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十三爺 第10頁

還狡辯?盛玉袖氣呼呼地拉著他的袖子,把他拖到洗碗的斗室里,只見里面兩個用來裝廚餘的木桶全是碗碟的碎片。

「你還好意思說累?你看看,這就是你累了一天的成果!」

玄靳不屑地瞥了瞥。

他寶親王肯為她跑堂,都不知道她是修了幾百世才能修到這樣的福份,還敢嫌他?他十三爺的手,向來是端著玉盤品嘗各方貢品的,何時拿絲瓜去洗過鍋碗瓢盆?

「我是男人,幫你端個盤子跑跑堂還行,洗碗?」玄靳冷笑搖頭。「我不會。」

不會就是不會,看她能怎樣?她不心疼那些碗碟的話,就讓他繼續洗好了。

盛玉袖當然心疼!都是她愛貪圖小便宜惹的禍啦!雖有一肚子怨氣,但禍是自己「買」來的,也沒辦法發泄,還能怎麼樣?

「既然你做不了這個,那就去街上幫我買食材。」她很認命的退了一步,將隨身的小本子拿出來,撕下其中一張,遞給他。「路線畫在紙上了,一點都不難找,你就照著我上面寫好的買,帳記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玄靳直覺想拒絕,但盛玉袖直接把紙條塞到他的手中。「你餓了是吧?等東西買回來,我就做一頓好吃的犒賞你。」

聞言,他跟楮一亮,到嘴的話,硬生生吞了下去,立即往外去。

玄靳前腳才出門,盛玉袖就一手扶著桌子,癱坐到椅上。

「呼,剛剛實在是……」她用手拍拍胸脯,剛剛好不容易才在他面前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可昨天發生的事兒她一點也沒忘呢。

不過,為什麼昨日他那樣輕薄她,她卻沒有堅決反抗到底,甚至還覺得他親她時,讓她有一種沉淪、沒頂的感覺?

莫非……她對他動了心思……

一想到這個可能,盛玉袖一驚,小臉登時嚇得煞白。

慘了,她不會是對他真的動了心吧?

罷一這樣想,她便猛搖頭否決。「不可能,不可能,他可是‘那種人’耶,我怎麼會喜歡他?哈哈,哈哈……」她乾笑幾聲,拍拍自個兒的腦袋,「我也真是的,干麼淨想些有的沒的?」一定是被那張太過好看妖媚的臉蛋給迷惑了。

盛玉袖在心里提醒自己,下次不能給進寶太好看的衣服穿,因為他一穿上,變得太美麗,就會招蜂引蝶,別的女人可不像她盛玉袖這麼有定力……她像是在催眠自己似的不停小聲嘀咕,一邊念念有詞,一邊擦桌子,擦完桌子,也終于說服了自己。

「嗯,好了,進寶應該也快回來了吧,我得趕快做點菜了。」

盛玉袖笑咪咪地朝廚房走去,完全不覺得,她的笑,甜得有些過頭了。

正當盛玉袖正在廚房中忙得不可開交時,玄靳回來了,只見他臭著一張臉,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

「你要的東西買回來了。」為了買這些,他差點沒把腳走斷,她畫的是什麼爛圖?他在同一條街上繞了快兩個時辰才找到路——不過,那也是他比較好面子,寧願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亂鑽,也不願意拉下臉來問人。

他氣呼呼的,他沒耐性是出了名的,這次為了買食材,不但迷了大半天的路,還跟小販雞同鴨講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東西買齊,都快把他餓死了!

覺得自己應該被好好犒賞、獎勵一番,因此他雙手環胸,趾高氣揚地往她身邊一站。「喂,我的飯呢?」

放下手中的湯勺,盛玉袖雙手擦腰,也沒啥好臉色。「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罷剛來了一批客人,她差點沒忙翻。

不提還好,一提玄靳就一肚子火氣。「你還說?!你畫的路線方向根本就是相反的,害我找了半天,還有你合作的那個商販,根本就是個笨蛋!」

一看那商販的長相就不是個好東西,缺斤少兩不說,被他識破後,居然還敢跟他狡辯?!「下次別再跟那種人合作了,他手腳不乾淨!」玄靳餓得要死,也不想多講,只想吃完再來跟這小女人算總帳。

「我的飯呢?」

盛玉袖直接把他拚命伸長搜尋食物的頭推回去。「看什麼看?剛才來了一批客人,我忙得不可開交,哪有閑工夫幫你做飯!」

「什麼?你竟然敢餓我的肚子?」玄靳氣得吹胡子瞪眼楮。

雙手往腰上一擦,盛玉袖口氣也很是強硬。「怎麼?這整個福來客棧都是我說了算,老板娘說不給你吃,你能怎樣?」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還有啊,不過幾步路的街市,你也能給我蘑菇上好幾個時辰,還怪人家商販不好?!那家跟我做生意好久了,而且是我二叔介紹的,人品好得沒話說,你自己連碗都刷不好,會看什麼斤兩?明明是自己的錯,還給我狡辯!」盛玉袖劈哩啪啦地念了一堆,拎起那袋食材,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卻立時臉色大變。

「進、寶!」

「干麼?」大爺他也不爽得很。

「我叫你買鱉,你給我買烏龜做什麼?!」心疼死了,烏龜的價格可比鱉貴得多啊!

「還不都長那樣?」

「王八是王八,烏龜是烏龜!」

玄靳瞪她,「別以為我听不懂,你是不是在罵我?」他還沒蠢到听不出來王八是罵人的話。

「你這個笨蛋,王八就是鱉好不好?」

「你還說?」他直接頂上盛玉袖的鼻子,跟她大眼對小眼。

可盛玉袖卻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指,使勁戳他額頭。「你生眼楮干什麼用的?烏龜和鱉都分不清?你自己看,這殼又鼓又硬,哪里像鱉了?鱉的殼是扁的,邊上有點軟。」

玄靳撇撇嘴,瞄了兩眼。「那也不能怪我,誰叫你沒說清楚?」

說完,伸手直接把烏電搶過來扔到角落,任它翻白肚皮曬太陽。

「好,就算我說錯,那這個呢?」盛玉袖深吸了口氣,忍住,直接把布袋扒給他看。「我要的是莧菜,你給我買菠菜?」

「不都是青草嗎?」他討厭吃菜,只要是綠色的菜,他都當是草,草有什麼好吃的?他嫌棄地擺擺手。

「你!」那是什麼態度?「盛進寶,你給我去把這些東西換一換。」

「不要。」他眼也不眨地回絕。

「你換不換?」她咬著牙根威脅。

玄靳好笑地看了她一眼,吊兒郎當地說︰「我若是不換,你能拿我怎樣?」

「怎樣?」伸出拿著鐵勺的右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就要敲上他的額頭。

可恢復功力的玄靳怎可能那麼簡單就中招,立時輕松攔下她的手,不但如此,還壓著她的虎口,讓她吃痛,自動把鐵勺松落,再順勢把她兩只手臂反剪在背後。

盛玉袖盡避拚命掙扎,可被人用這種姿勢箝制,就算有再大的力氣,也難以使出來。

「盛進寶,放開我!」她氣呼呼地凶吼,一張小臉因為掙扎而染上紅暈,紅潤的頰邊黏著幾絲散發。

玄靳正洋洋得意,沒想到下一刻盛玉袖就像只發狂的小母牛般,想也不想的提起膝蓋,往他的胯間一頂!

「嘶!」他頓時痛得整張臉都變成青綠色,可他硬是咬著牙,不但絲毫未放松手,反而雙臂用力一拉,她縴細嬌小的身子立刻與他的身體嵌在一起,她的小臉埋進他胸口,柔軟的胸脯在他胸前,他的雙腿叉開,把她作亂的腳夾住,的疼痛尚未減緩,他自是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于是惡劣的頂了一下。

「啊!」盛玉袖驚叫一聲。

他在做什麼?她不是已經給了他一記重擊嗎?為什麼他還有如此能耐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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