼楮一眨她就會消失。
一點也沒有得到她的踏實感,烈城杰恨不得再要她一回,傾听吟哦聲讓心情踏實,但不能再放縱,她太累了。
「孟竹。」
听聞呼喚,柴孟竹僵直著身軀不敢回頭,害怕又會再次沉淪。饒了她吧,假如哪天他厭倦了她,屆時她該怎麼活?
「我們結婚。」他束緊鐵臂,讓光滑背部與他之間毫無縫隙。
柴孟竹怔了怔,淚水落得更凶,從他命令的口氣,她根本看不到未來,這樣的婚姻能維持多久?
「這是母親給我的戒指,妳先戴上,明天我們就去挑妳喜歡的鑽戒。」烈城杰拿下尾戒想套進她的手指。
柴孟竹否言不語,雙手緊握成拳。這是無聲的抗議。
「我保證妳會是最美麗的新娘。」撥弄秀發,他親了親她頸邊的吻痕。
沉默許久,柴孟竹終于忍不住哽咽,淒楚的笑問︰「那你能保證我是快樂的新娘嗎?」
「會的。」她的問題令他心驚,自己的回答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因為她看來還是如此的哀怨。
「我不可能會快樂的,讓我走。」
「不許!痹乖戴上戒指,我們明天就去訂制結婚禮服。」他蠻橫的扳開她的手,不給她拂逆的機會。
「你……」很清楚自己抵不過他的蠻力,柴孟竹放棄掙扎,任戒指套進手指。
烈城杰的女人!他何時在她的手背上寫字?
字跡以狂妄姿態盤踞,如此霸氣讓她瞧得傷心,別無選擇就是他們的相處方式?如果想留住他就該安份當個玩具女圭女圭嗎?那她又能受寵多久?
淚又落下,柴孟竹飽受恐懼折磨,無奈身心全都獻出,她還能逃到哪里?
「別哭,眼楮紅腫就當不成美麗的新娘了。」他輕輕扳過她的身體,吻了吻落下的淚水。
听見他哄著自己,她忍不住緊緊依偎,雙手牢牢環抱,就沉淪吧!傻痴瘋狂都好,努力延長他陪伴自己的時間。
「會餓嗎?我讓管家送餐點。」
柴孟竹勉強扯出微笑,「讓我休息好不好?」
「嗯。」握著戴上戒指的手,看見她的笑容,烈城杰松了一口氣,總算有擁有她的真實感了。
第八章
油桐花全部凋零了吧?
自從那一夜後,柴孟竹再也沒有回去千奇閣,除了每天下午到醫院探望母親,其余時間她總是留在別墅里。
柴孟竹掛掉電話,拾起工具坐回檜木屏風前,心情靜不下來,妹妹的吵雜聲還回蕩耳邊,老嚷著要來別墅突擊檢查,怕烈城杰對她不軌,還不停交代完成作品就要趕快回去,不然民宿會經營不下去……
好羨慕天真的妹妹,總是無憂無慮的模樣,現在還有張立凡護著她。呵,這丫頭是個不盡責的媒人,居然自己先吃掉立凡。
相較之下,自己現在的情況難以形容。
檜木屏風已經完成百分之十,但這是在千奇閣的進度,換言之,她一直沒有再動工雕刻。雖然腦海里很清楚該如何創作,偏偏捉不住靶覺,連握刀都無力。
現在的她面對任何事都提不起勁,心似乎病了,缺了一角找不回來,難道努力當個小女人留住他,錯了嗎?
堡作室的另一處是烈城杰的辦公室,連日來除了接送柴孟竹到醫院,他鮮少離開別墅,盡可能將公事在這里處理掉。
她又發呆了。他捕捉她每個表情,非常明白她對作品的要求嚴苛,也常常面對木材呆坐,只是這一個多月都如此……
烈城杰悵然的撥弄頭發,累積的苦澀愈來愈多,不論如何討她歡心,橫在彼此間的問題仍末散去。
可惡!他連婚姻都允諾了,她究竟還想要什麼?
她會笑、會說話,飲食睡眠都很正常,與他朝夕相伴,但少了生氣,像個沒有靈魂的軀殼。
結婚事宜她從不參與,總是像個局外人靜靜的看著,雖然她在微笑,眉宇間卻流露淡淡的哀愁。
烈城杰無法再強逼,婚事仍懸著,惶恐她會離去的擔憂緊緊壓迫,難道留住她的人與心這麼難嗎?
日子雖然平靜,但他清楚的嗅到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建築在薄冰上的關系恐怕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