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V.S純情天使 第20頁

「我要回去了!」

她急急地站起來,往外奔去,他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她的手臂。

「你到底在想什麼?李雅喬跑來找我,當然是為了我們的事!」他急忙解釋。

她愣住,轉回身來。

「我們的事?」哪個「我們」?他和自己,或是他和雅喬?

「笨蛋。」他輕輕罵了她一句,用手指推了她額頭一下。「想也知道李雅喬干嘛來找我,除了你,難道我們還有別的話題?」

「呃……但是我明明听見……」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以致鄭深愛愈說愈小聲,說到最後連聲音都沒了。

「真是笨蛋!」他又戳了她一記。

真的是笨蛋,她怎麼可以誤會她的好姊妹呢?笨蛋、笨蛋、笨蛋……

哀著額頭,她心口好甜呢……

「那……雅喬跟你說些什麼?」她紅著臉問。

接著,她馬上察覺到自己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因為石滕風突然僵著身體,回答不出來。她第一次知道他也有怔仲的時候,不復以往的沖動行事。

他無法回答,只是靜靜地凝視她,時間彷佛短暫的不足一秒,又似乎已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冰雪聰明的鄭深愛其實不難猜出謎底,只是她也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有些事情說破了不一定美,但不說,卻又令人心急萬分。

她慢吞吞地走上前去,怯怯地抬起頭凝視他。

「不要緊,如果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其實你怎麼決定都好,如果你不喜歡我,那也沒有關系,你不用感到負擔,真的,我真的沒有什麼關系……」

眼眶一濕,她匆匆低下頭,用手背按抹終於決了堤的淚水。

他一把將她攬入懷里,用力的緊摟著她。

「傻瓜,真是一個傻瓜!」怎麼會不懂呢?他是這麼的愛她啊!就算不說,她也應該早知道了不是嗎?真是傻瓜!

她自動獻上她的唇,這回換成了她主動。是啊!為什麼不呢?為什麼她就非被動等待不可?她是那麼的愛他啊!她渴望他的擁抱、渴望他全心的憐愛……她一直是渴望的。

就算不用說的,真心還是可以傳遞出去。情感的交纏,並非只有言語一種途徑可以傳達而已。

這一夜,他們終於獻出了彼此的心,讓身與心達成靈魂的交會……享受了生命中的極樂……那種充滿狂喜與感動的愛源。

「我要娶你,我要娶你……你非嫁我不可!」

在她倦極,含笑沉睡在他懷中時,就听他一直重復這一句話……

不嫁他,嫁誰呢?早在十年前,她就已經認定了他這溫暖火熱的胸膛了啊!

第十章

為了鄭深愛,石滕風決定飛一趟美國。

結果很不巧的,石滕風的父親卻選擇親自走一趟台灣,於是兩人就這麼錯過了。

「歡迎光臨。」

甜甜的嗓音漾開,鄭深愛由里面走出來時,看見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人站在吧台前。

她愣然,他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紳士通常不太可能在店里出現的。

她走近中年男子身旁,問道︰

「先生找人嗎?」

中年男子轉身看她,嚇了鄭深愛一跳。

不是因為他的俊挺成熟,也不是因為他的威儀天生,事實上,他已經有點年紀了,但個頭高大使得他看起來更年輕了一些,而兩側已泛白的發際又多少泄露了他的歲數,他的氣質出眾,風度翩翩,怎麼說呢……就是很有那種事業成功的男性才有的獨特魅力,雖然是五旬上下的人,卻一點也不顯老。

不過……嚇著鄭深愛的都不是這些……她又眨了眨眼,以確定不是她的視力產生問題。

「好像……真的好像……」鄭深愛喃喃自語。

男子左眉一挑。鄭深愛趕緊搗住唇,以免發出驚呼。

包像了!這種眼神、這款表情,根本就是石滕風的翻版,只是他挑起眉時,比石滕風更讓人有壓迫感。

「雪琴在嗎?」中年男子終於開口講話了,聲音低沉有力。

「哦……您找姑姑?那您請稍坐,我請姑姑出來。」原來是姑姑的朋友,好帥的紳士。

不一會,石雪琴出來了,她一看見來人,猛地瞪大眼。

「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石睿微微一笑。

「我的天,誰說你不能來,我是說你早不來晚不來,怎麼挑現在這個時候來?」石雪琴尚未從震驚中恢復。

「原來我來看看妹妹和兒子,也是要挑時間的呀!」石睿感嘆。

「去去去,你少在我話里挑毛病。我的意思是你來錯了,滕風這會已經坐在飛機上了。」

「他去哪?」他皺起眉來。

「去美國找你攤牌。」

「呵呵……是嗎?」

石雪琴叫服務生送來一瓶威士忌,自己則坐了下來。

「沒想到你會來台灣,我還以為這輩子你不想再回來了呢!」石雪琴為他們各添上一杯酒。

「總是根哪!當然要回來看看的。」他感慨地說,舉杯啜了一口。「再說,我總得來看看究竟我兒子是被什麼給綁住了,任我怎麼威脅利誘都沒用。」

「哦,那個啊……」

「怎麼,你知道?」

石雪琴睨了他一眼。「我這個姑姑可比你這個爸爸有用多了,你那個兒子半個以上算我的……」

「呵呵……」

「當初也真虧有你,情願舍棄美國太空總署的聘書,執意帶著滕風離開,我是該好好的跟你說聲謝謝才是。」石睿感激地說道。

「少肉麻當有趣,那些話你留著騙你身邊那些女人吧!」

「我是真的很感謝你。」

「夠了,我知道就好。」石雪琴也啜了一口酒。「當初你也不好受哪,我那嫂子誰料得到……」

「我早料到了。」

「咦?」

「到了美國不久,她就犯了憂郁癥,她實在太縴細了,我很後悔,當初不該把她留在身邊,或許……她待在台灣會比較適合。」

「果然不同。」石雪琴微笑。「滕風說,當他打算和一個女人結婚時,他將視那個女人的生命比他更重要,他說這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與責任,所以他絕不會有把自己女人攔下的念頭。」

「那小子真的這麼說?」

「沒錯。」

「所以我要趁他還清醒的時候趕快行動……」

「來不及了!」石雪琴涼涼的笑著。

「什麼意思?」

石雪琴示意他看往鄭深愛的方向。「那個女孩子,看清楚了嗎?她就是你未來的媳婦。」

漆黑的眼眸研究地注視了鄭深愛好一會,然後收回視線。

「她不行。」

「呵……由得了你嗎?」石雪琴冷哼一聲。「別說做妹子的沒勸你,如果你還想保住你那半個兒子,我勸你最好別打什麼歪腦筋。滕風呀!把那女孩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哼,他是我的兒子。」

「他也隨時可以不是你的兒子。」石雪琴難得嚴肅。

面對這一對牛脾氣的父子,真是令人頭疼!

「不要隨意破壞滕風護在手心的瑰寶,小心你可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石雪琴嚴肅地予以警告。

「當然,你可以美其名的以試探為藉口去接近她,但並不代表這樣就可以仗著長輩的身分任意而行,做出超出範圍的事,當心後悔莫及,」

嚴厲的黑眸狠狠的射向石雪琴。

「瞪我沒有用,我只是好心勸你。」說完,她就站了起來,逕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石睿一個人坐在那里,又觀察了鄭深愛好一會才離開。

「姑姑,剛才那個人是你朋友啊?」鄭深愛好奇的問,探了探石睿的背影笑說︰「剛才我以為看見了二十年後的石滕風呢!真的好像啊!」

石雪琴也學著她探向外頭。「真有這麼像嗎?小時候大家都說滕風長得比較像媽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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