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見過‘潑婦’,至少我認識的女性當中沒有這類型的人物。」
這個討厭的家伙,他是不是在暗示他們之間的差距?「我給你最誠懇的忠告,千萬不要低估女人,每個女人體內都有‘潑婦’基因,她們只是沒有在你面前表現出來,並不表示她們沒有。」
「你同意嗎?」齊孟石斜睨了身邊的人兒一眼。
「呃……我很確定自己沒有興趣當潑婦。」
第6章(2)
「大舅子的眼楮應該睜亮一點,女人百百種,不要淨挑‘潑婦’。」
這個家伙真的讓人很想賞他一拳……姚以杰努力穩住臉上的笑容。「現在的人都很虛偽,‘潑婦’不會寫在臉上。」
「我不是要大舅子的眼楮睜亮一點嗎?看人不要只看表面。」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心思正直,沒辦法猜透人家藏在表面底下的本質。」
「只要用心觀察,一個人的言行舉止就可以顯露出藏在底下的本質。」
「是嗎?那你認為我是什麼樣的人?」
「任性、不喜歡負責任。」
任性、不喜歡負責任?這個家伙真是令人咬牙切齒,是不是想激怒他?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姚以樂突然站起身,眼前的氣氛越來越糟糕,哥哥那張臉好像塞了一肚子屎,還是趕緊遠離戰場,坐在洗手間的沙發上小睡一下都比待在這里好過。
兩個男人同時轉頭瞪她,不過她不在意,她沒興趣參與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當她從位子繞出來,姚以杰突然伸手拉住她,她嚇了一跳,齊孟石似乎也很驚訝,看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兩眼銳利的微微一眯。
「哥哥要提醒你,小心別掉進馬桶里面。」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他多疼愛她,她竟然將他丟給這個討厭的家伙。
她聞言狠狠的一瞪。「哥哥放心,馬桶太小了,我塞不進去。」
「這很難說,世上的事無奇不有。」
「知道了,我保證不會讓馬桶將我吞進去。」她甩開他的手,往前邁開腳步,可是下一刻,一名艷麗的女子像凶神惡煞走到她面前,尖銳的質問她。
「你是姚以杰的妹妹姚以樂嗎?」
「我是姚以樂。」
突然,那位女子舉起右手,往她的臉上左右各賞了一巴掌,瞬間,整間餐廳陷入一片寂靜,接著女子又抓住她的頭發,用力的拉扯,同時揚起高亢的聲音劈哩啪啦像機關槍射了出來。
「你這個臭丫頭,竟敢逼迫姚以杰跟我分手,你算什麼東西,居然妄想操控他的一輩子。你死定了,等我嫁進姚家,看我怎麼修理你!」女子激動的再一次舉起手,可是這一次還來不及落下,就被齊孟石抓住了,而此時姚以杰也沖了過來。
「你這個女人瘋了嗎?竟敢當著我的面打姚以樂,你才死定了!」
這會兒女子更是激動了,她試著掙月兌齊孟石的鉗制,可是齊孟石的手仿佛手拷一樣,教她動彈不得。「放開我啦……姚以樂,今天我一定要撕爛你這張裝可愛的臉,教你以後別想出來見人了!」
「如果你膽敢繼續傷我老婆一根寒毛,我會讓你今天晚上在警察局過夜。」齊孟石的聲音很輕,卻有一種教人不寒而栗的威嚴,女子冷靜下來,終于將他話中的關鍵詞听進耳朵。
「姚以樂結婚了?」
「姚以杰沒告訴你嗎?」他冷冷的瞥了那位大舅子一眼。
「我們都分手了,我干麼告訴她?」姚以杰理直氣壯的為自己申訴,慶幸自己早早甩了這個潑婦,女人真是可怕,前一刻還嬌滴滴的在他懷里撒嬌,比蜂蜜還甜死人,下一刻竟然對著他張牙舞爪,比蟒蛇還嚇人。
「姚以杰,你耍我!」
「我不是耍你,我們真的分手了,再也沒有關系了,還有,你好歹也是個千金小姐,像只瘋狗一樣在這里亂吼亂叫,不覺得難為情嗎?」
「這位小姐,如果驚動警察鬧上新聞,你肯定比姚以杰吃虧,除非你一點都不在意未來的社交生活。」齊孟石連忙提醒道,免得這位「潑婦」在姚以杰的刺激下完全失去控制,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女子終于意識到自己引來的目光,而這些目光全都是在嘲笑她,狠狠的瞪了姚以樂一眼,匆匆離開餐廳。
「真是個瘋女人!」姚以杰心疼的伸手模姚以樂的臉。「你這個笨丫頭,怎麼不會閃開?不是教過你,要隨時提高警覺,危險總是發生在人沒有設防的時候!」
見狀,齊孟石不悅的伸手將姚以樂拉到自己身後。「我會自己照顧老婆,至于大舅子,管好自己就可以了,相信這種荒謬可笑的事就不會再發生了。」
「我……」雖然很想大聲反擊,可是鬧劇因他而起,卻也是事實,姚以杰只能硬生生的將嘴里的話咽回心里。
「相信我們都沒有胃口了,我們先走了。」齊孟石拿起桌上的賬單,同時帶著姚以樂結賬離開。
「痛……好痛……」姚以樂很想忍住臉上帶來的痛楚,可是齊孟石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用毛巾包著冰敷袋幫她消腫的手勁好大,她忍不住就叫出聲了。
他生氣的將手上的冰敷袋和毛巾丟在茶幾上,起身走到通往露台的落地窗,呼吸外頭吹進來的夜風,讓自己高漲的怒氣稍稍降下。
實在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只是一想到那個瘋女人對她做的事,而姚以杰對她那副心疼的樣子,他就覺得渾身上下有氣。「這種事是不是常常發生?」
嚇了一跳,她將原本盤坐在沙發上的雙腳放在地上,坐得很端正,小心翼翼的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你沒有被那個女人嚇到,而且對她的舉動反應平淡。」當然,她有可能是反應不過來,可是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平和,好像面對這樣的事已經習以為常,不難猜想這是怎麼一回事。
略微一頓,她謹慎的道︰「這種事發生過兩三次,我不是說過,我哥那個人比較多情,沒辦法為一個女人安定下來,只是對方一提到結婚,他就會想逃,而我很適合當他的擋箭牌。這些跟他分手的女人當中,總會有人個性比較剛烈,當然會控制不住跑來找我算賬。」
他冷冷一笑。「姚以杰果然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不是這樣,哥哥多少是因為不放心我,怕有了老婆,就沒有心思照顧妹妹,因此不想太早結婚。其實,只要有女人願意耐心等他,一定會打動他的心,讓他願意收心安定下來。」
「你已經結婚了,繼續拿你當擋箭牌,不覺得可恥嗎?」
「即使我結婚了,我還是他妹妹。」
「你的縱容是在害他,難怪他樂于當個沒有責任感的男人。」這是他們兄妹之間的事,他們可以容忍這種事,他干麼如此氣憤?是啊,他從來沒有興趣管別人的閑事,即使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不知為何,他就是無法壓抑心里的憤怒,總覺得姚以杰的心思並非如此單純,甚至懷疑姚以杰對姚以樂有男女之情。
張開嘴巴又閉上,好吧,她必須承認縱容往往會害了一個人,哥哥沒有她這個擋箭牌,說不定對感情的態度就不會這麼隨便了。
「不要忘了,你現在是我的老婆,看到自己的老婆挨人家的巴掌,感覺真的很不舒服。你將我的想法轉告姚以杰,這種事若再發生一次,我只好直接找岳父岳母管教他們的兒子。」
「這太夸張了!」她激動的跳起來。
「你可曾想過,若外人知道你們沒有血緣關系,會如何看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