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王爺 第17頁

「當著太皇太後的面,我向你承諾,此生不會再娶其他妾室,若往後無嗣承繼,將來的額駙便是嗣子。」博穆緊盯著太皇太後,四目交接,以眼神強調自己所言非假。

太皇太後立即答應︰「我答應你可以不必為後嗣娶妾,因為沒有這個必要,亭香飲下的只是補氣血的湯藥,不會影響日後的生育。」

情勢大逆轉,所有人無不暗悔錯失機會,他們沒有想到太皇太後還有這一手。

「傳令欽天監,擇一良辰吉時,為襄王爺大婚。」

「慢。」

突如其來的制止,令太皇太後不悅。

「莫非太皇太後忘卻亭香是我多磐未入門的妾室,怎可二次婚配!」多磐貝子挺身攪局。

對這件事太皇太後早有準備。

「列名造冊的秀女私下婚配是犯下祖規,依律當處何罪?」她向潤祥詢問。

「啟稟老佛爺,奴才查過,是充軍五年。」

「由朝臣審判嗎?」

「不,是交予宗人府。」

主子、奴才一搭一唱的,嚇出多磐一身冷汗。

「這不公平,是我先提親的,為何會婚配予襄親王?」多磐不服地大吼。

「若論先後,我只先听到博穆的要求。」

目的無法達成,多磐不會讓博穆得到完全的勝利,「你那頂綠頂戴是永遠也紅不了,過去是,未來亦是。一個寶吟格格便罷了,將來若亭香產下嗣子,你可得張大眼楮瞧清楚可是你的種,哈哈——」

仰頭狂笑著被侍衛架離的多磐,已種下了一顆懷疑種子,在博穆心中的黑暗角落發了芽。

第七章

京城里入夜後未見沉寂,反而更是熱鬧非凡,平民夾道等待喜轎的來臨。

雖然迎親陣仗每日可見,但是皇家迎親的隊伍可是難得一見,一品襄親王娶親,皇上賜下的寶物幾大箱地往王府送,太皇太後與皇太後亦不吝親疏,大方地為新福晉辦嫁妝,自宮中搜刮不少奇珍異寶,足見對她的重視。

在慈寧宮中的紛亂,早已經由一些長舌人士四處傳播,各種版本眾說紛紜,善感的女性無不為新福晉的好運道稱慶,得此情長意定的男人為夫,今生足矣!

新房內在喜娘們以吉祥果子鬧完新房後,終于回復平靜,留下一對新人互訴情衷。臨去前,她們意有所指的輕笑聲,令明亭香羞答答地垂下頭不敢見人。

博穆伸手欲解她衣扣的動作,嚇得她更往床上縮。他明白對亭香不能操之過急,未解人事的她對洞房花燭之夜只一知半解,過于躁進只會令她痛苦不堪。

但是天可憐見,他等待了許久,體內的早已如猛虎出柙,將他的理智生吞活剝殆盡,渴望著與她共效于飛。

「穿著衣服不好睡。」他說之以禮希望能得到她的配合。

明亭香明白自己是反應過度,自今夜起,兩人已經是一家人,沒道理害怕落人口實,但是對于未知的夜晚,她仍是無法克制地恐懼。

不住輕顫的手指擱在扣子上,努力了半晌卻還是解不開,而博穆卻徑自除下了喜服、長靴,還替她摘除了鳳冠,令她恨不得能挖了個洞把自己藏起來。

直至喀喀兩聲傳來,她才意識到紅色繡鳳的花盆鞋也被月兌離,喜房內就屬她穿得最多。

櫻桃紅大翻袖的喜袍下,層層的衣物似乎不敵盛夏夜晚的暑氣,令她悶出了一身薄汗,挺俏的鼻尖亦然,她懷疑今晚是否特別熱,快令她中暑昏厥。

博穆推開她毫無用武之地的手指,「我來吧!」盡力不讓自己像急色鬼似地撲倒她,而以她的舒適為優先考量。

隨著扣子的解開,明亭香的雙頰緋紅更深,螓首亦更低垂。一層層的衣服被剝離,便會多幾分清涼,但是自她體內燃燒的火苗卻逐漸蔓延,讓她陷入更猛烈的熱浪之中。

待她身上僅余肚兜、褻褲蔽體,博穆放下床帷,為兩人營造更私密的空間。

「燭光吹熄好嗎?」明亭香將被子擁在身前,囁嚅地要求。

在昏黃的燭光下,她很樂意看見他身上的肌肉紋理,卻不願將自己暴露在他面前。

「那可不行,這龍鳳花燭可是要燃至天明,熄不得。」博穆打趣道。

她的羞怯、她的恐懼全看在他眼中,無一遺漏。惟今之計便要先消除掉小小的阻礙方能達到目地。握住她緊揪住被單的柔荑,將之置于他的胸口。

對掌下結實堅硬的觸感著迷,明亭香忍不住誘惑,在他的軀干上游移探索,她驚奇的發現他狀似痛苦地倒抽一口氣,胸膛的肌肉亦隨之緊縮了一下,令她以為傷害到他忙要縮手,卻被他阻止。

「不,沒事,只是太舒服了。」他再次引導她的手,教導她如何踫觸他。

她的手指僅在腰部以上探索,不敢越過腰帶一寸。火熱的撐起了褲襠,威脅著要掙破布料。

「為我解開腰帶。」

明亭香聞言,腦袋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急忙退縮至床的一角。

「我不是才為你寬衣嗎?你就當是投桃報李,替我更衣。」博穆加重了語氣,不容她拒絕。

「月兌了衣服你就要睡了嗎?」明亭香心中存疑地問道。

「當然。」只是睡覺是在更後面,博穆無聲地補充。但是他不會傻傻地現在告知她,天亮前她總會自行想通的。

他大方地躺在床上,雙臂交抱枕在腦後,讓她自己看著辦。

天亮之前,可還有好些時辰。

瞪著那沒有生命的褲腰帶,明亭香幾乎要以為它會突然變成蛇反咬她一口。

「要不,你就這麼睡吧!」她提不起勇氣,未行動便打退堂鼓。

她才要躺下,博穆卻抓著她的手使力令她趴至他的身上,胸熨貼著胸,只隔著一件肚兜,她臉紅得令他擔心是否會起火燃燒。

博穆明白最好的辦法便是轉移她的注意力,與其等她克服羞澀,不如讓她為征服,一切留給本能引導。

伸出手掌捧住她的後腦,一個使力讓兩人的唇貼近,淺嘗她的朱唇以慰忍受欲火煎熬的自己。

起初,兩人只是蜻蜓點水,接觸、分開,接觸又分開,但是明亭香開始不滿足于短暫的吻,主動加深了吻;受到了鼓勵,博穆指導她該如何深吻,兩人的舌頭靈活地逗誘對方,忽而由他主導,忽而換她化被動為主動,熱情的程度幾乎要讓床帳燒起來。

此時,他引導她的手移至腰帶打結之處,在她未反應過來之際,便解開了活結;而不知何時,她的肚兜也被解開,現下兩人是肌膚貼著肌膚,沒有任何阻礙。

「看著我。」博穆要求著。

吃力地張開眼,明亭香眼睫不停眨動著,目光迷蒙。

「今夜過後,我一生忠于你,不論身體或感情,永不背叛,若有違者,五馬分尸、尸骨無存。」博穆堅定地起誓。

沒有絲毫遲疑畏縮之情,明亭香毅然決然地月兌口而出︰「亭香亦是忠于王爺,不敢有違,願以賤命起誓。」

語罷以吻封緘。

此誓如金石般堅定,無物可摧折。

天將拂曉,透過床帳開啟的縫間向外窺探,冰藍色的天空與他心中疑憂糾結的深處相互輝映,令博穆心情倍感沉重。

側過身欲迎接朝陽,不料卻驚動到明亭香,令她像貓兒似地蠕動著。他連忙以掌在她的果背上摩挲著,不一會兒她又睡去。

新婚之夜幾乎沒有睡眠時刻,將她累壞了。他知道未來仍有無數個夜可以共眠,但是壓抑許久的,要求得到滿足,讓他需索無度。

雖然疲憊,但是每當他向亭香要求,她便大方而熱情地回應,完全沒有任何保留地付出她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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