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跖,你又在改你那一堆爛游戲啦?」
闕炫跖的眉首放松了些,明白這聲音是來自闕衍昊的口中,他便揚起一陣不懂得什麼叫做收斂的笑意。
「變態衍昊,我再說一次,你有事快說、有屁快放,否則我馬上把電話給掛了!」他如是優閑地道,那一頭馬上傳來一陣哀號聲。
「拜托……我是你的親弟弟,不要老是叫我變態好嗎?」闕衍昊沒好氣的回嘴道。
不過他這句話也從小抗議到大,闕炫跖仍是一次也沒有听進耳裏。
「嗤,變態就是變態,長那麼大了還玩絨毛女圭女圭,不是變態是什麼?」
「你……可惡!我說過好幾次了,我是在設計絨毛女圭女圭,不是玩絨毛女圭女圭,而且我也不是變態,你听到了沒有!」
頓時,闕炫跖的眼楮一邊盯著電腦螢幕,一邊把話筒向外挪了幾寸。
心中咒著︰天!他在叫魂哪!
「好、好、好!你是在設計絨毛女圭女圭,不是變態,那麼現在你話說完了,可以放屁了吧?」
「你講話真粗魯……」他的聲音裏有些哀怨。
「好、好!快放屁,我可沒有那麼多的美國時間跟你哈拉。」
但是闕炫跖就是有這種本事,明明臉上面無表情,說話也像是身處北極圈一樣,但他就是有辨法把一句話講得十分粗獷。
「這不是放屁……」闕衍昊猶在做最後掙扎。
「好!不是放屁,你快說吧!」闕炫跖自知是沒法工作下去了,便吐了口氣,然後把眼前的電腦關掉,听他放屁。
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一陣幽幽的嘆氣聲,才繼續說道︰「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闕炫跖將視線投向窗外的車水馬龍問道。
他的事情那麼多,每天都快忙不過來了,哪有時間去注意什麼八卦消息。
闕衍昊再一次忍不住嘆氣。
「今天是宣讀闕老頭遺囑的日子,難道你忘了嗎?」難怪,他的母親,也就是闕老頭的第二任妻子,雅麗蘭德絲才會叫他務必要打電話提醒闕炫跖。
唉!原來他的母親還真有先見之明!
「宣讀闕老頭的遺囑?哼!我沒有興趣,反正有你去就行了,我去不去有那麼重要嗎?」闕炫跖的聲音裏,有著濃濃的諷刺。
「不行,母親說我們兩個都要去!」
聞言,闕炫跖的眉頭蹙了起來。
「唉,那就沒有辨法了……」因為他闕炫跖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那柔弱又美麗的母親對他掉一滴的淚、皺一下眉頭……
所謂的一物克一物,就是這個道理吧!
「那麼下午兩點的時候,闕家大宅見了,你可不能遲到了……」
「唉,煩,我知道了。」
收了線,闕炫跖還是一直覺得不耐煩,因為他根本就不要什麼家產……不!或許該是闕老頭的八個孩子,都沒有人想要他的家產,大夥兒都事業有成,誰還要收闕老頭留下的一筆爛帳。
哼!不過闕司戩就很有可能了……但是這些都不干他的事,因此他拒絕再為其他的事多想。
揉揉覺得有點疼的太陽穴,闕炫跖再度將電腦打開,進入電腦程式的復雜世界裏,再度開始了修改的工作。
※※※
「不要……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一名留著長發,有著漂亮的五官、鵝蛋臉、水漾般大眼楮的少女,此時此刻衣服有些被拉扯開來,臉色也十分的蒼白、害怕的瑟縮著身子貼在牆邊,跟包圍著她的這三、四名不良少年哀求道。
但是他們不但沒有理會她的苦苦哀求,反而又更向她逼近了一些,張著有點婬穢的笑臉,囂笑個不停。
「哈!炳!炳!你要我們放了你,哼,你在開什麼玩笑呀?我們兄弟在這裏堵了幾天,好不容易才堵到你,哪有那麼簡單就放過你的理由。」
「可是我和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為什麼要傷害我?」郁澄璃鼓起勇氣地問道。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這麼狠心想要傷害她。
「是誰?哈哈哈!版訴你也沒關系,就是你的表姊,尹煒嬌教我們這麼做的。」
「表姊她……這怎麼可能?你們一定是在騙我,一定是在騙我!」郁澄璃簡直是不敢相信地搖著頭大喊。
這怎麼可能呢?!雖然自父母雙亡後,她住進阿姨家搶去了表姊所有的寵愛,但是她依舊是接受了她呀!怎麼會教人這麼做呢?
這一定不是真的!
「我們為什麼要騙你,雖然說是她拿錢教我們這麼做的,不過……你這婊子的貨色還真不錯,看得出來……你的確有搶人家男朋友的本錢哪!炳哈哈!」
說罷,他們又逼近了一點,仗著這條小巷的人少又是上班時間,根本不會有過路的人來救她。
呵呵呵!正好,他們也可以跟她玩一玩……呵呵呵!
「搶表姊的男朋友……」
郁澄璃驀地張大眼,一下子全想起來了。
這事情要追溯到一個禮拜以前,她到巷子口的一家超商替阿姨買醬油,結果卻遇到了表姊的掛名男朋友,因此和他閑聊了幾句,一起走回去而已,難道表姊就是因為這個樣子所以誤會了嗎?
可是教郁澄璃不敢相信的還不止這個,而是因為她居然笨到現在才明白,原來表姊一直都對她不滿、一直都不喜歡她住進阿姨家,分享阿姨及姨丈對她的關愛,這個體認,令她有股想要大聲自嘲的沖動。
不過她當然沒有這麼做,因為現下的時機不對,她該做的,是該想想辨法,該怎麼逃離這些人的手中才是。
那些人猥褻地笑著,一步步地接近郁澄璃,郁澄璃的臉色蒼白地抵在牆上,眼神緊張地左右張望,只期盼會有人路經這條小巷,解救她此時的危機。
但是很可惜,她等的人還沒有出現,那些人就猴急地動手動腳起來,玩笑的拉扯郁澄璃的衣服,然後發出駭人的笑聲,令郁澄璃愈加的害怕起來。
不久,其中一個戴了黑帽的男人向她撲了過來,讓她不得不往旁道閃過去,不過,她卻也正好撞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裏,讓他大笑著香了她一下,令她厭惡地撇了嘴推離他,但卻也令其他人更加蠢蠢欲動。
「呀!不要!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你……哈!炳!炳!她教我們放了她耶!炳哈哈!」一群人笑成一團。
郁澄璃奮力地掙扎著,可是月兌逃了一段距離,由於她的腳程本來就跑得不快,因此很快地又被圍上。
如此不斷的被戲弄,直到那些人的玩性及耐性盡失,郁澄璃便馬上被其中的一個男人給壓在牆上,用他那惡心的嘴,不斷嘖嘖地親著,郁澄璃一心急,喉頭一緊,便真的哭出來了。
「嗚……不要!放開我!」
「喂,你不要那麼粗魯,你看,小美人都被你弄哭了,實在……」幾個旁觀的人哈哈笑道。
那壓著郁澄璃的男人朝一邊啐了口痰。
「去,大哥我在辦事,你鬼叫什麼?」
「是!是!是!你繼續。」
這對話又引起了一陣起哄的笑聲,甚至還有人吹口哨,郁澄璃的眼淚也一直留個不停,停不下來了。
不過,這條小小的巷內卻奇跡似的揚起了一陣尖銳的煞車聲,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力……
※※※
「該死!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給我大塞車!」闕炫跖面色沉陰地咒了幾句髒話,便靈敏地將車開上路肩。
因為他的動作如果不快一點的話,便會趕不及闕家宣讀遺囑的時間,因此他又咒了幾聲車子開得火燒般快。
孰料,他的跑車才向前行了沒多久,便看到了塞車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