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禍俏王妃 第11頁

「別哭了。」他的聲音低啞,伸過手來摟她。

她一踫到他,全身就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別過臉,他的吻落在她的粉頰上,然後他就直接吻到她敏感的耳朵上。

她縮著身子,全身每處細胞都敏感了起來。

「我只要你。」他在她耳邊呵著氣說。

她一怔,渾身輕輕的顫抖,別過頭,對上他的眸。「你……」

「只要你。」他接下她的話,咬著她的耳垂,手指沿著她的臉頰往下逐漸模去。

她的心不規則地怦怦亂跳,手忙腳亂地想推開他。「別……別對我灌迷湯,小心我當真了……」

「就當真吧!」他低沉道,唇抵著她的唇瓣摩蹭,兩手也在她身後徐徐。

她昏眩了,恍惚了,一聲輕聲的嚶嚀,她的手就移上了他的脖子。

他的唇順勢覆蓋上來,吻住她的唇,探入他的舌。

那一晚禁宮的記憶全回來了,她渾身輕輕地顫抖,熱情又急切地回吻他。「三爺……」她嬌喘地喚著。

「弁裔,」他溫柔地更正,咬著她的耳朵,輕語道︰「我喜歡你喊我弁裔。」

「弁裔……」

他一悸,吻得更深更沉了,雙手緊緊的摟著她,在她唇上摩蹭的唇往下移,吻上她雪白的頸項,她的外衣不知何時已經敞開,單薄的衣襟微敞,露出雪白的急促地起伏著。

驀地,他全身僵住了,灼熱的視線盯在那起伏的女敕白上,喉頭不斷困難的吞咽著。

舒允兒發現異狀,微抬起身子,緋紅的臉兒瞧他。

「弁裔?」

他凝著她,視線又瞟下,她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

「我的天!」舒允兒驚喘一聲,趕忙抓緊胸前的襟口,原就緋紅的臉龐這會更燙更熱了。

弁裔由後攬腰環住了她。

「我要你,你遲早都會是我的人,只是,咱們的時機還沒到。」他沙啞緊繃地說。

她不懂什麼時機,可知道她是被他吻了、看了、騙了,反正這輩子就屬於他了,他這會兒想賴也賴不掉了。不過說歸說,她還是覺得很羞人哪……

忽地,有團黑影自紙窗前一閃,弁裔立即驚覺,迅即吹熄燭火。

「有人!」抱住舒允兒,往門邊一閃。

舒允兒轉著骨碌碌的大眼楮看著弁裔,不知出了什麼事。

「誰啊?偷兒嗎?」她壓著嗓音問。

弁裔抵在她的耳畔,輕語︰「不清楚,不過肯定不是一般的偷兒,今天下午我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剛才原是要來通知你一聲,結果……」結果一見著她,就把正事給忘了。

黑暗中,舒允兒的臉又馬上紅了一圈,可還來不及她害羞,就見一把劍自床頂上直插而下,筆直地刺入棉被里。

舒允兒愣直了眼。

媽啊!如果她現在正躺在上面睡覺的話,不就一命嗚呼了?

「阿彌陀佛,佛祖保佑。」

舒允兒嘴里還在喃著,弁裔已經飛身出去,她伸手一撈,抓了個空,接著就見好幾具人影在房里打了起來。

「弁裔,你小心!」舒允兒驚心地大喊,心想,剛剛他才被她誤傷了,這會兒又要動武,不曉得他要不要緊?

「我來幫你。」她當機立斷地加入戰局。

一位黑衣人見舒允兒弱小以為好欺,長劍朝她筆直刺去,弁裔一個旋空雙腳一踢,把一群與他纏斗的黑衣人掃向門邊,再兩個凌空轉身,兩指夾住正在與舒允兒纏斗的長劍,翻擋下銳利的招武。

「允兒,到席姑娘房里看看!」弁裔一邊拆招,一邊囑咐。

經弁裔這一提,舒允兒心一驚,愣了住。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齊兒姊姊?

「我這就過去看看,你自個兒當心!」舒允兒不放心地再說,人已竄到窗邊,一躍飛出。

***

「齊兒姊姊,有賊,你小心啊!」舒允兒大嚷,匆匆忙忙的破門而人。

一把長劍自門後刺來,舒允兒閃身不及,肩胛處吃了一劍,直涌出鮮血。

「允兒!」席齊兒驚聲尖叫,早已嚇得花容失色。

見黑衣人迫近席齊兒,舒允兒忍著疼痛,咬牙旋身飛起。

這時,久馬也帶著渾身的酒氣加入戰局。

尚在醉意之中的久馬,搖搖晃晃,有些使不上勁。「打哪來這麼多人,允兒,這些是什麼人呀?」

「我也不清楚!」舒允兒回著,忍著肩胛上的痛,又與數名黑衣人繼續纏斗,她一手拉著席齊兒護於身後,一手力阻不斷砍過來的劍。

「久馬!」她靠近久馬,本希望獲得助力,可一靠近,才聞到濃重的酒氣,「你喝酒了!天啊,你當心點!」

她喊了一聲,一閃神,一劍又揮下,又中肩胛!

運氣真背!她想。

這一劍揮下,由舒允兒肩上噴出來的血灑上了久馬的臉,他這下可全醒了,回神,急問︰「允兒,你傷的怎麼樣?」

舒允兒勉強在慘白的臉上擠了個笑,卻已經吃痛的說不出話來。

一眼瞥見舒允兒肩上的血跡斑斑,久馬一顆心就快跳出來了。

「他女乃女乃的!」久馬爆出怒吼,翻掌擊出還想從背後偷襲的黑衣人。

狂怒中,久馬使出十成的功力,「殺殺殺,我殺死你們這群王八蛋!」他揮刀一陣亂砍,圍上來的黑衣人全都飛了出去。

弁裔趕到,見到的就是屋里一陣的亂,然後……他看見舒允兒肩胛上那片刺目血漬,頓時,他的胸口如遭重搥——

「允兒!」他沖了過去。

見到他來了,舒允兒奄奄一息地對他笑著,「太好了,你沒事……」話還沒問完,神經一松,人已經痛昏了過去。

「允兒!」

屋里響起一片驚叫。

***

舒允兒還在發著高燒,她緊閉著眼,咬著雪白的嘴唇,潔白的額頭上冒出一顆顆斗大的汗珠,她顫抖著,忍耐著。

「她要緊嗎?」席齊兒擔憂地坐在床畔,頻頻以巾帕為她拭汗,「都上藥了,怎麼燒還沒退?三爺……」求助的眼神仰望弁裔。

久馬推開弁裔,奔向床邊。「她會不會死?」他驚恐地抱頭擊拳,狠狠地敲向自個的腦袋,趴在床邊哭道︰「都是我不好,我貪杯,是我累了你,要是你真死了,我久馬就陪你一塊兒去!」

「出去!」弁裔沉聲道,除了嘴緊緊抿住之外,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除了大夫,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你以為你誰啊?」久馬吼了一聲跳起,逼向弁裔。「憑什麼要我出去?」

弁裔一把拎起久馬。「出去!」他冷道。

久馬當場瑟縮了一下,因為他不曾見過比這還強的怒氣,他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兒,嚅動嘴巴半晌,想說些什麼,但回頭一瞧見弁裔的痛苦神色,心口不覺一驚。難道……

「弁……裔……」

奄奄一息的喃喃聲,同時震動了兩人,他們互看一眼。

弁裔急急撇開手,奔向床邊。

「允兒,是我,我在這……」弁裔兩手緊緊的包握住舒允兒的手,抵在唇畔親啄,但允兒只是夢囈,並非真正的清醒。

席齊兒悄悄的站在久馬的身後,輕輕地拍拍他的背。「咱們出去吧,她需要的不是咱們。」

久馬用力的以手肘抹去臉上的淚水,哼地一聲,甩頭奔出房門。

***

久馬站在一株大樹下,重重的呼吸著,眼神里積壓著郁怒,握著長劍的手不停地顫抖著。突然間,他舉劍揮向那株大樹,砍了一地的枯枝落葉,嘴里大叫著︰

「啊……我受不了了!啊……」他瘋狂般的亂砍亂劈,嘴里大吼大叫︰「我為什麼要喝酒,我為什麼不乾脆喝死算了?!我沒用……我沒用……我沒有用……」

席齊兒跟著跑了出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心里泛起一陣酸意,頓了頓腳,這才走上前去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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