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風暴 第9頁

「我想我必須叫楊柳來一趟,不過,下次煮咖啡的時候,先多放一點咖啡豆。」

「咖啡很好啊!」

「味道像水一樣。」

「那是因為你喝慣了你今天早上煮的那種濃稠的東西,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喝得下的,嘗起來像泥漿一樣。」

「你會習慣它的。」

換句話說,必須按照他的方式去做。她陷入沉默,竭盡所能的咽下一些食物,然後站起來清理桌面。

默可靠向椅背,以第一次下廚而言,成績並不是真的那麼壞,他原本以為經過一天的折騰,會發現她疲憊又邋遢,但是她看起來很好,簡直是太好了。

她換了一套橄欖綠的絲質長袍,瓖著淡褐色的東方蕾絲花邊,方形的領口開得很低,四分之三長度的袖子,她找到了另一件圍裙保護她的袍子。

他的目光尾隨著她在水槽與桌子間來回移動,她整天都在他的腦海中,他不得不保持忙碌才不會試圖去找她。他不記得從前有那個女人曾經像這樣侵入他的思緒中過,沒有女人曾經影響他那麼多。赤果果的事實呈現在眼前,他想要她,他現在承認自從他看到她的照片時就是如此。活生生的就在那里,她煽起他的欲火,幾乎超過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

如果只在一天之後他就對她如此的狂熱,那麼在他把她送走之前一定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他自己與她,這和他的計畫不合,但是他不打算違抗這種趨勢,如果她是處女的話,他還會多加考慮,但是她不是。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穿那件袍子有多可愛嗎?」他听見自己說。

「這件舊衣服?老天爺,我看起來好可怕,本來想在晚餐前換一件晚宴服,但是時間上不允許。」

老天可憐那個看到她打扮最漂亮時候的男人!把她拖進這種狀況里,他覺得心中有著一絲歉疚,並非他請不起僕人,而是一個富有而又游手好閑的牧場主人並不符合他想在鈕鎮造成的形象,他不要任何人懷疑他是多麼的富有。

默可走到她身後,幾乎克制不住的想踫觸她,但是他抓起了桌布做為替代。

「我來幫你清理。」

這個提議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可是他還不想讓她超過負荷,而她感激的微笑值回一切,她笑起來的時候是那麼的可愛。

最後一個碟子收好之後,他們回到桌旁,夏蕊帶著咖啡壺,默可則從櫃子上拿起一瓶酒與一個杯子。

夏蕊皺起眉頭,「你經常如此嗎?」她遲疑的問,注視著威士忌。

「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是酒鬼。」

「對不起,」她垂下眼楮,對自己的厚顏感到難堪,「那是魯莽的問題。」

「你有權利知道。」

她的目光再度迎上他,「那麼,或許你現在準備告訴我所有的事了?」

他握著酒杯沉思的靠向椅背,「我們出生在聖路易──我哥哥和我。我母親來自較為顯赫的家族,在她去世之後,我們的父親杰克不想與她的家庭有任何牽連,所以把我們帶到亞利桑那這里。當他去探尋黃金時,我們兄弟就被安置在土桑的寄宿客棧中,問題是,他找到了黃金,一個大金礦,那導致了他的死亡。」

「你是說他被別人殺死了?」

「是的,但是殺死我父親的那個史飛洛也不肯放過我們,以免所有權落在我們兄弟手上。」

「我的天,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惡魔,追殺兩個孩子?」

「他只是受雇于人的槍手,西部有許多這種不分是非黑白的畜牲。」

「你們逃過他的追殺嗎?」

「不完全是,我哥哥掉進一個岩石的峽谷,史飛洛追在我的後面,我不能回頭去救他,只好一直騎馬往前沖,終于擺月兌了史飛洛,我也迷了路,好幾天之後才找到史瑞掉下去的地方,但是已經看不見他的蹤跡,我只好回到聖路易一個姨母家等待,他一直沒有出現,我以為他死了,過了好幾年之後,他才終于找到我。」

「為什麼要過了那麼久的時間才來找你?」

「他失去了部分的記憶,他不知道該從那里開始找我,他又怕太靠近鎮上會被史飛洛發現,所以一直住在荒野中,與阿帕契印地安人共享從這里到邊界的山嶺。」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不,他一個人在山里住了八年,到了十九歲的時候,發生了某些事,使他回復了記憶,他才找到我,但是他已經不是我記憶中的哥哥了,我們本來非常相像,現在卻大不相同,那些年的獨居生活對他有很深的影響,有些人認為他就像一只黑羊。」

「你父親的金礦呢?」

「一直沒有被找到,很諷刺,是不是?」

「槍殺你父親的那個人呢?他是否受到了制裁?」

「史飛洛死了,」一股嚴厲的味道進入他的語氣中,「但是雇用他的人仍然逍遙法外。」

「你知道他是誰嗎?」

「是的,但是沒有證據,而且他不會用槍,不能教他出來決斗。」

「噢,你一定覺得很懊惱,」在默可厭倦于她的刺探之前,她轉變了一個話題說,「你為什麼要回亞利桑那呢?」

「一方面,我厭倦了都市的生活,更重要的,史瑞不願意在聖路易定居,所以我決定搬到離他較近的地方。」

「他住在鈕鎮?」

「史瑞從來不在同個地方待上很久,但是他經常會經過鈕鎮,我可以偶爾見到他。」

「你一定很愛他才願意做這種犧牲。我很高興你找到你哥哥,重新和他和好。」

「沒有人能夠和史瑞接近,甚至比利也不能,比利是他生活在荒山野地時認識的。雖然我們看起來幾乎一模一樣,但是我們並不像童年時那般親密。」

「噢,我的天,我想我還要感謝他並不住在這里,我已經有夠多的新事務要應付,幸好不必再擔心你們誰是誰。」

他的表情變得莫測高深,「我不認為你會分不出我們,我們看起來很相像,但是我們之間的差別有若白天與夜晚。」

「我不明白──」

「如果你遇見了他,蜜糖,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現在,你還有什麼好奇需要滿足的嗎?」

「目前沒有,」她微笑著致謝,伸伸懶腰,「晚安,默可。」

「只有晚安嗎?」他挑起一邊眉毛,「一個晚安的親吻應該是合理的吧?你或許也要習慣它,我喜歡親吻。」

「我也是這麼猜測,」她干澀的回答,讓步的嘆口氣,「噢,好吧!」

她靠向前,打算給他一個像給她父親一樣的吻,但是她的嘴唇一踫到他的臉,他的手臂馬上圈住她,使她無法退開。

他以無比的溫柔吻她,他的嘴唇輕輕的在她嘴上移動,帶給她四肢愉快的戰栗,她覺得莫名其妙的衰弱,更奇怪的事,她一點也不想退開。

他的手開始緩緩自她頸背向下移動,她的心髒猛然的敲擊著,她知道他有什麼企圖,但是她無力阻止他,當他的手掌終于大膽的按在她的胸前時,她以為她會因為這種越軌的舉動而昏倒。

這真是瘋狂,她知道她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但是他所激起的甜蜜感覺淹沒了她,當他的唇沿著她的臉頰移到她的脖子上時,她終于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默可。」

听起來像是一句示愛,而她的意思是想訓斥他,她的手無力地把他推開,他的唇在她的耳朵上,興奮越來越強烈,直到她幾乎不能忍受的地步。

「我要妳,夏蕊,你也知道,不是嗎?讓我和你,我要完完全全的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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