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生存游戲!男人的軍事宅一發病,還真是令人頭痛。哼,噠噠噠噠……看她哪天不拿霧彈槍把他們一個個打成蜂窩才怪。
罷了,如果哪天解致璋不再踫那些生存游戲,那才是世界大奇觀。
「我知道了。」夏雪蔓應一聲,轉身回房去梳妝更衣,可心中那股郁悶卻怎麼也化解不開。
他想要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些,特地在衣櫃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這件優雅帶有繽紛氣息的洋裝。
畫了個明亮、干爽的妝容,並將她一頭長發梳得又黑又亮,夏雪蔓拎著包包準備出門。
就在她幾乎橫越大半個客廳之際,她驀然改變心意的停下腳步,轉而朝老公的方向走去,非常突兀的在他面前站定。
「看著我——」
突然听見命令,解致璋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模不著頭腦的望向她。
「我這樣的打扮你覺得怎麼樣?」
她臉上沒有他熟悉的撒嬌,倒是秀氣柔弱的外表,散發出一股教人不容忽視的堅毅。
怎麼了?今天的雪蔓為什麼會如此堅持詢問他的看法?
解致璋來來回回的看了她幾眼。
她的一頭長發,又黑又亮,遠遠比上好的布綢還要教人愛不釋手;她的肌膚吹彈可破,無暇的就像是一顆水煮蛋,飽滿潤澤;還有她點著透明的唇蜜的小嘴,就像是果凍般,教人忍不住想要嘗一口……
唉,總之,她不管怎麼打扮,在他眼里,她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只是,一個大男人怎好哩巴索的扯這些風花雪月?再說,想是一回事,要這麼巨細靡遺的道出,他真的說不出口。
不小心又看見了她瑩瑩發亮的眸子,解致璋有些難以自持。
要不是她出門在即,而他手上又拿著剪刀、水草……他還真想要好好欺負她一回,享受一下寧靜且難得的兩人世界。
瞧他,怎麼突然像個色胚似的,對自己的老婆天馬行空的遐想意婬,解致璋,你像個男人吧!
他撇撇嘴,」呃……不錯。」這是他第一時間可以想得到的安全詞語。
可惡,怎麼又是」不錯」!除了這兩個字,他就不能換換其他的說辭嗎?
「怎麼個不錯法?我想要听你具體的意見。總有個明確一點的形容詞吧?比如說看起來像什麼東西之類的。」她執拗的追問。
解致璋先是看了那身黑底碎花的繽紛洋裝一眼,繼而觸及愛妻眼里迸射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氣,他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嘴巴跟著說出,」萬花筒,像萬花筒。」
晴天霹靂,瞠目結舌。他、他……竟然說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像萬花筒!
好個解致璋,他究竟是在羞辱她、還是在贊美她?
萬花筒……原來她像萬花筒,難怪他一句好听話也說不出來,畢竟沒有人會蠢的去稱贊一只萬花筒。
看似簡單的三個字,讓夏雪蔓本就心神不寧的臉色,頓時變的更加蒼白。
她狠狠的捏緊手又再度放松,反反復復的好幾次,強迫自己息怒。
她絕對不允許他去喜歡或稱贊她以外的女人,連夢里也不行!
忽地,她唐突的跨步上前,在解致璋措手不及的情況下,踮起腳尖,攀上了他的頸後——
解致璋為了避免自己手中那把用來修剪水草的小剪刀會不小心弄傷她,謹慎的高舉濕漉漉的雙手,完全不敢亂動。
她拉下了高大的他,仰起自己的臉,帶著宣示主權的意味,二話不說的吻上了他。
冰涼涼的唇,貼上了他錯愕微張的口,兩人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瞬間燒了起來,悶響著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
她總是那麼的甜,當解致璋正想好好的品嘗她美好的唇,拉住他後頭的溫柔小手倏地松開力道,才剛剛溫熱的唇也跟著抽離。
他還來不及反應,夏雪蔓已經像陣風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雪蔓……」他沙啞的喚,卻消弭不了滿肚子的疑惑。
他有什麼地方惹她不開心嗎?還是說,他剛剛的形容詞搞砸了?
怎麼了,他那溫柔可人的小妻子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令人匪夷所思了起來?
當大門砰的一聲關上,夏雪蔓總算松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她卻是懊惱得不住掩嘴哀鳴。
天啊,她是怎麼了?竟然沖動的跑去強吻了解致璋!
想到自己的瘋狂的舉動,夏雪曼就無法抑制從身體里不斷冒出來燒辣辣的羞赧感覺,即使吻的對象是她老公,可她仍感覺自己莽撞的行為真的是羞得沒臉見人。
都怪那個夢,一定是那個要命的夢把她給逼急,嚇慌了,她才會一時腦殘的做出這麼荒唐的舉止,她拼命的扇著發燙的臉頰,企圖想降溫。
「天啊,好丟臉,我真是丟臉死了!」
又是一句哀鳴、頓頓腳,夏雪蔓又氣又羞的匆匆赴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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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一聲滂沱大雨,徹底澆熄臭男人們的戰斗情緒。
雨下不到兩分鐘,解致璋就接獲電話通知,這個禮拜的生存游戲宣布取消。
老婆不在家,家事又通通被他的愛妻一手包辦了,連想要幫忙倒垃圾也沒垃圾可以扔,偏偏帶回來的工作又都完工了,他發現,突然像這樣一個人呆在家里,啥事也沒得做,其實還滿不踏實的。
一個大男人在屋里走來走去,想要打電話召回外出聚會的妻子,然而指尖一踫到電話,又沒用的縮回來。
他是個男人,又不是小女乃娃,干麼一清閑下來就想粘著妻子不放?窩囊。
再說,雪曼只是偶爾出去跟姐妹淘聚會,他就別去搗蛋掃她的興了。
可他一個人在家里做什麼呢?絞盡腦法的想。
忽地,靈光一閃,解致璋想起了托葛斯齊買回來的干貨。
那天夏雪蔓一看到他帶回來的干貨,眼楮簡直亮得像兩盞五百燈光的燈泡。
「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她又驚又喜的問,拿起干貨又聞又是親的。
「小梆出差回來送的伴手禮。」解致璋搪塞說。
大男人的自尊心作崇,他怎麼好意思跟老婆說,這是他厚著臉皮特地托人繞去香港,專程買回來送給她的。
「送這麼多?」她很是懷疑。
「公司里有那麼多打光棍的同事,根本沒幾個人懂干貨,我就把它們通通帶回來。反正你懂做菜,與其放在那邊發霉,還不如拿回來偶爾煲湯喝。」他臉不紅氣不喘的瞎說一通。
啊……原來是要想叫她煲湯給他喝,還以為她老公幾時開竅了,知道她喜歡這些玩意兒呢!原來是不想浪費,唉,失望。
「好吧,我先收到櫃子里,等改天有空再拿出來煲湯。」
偏偏這陣子雪蔓公司也忙,根本沒時間搞煲湯,反正他今天英英美代子,干脆來弄鍋湯喝喝好了,看雪曼弄過幾次,應該不難才對。
才這麼一想,解致璋馬上走進廚房,翻箱倒櫃的找出那批干貨。
問題來了,他真的搞不清楚這些干癟癟的玩意兒,到底要不要清洗?還是說通通扔進鍋里,隨便滾個幾個小時就行了?
就在他忙著跟陌生的南北干貨奮戰之際,客廳的電話響了,灰頭土臉的他索性洗了洗手,走出去接電話。
「解致璋,我是劉若倩,你老婆在我家喝醉了,你快來接她回家。」
「你說雪蔓她喝醉了?」很是詫異。
「對,快點過來,你知道我家在哪里吧?」話筒里傳來緊急的口吻。
心頭一凜,「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
幣了電話,解致璋管不了廚房那些玩意兒,二話不說趕緊換上外出服,拿著鑰匙疾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