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玉袖眼眸微垂,只想趕緊打發他。「好吧,那我只陪你一下,我想盡早回家。」
她帶著他來到那處隱密的地方,玄靳一手仍舊扣著她的雙腕,一手圈著她的腰,進入水中。
直到到達那顆大石附近,他扣住她雙腕的手才稍微松開,盛玉袖立刻反應,猛地一退,玄靳不察跌入水中,盛玉袖見狀,趁機在水中疾行,想要快快逃到岸上。
被推入水中的玄靳也不急,看她全身被濕衣黏貼後出的曲線,喉頭滾動了一下,一頭鑽進水中,在水下抓住了她的雙腳。
盛玉袖尖叫一聲,向前翻倒,她的手幾乎快抓住那垂在岸邊的枝柳了,玄靳的頭卻從水中猛然冒出,他的手重新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整個人禁錮在他的懷中,兩人肢體糾纏著倒在茂密的灌木叢後。
盛玉袖感覺到他在極短的時間內與她換了位置,所以在倒地的時候,是他壓在下面,就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又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她喘息著睜開眼楮,水讓她的雙眸迷蒙,整個視線都被他塞滿,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的白牙在黑夜中一閃,他是在笑,而且是很得意的笑。
「你逃不掉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驚惶的朝他大喊,心中矛盾的既想逃又想留下。
陰雲此時行去,月光映照出他整張臉,她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表情——霸道、狂烈,以及誓在必得。
「你是我的。」玄靳霸氣十足的宣告。
她一愕後,像是要說服自已似的猛搖頭。「這不可能,也不對,我遇到你的時候,你是個要被賣掉的男妓,怎麼可能喜歡女人?你……」
玄靳倏地捂住她的嘴,臉色鐵青、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道︰「原來你以前說的話是這個意思?不過你放心,今晚過後,你就會知道我究竟是‘正常’還是‘不正常’了!」
放開堵住她唇的手,盛玉袖本能的就要大叫,玄靳卻猛地低頭,用唇堵住了她。
他的雙手與她的十指緊緊相扣,強壯的雙臂以極具張力的蠻橫姿勢,將她的雙臂定在頭上,唇貪婪且重重地吮吸她口中的蜜汁。
舌與舌的瘋狂交纏,讓對極其陌生的盛玉袖很快昏了頭,被動的承受著他過于狂猛的求歡,只在他的唇稍稍放松的時候,才略微清醒,雙腿胡亂踢著,想要把他踢離。
殊不知她的這種反抗,只是加深兩人身體之間的火熱摩擦,讓玄靳心頭的欲火燃燒更熾,他咬開她早已濕透的外裳,她豐潤的胸脯急速上下鼓動,酥女敕溝壑若隱若現,他的濕發混著她的,如兩人的交纏般,像是渴望合為一體。
「可知道,第一次見你,我就被你這頭黑發勾了魂?」
盛玉袖雪女敕臉上潮紅一波勝一波,哪里還有餘暇回應他的話,只是酥軟無力地顫抖著……
這一晚,天真的盛玉袖如初醒的花兒般盛開綻放在玄靳的懷中。
第7章(1)
這日,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打尖的客人也早早睡下,盛玉袖和玄靳把東西收拾好後便各自回房。
不消片刻,福來客棧的燈全部熄滅。
夥計的房間中,月光斜射如窗欞,映照在寬大的棕木床上,照出一道人影,那人靠著枕頭,半坐臥著,雙臂枕在腦後,像是在等待著誰的到來。
—會兒,一陣輕巧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接著,未閂的木門被輕推開。
來人踮著腳尖,動作極迅速地爬上床,先搶過身邊男人的被子,整個身子全部躲進被子中,然後靜等一會兒,覺得沒什麼事了,才探出半顆腦袋,兩只圓眼骨碌骨碌地轉了一圈,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吁出一口長氣,轉頭看向身邊不動如山的男人。
被窩底下的小腳,踢了踢他的大腳。
「喂,你怎麼了?怎麼從頭到尾都不出聲?」又在鬧什麼別扭了?
玄靳拉長著臉,故意把視線投向窗外的月光。
「咦?」爬到他的身上,她試探性地用手捏他的臉。
玄靳一皺眉頭,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
「你在生氣哦?又在氣什麼啦?」兩只小手硬把男人生氣的臉扳過來面對自已。「我們說好的喔,你不把我們的事告訴我弟妹和二叔,我就繼續跟你來往,你也答應啦,干麼又生氣?」
「哼。」玄靳冷哼一聲。
他倒還沒想到這件事,這一提,他心頭的火氣更盛。
那日她成為他的人,最後體力不支昏倒在他懷中,尚未饜足的他把她抱回家——當然是在避人耳目的前提下,堂而皇之地進入了她的閨房,不但如此,還囂張地留下陪她共宿。
沒多久,她就清醒過來,反應跟一般姑娘沒什麼兩樣,對他又打又罵,在他抵擋的過程中,兩人再次走火,纏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滾了一夜。
第二日,她冷著小臉,要求他把所有事情都忘記,他當然不肯,用兩人的關系威脅她,怕事的她只答應要考慮,沒有給他明確的答案。
可接下來的日子里,他不停地糾纏她,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兩人倒在床上,徹夜纏綿。也許是最後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糾纏,又害怕他總是在她房中過夜,會被別人發現,所以現在就演變成每夜她到他房中與他幽會。
這小泵娘由開始的百般不情願到主動,看她的小臉因為他的滋潤而更加豐潤甜美,他不禁要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已經開始喜歡上「享用」他這個小男奴了?
雖說她戀上他的身體,本應是一件很值得他放鞭炮大大慶祝的事,可……可天殺的,他就是不爽到極點,每天這樣偷偷模模的,他好像真的成了她的專屬「男妓」似的,還是個見不得人的男妓!
眼見他的臉色不好,盛玉袖也沉默下來。
他現在的感覺,她也不是不了解,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跟他來往,也是慎重思考後的決定。
她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自拔的喜歡上進寶了,一天多過一天的喜歡,但他,她還是沒辦法搞清楚。
對于兩人的未來,她好迷惑,既舍不得放手,又壓抑不住心底的胡思亂想,所以兩人就變成了現下這樣的關系。
「好啦,別氣了。」她湊到他面前。
「別理我。」玄靳再次轉開臉。
「喂,你怎麼這樣?明明是你先提議的!」她激動地從他肚子上跪坐起來,但她不小心踩到腳,差點後仰,幸好他及時攬住她的細腰,讓她繼續在他肚子上作威作福。
「如果盛老板沒有記錯的話,當初你可是根本沒答應過我一個字。」與他的溫柔動作相反,他的聲音倒是冰冷得很。
「可是我們已經這樣了啊,我履行了你要求的事情,我們都這樣了!」她戳著他的胸口,振振有詞。
他撇嘴。「你是把我當你的泄欲工具吧?」
「你怎麼這樣!」盛玉袖的小臉頓時漲紅。
「哼。」他可是看得很清楚。「盛老板,是我這小男奴還滿足不了你,你那只魔手才要伸到別的野男人身上去嗎?」
他的面孔之嚴厲,口氣之酸,把盛玉袖逗樂了,她捧著肚皮哈哈大笑,雙手開始放肆地揉捏他的臉頰,就算他把她的兩只狼爪拎開,她又會迅速巴回來。
「哎呦,讓我們盛進寶悶悶不樂的原因,原來是這個啊。」她捏捏他高挺的鼻梁,取笑道︰「真是小心眼,上次你對寬哥不禮貌,害我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向他賠禮,你知道那頓花了我多少銀子嗎?現在又來吃這種莫須有的醋,我警告你喔——」盛玉袖擦腰,玉指點上他的額頭。「要是再害我花錢,你就小心你的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