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嘉……」新房里只剩下這對新婚夫妻,進勛月兌掉西裝外套,體貼地揉捏她兩肩緊張的肌肉。
「我好累。」靠在他懷里,上眼皮好像跟下眼瞼黏住了,再也睜不開。
「要不要洗個熱水澡?」
「嗯。」
「我去放水。」進勛興匆匆地跑開。
穎嘉听見浴室嘩啦啦的流水聲,勉強撐開眼皮,取出一套換洗衣物。
「穎嘉,水放好了。」
她詫異地瞄他一眼。是不是她听錯了?她好像覺得他的語氣有點過度興奮?
不管啦,她累慘了,沒心思再做分析。
「謝謝。」她打了個呵欠,進入浴室後,砰的一聲關上門,賞正打算隨後進來洗鴛鴦浴的老公一頓閉門羹。
溫暖的水流紓緩了一些疲累因子,她換上春天送她的睡衣,發現衣服不但透明了點,同時還低胸開高叉。她暗暗申吟,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誘惑進勛,否則可能無法活著度過她的新婚夜。
又不能不穿,光著身子出去只會讓情況更糟,只好雙手遮在胸前,硬著頭皮走出浴室。
「該你了。」她低著頭經過進勛身邊,假裝沒注意到他投在她身上的熾熱凝視,那就像兩道火焰般燒灼著她。
直到浴室的門關上,穎嘉才松了口氣,七手八腳地上床,把涼被拉到頭頂蓋上,希望能藉由睡眠躲過她的新婚夜。
依據許久之前看過的羅曼史,男主角通常會體諒女主角,讓她一覺到天明。穎嘉懷著樂觀的想法,合起沉澀的眼皮,恍惚睡去……
進勛圍著浴巾走進房間,室里燈光昏暗,只留著床邊一盞小燈。沒有想像中嬌嬈的新婚妻子半躺在床上誘惑的畫面。
他困擾地眯起眼,半果的上身精瘦、沒有贅肉,他邁步來到床邊,發現穎嘉好夢正酊。
她居然睡著了?!
他不知道該哭還是笑,先前計劃半天的新婚夜晚這下子全泡湯了。不甘心啊!
他丟開浴巾,側躺在妻子身邊觀察,她恬靜的睡顏就像每次打坐時那樣放松。他伸手撥開她額前的劉海,俯身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穎嘉……」醇厚溫柔的嗓音低低呼喚著,她卻連動一下睫毛都沒有。本想放棄算了,然而唇下溫暖柔女敕的觸覺教他一再流連,忍不住沿著她美好的輪廓撒下細吻。
「穎嘉……」他繞到她耳後,灼熱的呼吸騷擾著她想要沉睡的神智。她不安地背轉過身,讓進勛更方便進攻她柔軟的耳垂,濕熱的吻沿著她的頸子一路下滑,火燙的手掌推著她寬大的領口,露出更多的雪肌玉膚。他摩挲著她圓潤的肩頭,輕輕咬嚙。
帶著熱浪的陣陣搔癢從皮膚處傳來,她想躲開這樣的感覺,身體卻像被火鉗似的東西夾住,無法動彈。在她頸後背部肆虐的濕熱唇瓣,和大膽移向她胸口的巨掌,把她的瞌睡蟲全趕跑了。
側臥的身軀被人翻到正面,她不情願地睜開沉重的眼皮,進勛燒著烈火的黝亮眼光朝她罩來,灼熱的氣息噴得她滿頭滿臉,她覺得眼皮變得更沉澀。
半啟的櫻唇被重重吻住,男性的舌頭夾帶著的能量入侵她天鵝絨般溫潤的口腔,帶來一波又一波威猛強烈的刺麻電流。
穎嘉從未經歷如此充滿的吻,不禁害怕起來。以往進勛的吻帶著濃烈的柔情,不似今夜的狂猛霸道,她畏懼地推著他的果胸,手掌踫觸到他堅實、溫熱的男性肌膚,另一道刺麻電流自掌心傳來,力道漸失,不自禁地逸出嬌吟。
動人的吟哦更加刺激進勛的,他放開喘息的紅唇,深黝黝的眼光里滿布著欲情,熾熱的指尖沿著她的頸子滑下她睡衣的蝴蝶結,靈巧地撥開,露出令人血脈噴張的兩只渾圓。
巨掌繞到她頸後抬高她的上半身,沸騰的眼楮像狩獵者欺陵獵物般吞噬她屬于女性的動人曲線,利落地剝除那件遮掩不了她的美麗的透明睡衣,男性的身軀隨即覆上。
他捉住她的,性感的豐唇張開含住為他硬挺的,像嬰兒吸吮母女乃般重重地咬住舌忝吮,隨著越發緊密的節奏,穎嘉的心跳得也越快,在這樣猛烈的刺激下,神智昏昏沉沉了起來,沉重刺痛。
每一尺、每一寸,都在他唇齒咬嚙、巨掌摩擦下,肌膚越發地敏感、刺癢,穎嘉只能無助地握住被單,不曉得該如何面對這樣陌生的感官刺激。
最後一道防線,在他熱切的探索下被剝除。仿佛感覺到雙腿被他分開,大腿內側絲滑般的肌膚遭受他唇手熾熱的攻擊,痙攣的怪異感覺閃電般打向她,引發她電擊般的顫抖,莫名的興奮竄遍全身,小骯處的緊張繃得像把被拉滿的弓,只待箭離弦發射。
她劇烈喘息,發出一聲似哭泣的嗚咽聲,對流竄在體內的緊繃感到難堪而不知所措。目眩神迷間,一股灼熱的堅挺抵在兩腿間,粗大的手掌將她粉女敕的玉腿推得更開,抬高她的腰,熾熱地挺進她狹窄緊實的通道……
仿佛被人撕扯成兩半,貫穿的疼痛教穎嘉哭喊出聲,她推他、打他,要他離開,但深陷的進勛正在爆發中,根本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終于結束,穎嘉也哭累了,沉澀的眼皮再也無法張開,意識模糊間,仿佛听見丈夫低沉好听的聲音在耳畔溫柔安撫,受傷的感覺稍稍平復,投入他令人感到安全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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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穎嘉發現床上只剩她一人。
酸疼的筋骨提醒她昨晚的新婚之夜。
穎嘉蹙緊眉,納悶小說里寫的熱情美好的感覺,她為什麼沒經歷到?
不是說昨晚有多糟,一開始還可以,直到進勛佔有她,那種痛實在教人受不了,過程中,她毫無歡愉的感覺,真想找春天問個明白,質問她那些寫小說的是不是把那件事過度夸張了。
勉強起身,床頭櫃上的鬧鐘指向十點,沒想到她會睡這麼晚。
再度蹙眉,推開被子時發覺她全身赤果,粉頰倏地發燙,急忙披上被棄在一邊的睡衣,走進浴室梳洗。
面對鏡中蒼白似鬼、有著黑眼圈的女人,她嫌惡地扮了個鬼臉。小說里不是常說女主角做過愛後是容光煥發的嗎?怎麼她會變成這副鬼德行?
朝鏡里的女人齜牙咧嘴一番,不期然發現沿著頸部向身體布滿的深深淺淺印子。
心跳亂了一拍,八成是進勛留下的「作案」證據。她仔細檢查身上的其余痕跡,直到腿間。
咦?該在那里出現的干涸血漬怎麼不見了?
依稀記起昨夜睡夢中進勛好像曾離開她,回來時帶了條溫熱的毛巾替她擦拭兩腿之間的……
乍然閃過腦中的片段記憶轟的一聲在腦部爆炸,血液頓時往腦門上沖。盡避兩人曾那樣親密,但想到他拿毛巾溫柔地擦拭她那個地方,仍感到些許難堪,不曉得該如何面對他。
不管了,筋肉的酸疼提醒她暫時將那件事拋諸腦後,好好重整散掉的骨頭才是正事。沉重地嘆了口氣,拉起浴簾沖澡,任水流按摩她累慘的身軀。
盥洗過後,神清氣爽了不少。換上一件洋裝,替自己撲點蜜粉,掩飾眼臉下方的黑眼圈,這才有臉走出新房。
樓上的起居間沒半個人。穎嘉記起進勛今天還要上班。因為先前請假到大陸研習針灸,加上近日來公務特別繁忙,除了昨天請到一天假結婚外,其余的婚假得挪到下星期才能休。
這番領悟讓她松了口氣。還沒準備好面對他,尤其是在昨夜那場大災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