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她喊,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推開他,但那根本是白費力氣,他連方寸都未曾移動。
「承認你是一個不正經的女人,」他的手滑向她的背,握住她的後頸,讓她的臉往上仰,迎視他的視線。「告訴我你是邪惡的,你常常色誘男人。」
采楓瞪視著他。
他喝醉了!她終于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點,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她必須想辦法讓他自己離開她。
「我是邪惡的。」采楓咬牙道,胃開始翻騰,一雙求饒的大眼無聲地要求他快把手放開。
「我都承認了,你是不是也該回去睡覺了。」她抖著聲,再一次央求。
「你做了什麼?」他的視線逼近她。
她在他的眼底看不見任何醉意,瞧見的只有憤怒的火種以及某種無可名狀的情緒。
「我沒有!」她吼,急著撥開她胸前的大掌,「我什麼也沒有做過,我發誓。不過,你要是高興,隨便你怎麼說都可以,只要你放開我。」
「你說謊!你以為你可以騙得過我嗎?就像你一直在欺騙少棋一樣。」
「你不但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是一個心機極深的可惡女人!你一開始根本就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對不對?你從來也沒有愛過他,是不是?」
她在他的掌握下顫抖著,凝視他的雙瞳寫滿了害怕,微啟的唇更因過分驚嚇而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顫巍巍地令人看了心憐。
「你在害怕?像你這樣的女人也懂得害怕?你不是很習慣在男人面前賣弄風情?」他眯起眼來觀察著她,手指依舊停留在她的頰上、唇畔。「哦,我了解了,扮處女也是一種情趣是不是?」他笑了,笑得壞極。
采楓憤怒地瞪大眼,這個男人根本是病態!
「放開我,我才不是——」
話還沒說完,殷少閻已經低下頭,以雙唇堵住她的小嘴,並趁著她抗議的瞬間,靈活的舌竄入她口中,纏住那香女敕的小舌。
采楓全身無法動彈。
血液從她頭頂一泄而下,在她足心凍結成冰,使她不能挪動分寸,不能逃離殷少閻灼熱的雙唇,整個人就這麼完全地震懾在可怕的氛圍里,哆嗦自骨子里打到了皮膚外,心髒幾乎撞破胸腔整個跳出來。
再次嘗到她柔軟的朱唇,殷少閻所有的理智與顧忌瞬間蕩然無存。
他眷戀地吸吮著她,霸道靈活的舌不斷地探入,似想竊取她口中更多的蜜津,他持續加深這個吻,恣意而狂妄。
唐赭的警告、對少棋的歉疚,完完全全地從他腦海被摒除,現在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向他呼喊,他要這個女人!
不不不!驚慌失措的聲音在她腦內響起。采楓開抬掙扎,可他的雙手仍不放過她每一寸肌膚。
在一陣掙扎與反抗之後,采楓開始感覺到她體內有簇火苗燃起,一股暖熱竄流到她的四肢,她感覺到他的身體滾燙得有如火焰一般,而她則發現自己掙扎的力道逐漸減小,全身開始變得虛軟無力。
他吻得愈狂妄,她則愈意識不清。她的心跳在加快,她的腦子在昏沉、膝蓋在變軟,她覺得自己就快要融化了……她突然驚覺地發現不知自何時起,她已未著寸縷。
「放開我,你不是說我人盡可夫嗎?難道你也想加入那些男人的行列?」在僅剩的一絲意識里,她听到自己這麼說。
驀地,他像是突遭重棒敲擊般,猛然推開她,眼中的火炬馬上凝結成冰。
「你承認了?」他惡狠狠地瞪著尚喘息不已的采楓,極想折斷她縴細的頸子。
這該死的女人!
「我承認。」她抖著聲音說,緊張地瞪著他緊握的拳頭,不知道他會不會賞她一拳?
他強迫自己將視線鎖在她的臉龐,不讓它移向她完美的曲線。他必須不斷的提醒自己,理智、保持理智。
「你也承認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愛過他?」他咬牙切齒地自齒縫迸出問話。
「承認、承認,我全都承認!」她吼,「你還想給我多少罪名,就一次都說了吧。」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她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可惡的男人竟讓她一次承受這麼多。
「該死的女人,你找死!」
看見他抬起手,采楓本能地瑟縮了一下,但隨即挺直腰桿,下巴也一道高高的昂起,等待著他的拳頭落下來。
「如果你覺得我該死,那你為不麼不干脆就讓我死在水里?」她昂著下巴問,以手背抹掉眼角又泛出來的淚水。
「你!?」
他的拳頭在她頭上稍稍一動,她閉上眼,準備承受更大的委屈。
瞪著她,他的唇抿緊。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心軟?她明明就該死,他為什麼就是打不下去!
「你給我听好,容采葳,我殷少閻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絕不能容許任何女人意圖欺騙少棋或者傷害華納集團,而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卻連連犯了我的忌諱,所以你必須為此付出莫大的代價!」
撂下話後,他扭頭就走,在甩門前他又回頭。「從今天起,你的生死就操縱在我的手里,只有我殷少閻有權決定你的生死,如果你有膽再跳窗一次,我就會讓你嘗嘗什麼叫作生不如死!」
語畢,砰地一聲,門板已經扣上。
采楓因巨大的關門聲而震了一下,她的腦筋還沒完全消化掉他的話,她看得出來他非常恨她?
不,是恨采葳,但為什麼?
片片段段的對話慢慢地在她的腦海里開始組合。
「你也承認是有目的地接近少棋,你根本就不曾受過他?」
「你不但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是一個心機極深的可惡女人!」
「你給我听好,容采蒿,我殷少閻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我絕不能容許任何女人意圄欺騙少棋或者傷害華納集團!」
采楓蹙著眉頭,在房里踱步。
「原來他叫殷少閻……少閻……少棋,那麼他口口聲聲說的少棋極可能就是他的兄弟。但這個少棋和采葳究竟是什麼關系?」她的手撐著下巴,沉思。
「依照他的說法,采葳應該與這個名叫少棋的家伙在談戀愛,但是沒听采葳提起過呀?」
她又開始踱步,她壓根就不相信殷少閻的指控。
現在您看的是第6頁「蠢蛋,采葳根本就是一個胸無城府的大女孩,就因為她率性的行為常常為她惹來麻煩,才會招惹那些記者們一天到晚寫她的八卦。不過,這回她竟連這種男人都惹上了,看我下次見到她不臭罵她三天三夜才怪!」采楓逕自咕噥著。
突然,一道光線閃過她眼角,她眨了眨眼,戴上眼鏡,抬頭往房間每一個角落望了望。
習慣與機器相處的她,很確定這房間里被人裝上了監視器。
哦,所以她準備跳窗時才會被人發現。她怎麼一直沒想到?
不過,要是他以為這就能考倒她,那他就太小看她了。
要是比力氣,她可能完全沒有勝算,但是要比這些小把戲,那就很難說了!采楓得意地笑著。
「生死大權操控在你手里……去你的!」她不雅地咒罵著。
起先,采楓根本就沒想到要反擊,她只想要趕快逃離這里,但經過了剛才的事件後,她的反應就又不一樣了。
這該死的男人,竟然給她這麼大的屈辱,她要是不反擊就不是容氏姐妹。她相信要是采葳站在這里,也會支持她這麼做的。
反擊,對!她要反擊,但該從何下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