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靳存心不讓她好過,舍不得讓她痛,做些擾亂她思緒的行動倒還不錯,他靠在驚慌小女人的頸側,她頸邊的脈動跳得太厲害,泄露了她的慌張和天真,他邪笑,故意伸出濕熱的舌頭,輕舌忝她散發珍珠般光澤的耳廓。
盛玉袖的耳朵又小又白,被他這樣惡意撩撥,反應極大地縮了一下脖子,整個白玉般的小耳朵立刻變得紅通通的。
她細細嗚咽一聲,又開始劇烈掙扎,可還是無法掙出他的懷抱。
玄靳挑唇一笑,抓住這小女人外表強悍,實則內心膽小的弱點,就像只食髓知味的大野狼,更加沒心沒肺地吻上她細白的肩頸,時而大力舌忝吮,時而若即若離,充滿著意味的砸吮聲,讓盛玉袖幾乎崩潰。
她不禁深深懊悔,自己怎麼會買回來這麼一個色膽包天的男奴?
還有,她也是個笨蛋,上次已經發生那樣的事,為什麼自己就不會注意一下?
應該盡力避免兩人單獨在一個空間相處啊!
靶覺到他的手從她的短上衣伸進,她顫抖得無法自己。
這麼多年來,她為了弟妹、二叔還有這個客棧,奉獻了自己全部的青春年華,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如此親密過,為了撐起這個家,成為獨當一面的老板娘,她硬是壓下心底的怯懦,用大聲說話、粗魯行事來掩飾內心的膽小和脆弱,她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接近,說服自己即使沒有男人,她也一樣可以養活自己和親人。
然而自從這個男人來到她的身邊,她的世界就全部顛覆了。
再如何漠視心底的聲音,她也無法否認自己其實深受他吸引,從第一眼見到他,那種感覺就沒有消失過,在偶爾的斗嘴中、他看她的眼神中、兩人不經意的踫觸中,都會有一種小小的甜蜜在心中發酵。
可是,她也知道,他不是認真的。
是的,他從來都不是認真的,他的眼神雖然清亮,但是如此之深,深得她不禁要害怕探究後的結果會感到不堪,所以只能選擇躲避,選擇忽視自己的心。
所以,不可以和他靠得太近!
第4章(2)
像是突然從迷霧中清醒般,她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甩開他一手的箝制,拚命用一只手推拒他伏在她胸口偷香的頭。
可玄靳卻好似是迷了心神,絲毫不被她的推拒影響,反而變本加厲的猛攻。
「你、你放開我!」盛玉袖顫抖著聲音喊。
玄靳還是沒有停下。
閉了閉雙眼,她下了決心,倏地抓住他的肩膀,用盡極大的力道,找到了那個可把傷害降到最低又能阻止他的點。
「啊!」玄靳痛吼一聲,終于松開了雙手。
她拚命喘息,撫著自己松開的襟口,氣喘吁吁地看著疼痛不已的男人。
玄靳一手撐著自己骨骼錯位的肩膀,臉痛到蒼白。「我的胳膊……」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我、我叫你停下了……」她咬著唇,有些心虛,又有些氣惱。「誰叫你對我無禮!」
他臉上也是一片惱色,「我親你時,你的反應可不是這樣的。」
「你!」
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三番兩次被男奴這般調戲,再大的心胸也有無法容忍的時候,更何況,她向來就不是能忍耐的人。
「是不是想要我把你攆出去?再對我不規矩,小心我讓你更難過!」
手臂雖然痛到快死掉,但玄靳還是嘴硬地回道︰「好,既然你忍心,就來吧!」
他咬著牙,固執又吃力地張開雙臂——即使那痛能要人命,他還是強裝出不在乎的笑臉。
「只要我還在,你就別想躲過我。」他的眼楮又深又亮,直直地盯著她,目光帶著矛盾的狂暴和沉靜,讓盛玉袖從頭到腳生起一股莫名的慌意。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逃,可門就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要想離開這里,一定要經過他身側。
盛玉袖一鼓作氣,準備推開他,用最快的速度從他身邊逃開,但就在她與他擦身的時候,他霍地用未受傷的手拉住她細瘦的手腕。
她一驚,幾乎顫抖,聲音沙啞。「放開我!」
「至少幫我把錯位的骨節先接回去吧?」
撇過小臉,她負氣道︰「我不會,你自己接!」
玄靳微斂下巴。「這是你弄出來的傷,你要負、責!」最後兩個字,他說得尤其重,像暗含著什麼特殊意義。
昂責?她為什麼得對一個非禮她的男人負責?盛玉袖只覺荒謬,氣憤地瞪著他,而玄靳也不在乎,硬是忍著痛和她僵著。
兩人眼神接觸沒多久,盛玉袖便率先轉開頭,因為雖然是同一個人,同一張臉,可他這時的表情是她從來未見過的,不是一貫的吊兒郎當、邪肆執拗,而是認真沉靜得讓她心驚!
甩開他的手,她有些心慌。「好,我幫你,不過記住,下次再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對我動手動腳,我可不會只讓你吃這點苦就算了!」怕他覺得她的話不夠重,她凶巴巴地又加了一句。「還有,我一定會把你攆出去,到時你就等著當乞丐吧!」
玄靳沒有回話,只是勾起淡淡的笑。
盛玉袖讓他坐到凳子上,一手支撐他的肩膀,一手拉住他的胳膊,指尖在穴位間游走,找到那個錯節的點,用力一壓,他登時大叫,忍不住吼,「該死!你能不能小心點?是不是故意的?」
筆意?盛玉袖听了,「故意」給他一個天真無邪的笑臉,然後毫不留情地把他胳膊往上一推!
「噢!天殺的!懊死!混蛋!」玄靳連連痛叫出聲,痛得臉色慘白,罵聲不斷。
「好啦。」她很受不了的掏掏耳朵。「我的耳朵都快被你震破了。」
「你這個女人……」
他抬頭,就見盛玉袖勾起的紅唇還有些紅腫,雪白女敕頰上的兩團殷紅,像桃花,讓她本來有些平凡的臉蛋活潑生動起來,身後烏黑的辮子也隨著她得意的笑左右輕搖,不時拍打著她翹挺的小。
玄靳只覺得下月復一緊,喉頭有點干。
「你活動一下看看。」笑完後,她才盯著他的胳膊說。
她是在關心他嗎?為了驗證,他不惜耍起了小技倆。
站起身,玄靳動了一下,卻猛得一頓,叫出聲。「噢!好痛!」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會痛呢?難道她接錯了位置?盛玉袖的笑臉僵住,快速揉著他的傷處,焦急地團團轉,大眼里甚至出現了自責的淚光。
不料玄靳卻突然攬住她,對準她驚愕的小嘴就壓下一個霸道狂熱的吻,像暴風又像急雨,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卻如閃電般瞬間即逝。
當他放開她時,盛玉袖還是一副呆愣的表情。
他騙她……他在騙她——他、在、騙、她?!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把他猛力一推,他卻動也不動,見狀,不假思索,她揚起手要往他臉上招呼,玄靳卻在關鍵時刻抓住她揮下的手臂,然後豎起食指,在她眼前搖了搖。
「第二次,不可以。」
柳眉一皺,趁他還未反應過來,她這回改將小腳抬起,又毫不留情地重踩了他一腳。
「你這個壞胚子!」她一跺腳,匆忙從他身邊逃走。
盡避被踩得很痛,玄靳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還是心情很好的大笑起來,眼中更帶著淡淡的溫柔。
就這樣看了一會,他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卻不經意瞥見還在角落翻著白肚皮的烏龜,以及布袋里的菜。
算了,把東西收好,明天再去幫她把東西換一換吧。
「咕嚕——」
收好東西後,玄靳模著快餓扁的肚皮,站起身,眼楮四處梭巡,期盼能找到些東西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