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十三爺 第17頁

「你明明一整天都跟他眉來眼去!」他之所以忍了一天還沒發作,是因為知道這小女人的每寸肌膚、每根頭發都是屬于他盛……噢,不,是屬于他玄靳的!

可惡!什麼時候開始,他真的開始認同他「盛進寶」的身份,以至于忘掉了遠在京城的父母、兄長,開始樂不思蜀了?

「都是你!」他凶巴巴地吼她,回捏她軟女敕的臉蛋。「你敢再給我跟別的野男人眉來眼去,就小心你的!」

「盛進寶,你最近越來越敢嘍!」盛玉袖眯著眼,心里卻不爭氣地泛甜。

「怎樣?你攆我走啊!」

「臭進寶吃定我!」她小臉氣得漲成大青蛙。

「難道不行?」他一指戳扁她鼓漲的腮幫子。「整天寬哥長寬哥短的,他不過是個送貨的長工,還在那種不良商販的手下工作,你給我小心點,不要整天傻乎乎的,人家隨便對你好點,就把真心交出去!」

「我哪有?!」盛玉袖很不服氣。「你總是說人家不好,現在連寬哥那麼老實的人都看不順眼,他們可都是二叔介紹給我的耶!我相信我二叔啦,他那麼大年紀不是白活的,怎麼可能會看錯人呢?」

听到她提到她二叔,玄靳的眼眸立刻黯下來,回口的話也暗含著諷刺。「是噢,你那個成天不是頭痛就是痛的二叔。」

「盛、進、寶!你再說我就跟你翻臉!」盛玉袖最听不得別人說她家人的壞話。

「本來就是嘛,他的身體有那麼弱嗎?自己一個人出去幾天,不照樣好好回來了?」明明看起來就不是那麼虛弱的人,卻成天關在自己的屋子里,膳食水藥都是玉袖送進房中的,也許是他多心吧,他就是不喜歡她的那個二叔。

「盛進寶,我真的要生氣了!」她氣不過的想從他身上爬下來。

「好啦,我不說了。」最喜歡的小人兒要走了,他還是很怕的,什麼吃醋啊,怨念啊,立時拋到九霄雲外。

而且,這小人兒的小此時正對著他,害他忍不住獸性大發,猛地一撲把人抱住,咬著她白女敕女敕的小耳朵,邪肆的低笑。「看你往哪里走!」

于是,盛玉袖就被就地正法了,還是用最最羞人、最最下流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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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可能是天氣比較好,到福來客棧吃早餐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盛玉袖忙得不可開交。

「老板娘,兩份狗不理包子,三份煎餃,一碗蛋花胡椒湯。」

‘好!」盛玉袖的聲音從廚房里傳出。「進寶,快點把這碗鮮肉大餛飩送給客人。」

只見玄靳雙手環胸,懶散地倚在廚房門邊,恍若沒有听到,表情又是很臭。

她都快忙瘋了,他又擺一副晚娘臉給她看,是什麼意思啊?

盛玉袖沒好氣地用手扭了一下他的胳膊。

「你干什麼?」他瞪她。

「你說咧?」不由分說,她把托著鮮肉大餛飩的食盤往他手里一塞。「給、我、干、活!」

「你沒有親我!」玄靳的聲音比她更大。

盛玉袖嚇了一跳,急急跳起來捂住他的嘴巴,眼兒驚慌地往外看,幸好外面的客人都埋頭苦吃,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噓!你干什麼突然吼那麼大聲?」她怪他。

他抓下她的小手,口氣一樣怨惹。

「剛才出房前,你沒有親我。」

盛玉袖先是呆住,然後翻了個白眼。「當時急著開店嘛,再讓你纏下去,今天都不必開工了。」

「那更好……」他咕噥。

「好什麼?」她打了他胸口一下。「好啦,親你一下,你趕快乖乖干活。」他湊上嘴。

玄靳這才微笑的低頭,可等了半天,只等到空氣和臉頰上一個不輕不重的吻。

「這不算!」他的臉又臭了,配上天生的霸氣,很有嚇唬人的效果。

「好啦好啦,干完活,我隨你處置好了吧?」盛玉袖沒轍,只得推著他往廚房外去。

听到此言,玄靳的眼楮一亮,笑得像偷腥的大野狼。「這可是你說的。」

「是啦是啦,是我說的。」她忽覺自己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比哄她那對活寶弟妹還難纏。

玄靳這才滿意的端著食盤走出去。

第7章(2)

這個插曲之後,又忙了大約兩個時辰,店里的客人才比較少了。盛玉袖把鍋子、食材收拾一下,便出來幫忙玄靳收拾碗筷。

她不經意地往門外看了一眼,卻看見對門那對老夫妻的雜貨鋪前來了一堆人,有的扛木梯,有的拎著泥桶,還有幾個拿一些工具、木材,魚貫進入那家商鋪,更有兩個小夥子爬上高高的梯子,正在摘木匾。

「哎呦,這家商鋪易主啦?」一個正在吃飯的客人隨口說︰「听說對門也要開家客棧,老板娘,你們可不要被比下去啦!」

雖說當初也曾為這種可能苦惱過,但當事情真的成了定局,盛玉袖反而覺得沒有什麼好擔憂,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一身好手藝,又勤奮努力做事,就不相信會輸別人。

因此,對于客人的話,她倒也沒多想,爽朗地回道︰「那怎麼會?有你們這些老主顧照顧著,就算是對門開一百家客棧、酒店,我們‘福來’也不會被比下去的。」

「老板娘說得是啊!老板娘的手藝那麼好,把我們的胃都收得服服帖帖的,再說,都十幾年的街坊老鄰居了,不照顧你們,照顧誰呢?」

「多謝多謝,這頓您就甭破費了,我請!」盛玉袖豪氣地免了食客的餐費。

「那就謝謝盛老板啦!」

看著那兀自樂個不停的傻丫頭,玄靳只能無奈地搖頭。他有些擔心地看了看對面正在施工的商鋪,依照工人進進出出時拿在手中的建材,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蹙起眉頭,他覺得自己要暫緩給哥哥寄信,讓他來接自己的計劃了。

玄靳的猜測果然不錯,那個沒過幾日便開業的客棧——洪福門,其背後真正的大金主正是那個到福來威脅盛玉袖賣店的地痞惡霸。

從一開業,洪福門就擺明杠上福來,不但菜色相同,連菜名都一樣,而裝飾豪華,菜價卻相應低廉的洪福門硬是勝了一籌,不但如此,李榮發還請了一些花娘來,專門陪包了雅房的貴客們吃飯,不過短短七、八天,福來的客源就被吸了大半。

最讓盛玉袖震驚傷心的,是洪福門不知道從什麼管道得到了盛氏食譜,所以菜名、菜色、口味跟她的菜是一模一樣的,更過份的是,有些菜色是經過她改良的,除了她,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

客棧的生意變得異常慘淡,倔強的她為了做出更好的菜,常常整夜不眠,積勞成疾,又染上風寒,這一病就病得嚴重,就算她想逞強,身體也不允許了。

一連串的打擊,讓她沮喪到了極點,玄靳看在眼里,也痛在心中。

明明和亮亮可能是曉得事情的嚴重性,都比平日乖了很多,至于那個二叔,除了來看了玉袖一兩次,說些在他看來根本不痛不癢的屁話外,平時根本跑得不見蹤影。

垂下眸,玄靳憐惜地看著熟睡中的小女人,小小的臉蛋幾日來明顯瘦了好多,氣色也不好。

傻丫頭,總是這麼要強,可知她這樣折騰自己的身體,心痛擔憂的會是他?

探了探她的額頭,熱似乎退了些.他重新擰了一條濕巾,幫她把臉、脖頸擦了擦。再替她掖好被腳。

「可憐的小家伙,安心睡吧,我會保護你的。」他不舍的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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