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女古代日常 第21頁

在周氏的心中,她還是希望女兒能嫁個讀書人,日後夫婿考取寶名,夫貴妻榮,為她掙個誥命。

不過如今情勢如此也就退而求其次了,不再強求,只要是個會疼妻子的,士農工商都成。

是他?「宇文治……」

乍听婚配的人選,寧知槿有些患得患失,心口浪翻無教,說不上喜不喜歡,就是覺得有點怪,前不久才在嫌煩人,轉眼竟又有可能成為一家人,她是苦惱兼慌亂,手足無措,六神無主得不知如何是好,感覺像熱鍋上的螞蟻。

嫁嘛!不甘心,她明明有大把的青春好揮霍,為什麼要斷送在一個男人手中,做他的槽糠妻?

若是不嫁,總不能賴著爹娘養她一輩子,他們會老,會漸漸的力不從心,嫂子入門,豈有小泵容身之處?

唉!她為何是姑娘家,如果跟大哥一樣是男的就好了,省下多少麻煩事,不用被人逼婚……

驀地,寧知槿眼角余光瞟到在一旁掩嘴偷笑的妹妹,她靈光乍現的拉起妹妹白女敕的手往外走。

「大姊兒,你好歹給娘一句話,成不成總要有個回答,小心妹妹的身子呀!你要拉她去哪里……」唉!腳下裝了輪子了,走得真快。

望著女兒遠去的背影,周氏好笑的嘆了口氣,想著女兒的婚事,喝了口茶的她繼續盤算。

嫁妝、嫁妝,還真是為難,一人一萬兩壓箱銀,再打幾件家什,讓人去江南買些首飾來,還有衣料、布匹……

當娘的想著幫女兒準備嫁妝,覺得嫁人很煩的女兒卻拖著另一個女兒,煩躁地想找人想出解決之道。

「我的天啊!是宇文治呢!娘是怎麼想的?居然想把我和他湊在一塊,這不是很奇怪嗎?我和他哪里看起來相配……」簡直是亂槍打鳥,打到什麼是什麼。

紙鳶在天上飛,人在地上跑,她就是那只線頭被人握在手中的紙鳶,即便飛得再高再遠,底下的人一扯線,她便會飛高飛低的由人掌控。

「宇文二哥哥很好呀!我覺得他的好脾氣能容忍你的性烈如火,他是水,海涵萬物,能讓你全無顧忌的放手去做,不會約束你的性子。」有時候大姊也很任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沒想過後果。  每次都是她和爹在大姊身後收拾,盡量把壞事變成好事,大姊很顧家是沒錯,但惹禍的本事也不小。

「水火不是不相容?」妹妹為宇文治說好話?

太怪異了。

「不相容但能共存呀!沒有水就不能滅火,少了火,用什麼把水煮沸?這是相輔相成,用在對的地方便是事半功倍,誰也少不了誰。」

誰說一定只能相互廝殺,油比水輕,一點火還不是在水上燃燒,形成一朵朵火蓮。

「你認為我們合適?」寧知槿一臉古怪。

她還在抗拒。

「為什麼不合適?你喜歡騎馬,他家開的是馬場,你討厭文謅謅的禮數約束,他家是熱情外放的蜀人,上無父母,下無小泵、小叔子、私生子,就一雙大伯子、大嫂,管得了你嗎?」寧知秋很用心的分析,將所有的好處細細的說來。

「妯娌之間也很難相處……」她掙扎著。

人總不知足,雞蛋里桃骨頭。

「難道你想挑無父無母,無兄弟手足,無親朋的那一種?那對你而言太累了,絕對吃不消。」大姊得要有人幫襯,她一個人無法支撐家務,她坐不住也管不來那些繁瑣之事,會不耐煩的。

話說到一半,姊妹倆心中同時浮現一個符合這要求的人,寧知槿曖眛的看著妹妹,寧知秋面有訕色的把臉撇開。

「妹妹,你想嫁什麼樣的夫婿?」妹妹太好了,好像沒人配得上她,她是高嶺上的一朵仙花。

「不是在說你嗎?干麼扯上我。」她天生「體弱」,想娶她之前可得衡量衡量家中供不供得起她這尊金菩薩。

「我想听听你想法,此時我的腦子亂成一團,沒法好好思索。」牢文治若是不纏人的話也挺有趣的,一雙褐色大眼總是在笑,讓人看了心情愉快,忍不住苞著笑。

她也心亂如麻好嗎?情形不比大姊好過,遇上含然不講理的瘋子,她一個頭兩個大。

「疼我,寵我,愛我,不會打我的男人吧!不一定要事事順著我,但我需要他的時侯他要義無反顧的偏向我……」

呃,等等,太吊詭了,她平空想象出的人怎麼越來越像某人?那人橫起來是不管不顧的。

嚇!太恐怖了,她怎麼想到「他」,難道就因為「他」強取豪奪的吻了她,在她心上留下烙痕?

「妹妹,你可能會嫁不出去。」寧知槿「同情」地撫撫妹妹的頭,這樣的男人世上真的有嗎?

太難尋了。

第六章  想嫁什麼樣的夫婿(2)

寧知秋怔住,有些愕然,她被……安慰了?好詭異。

「不一定,也許我比你先嫁……」啊!收回收回,她胡說八道,千萬不要靈驗。

想到華勝衣的寧知秋心口膽顫了一下,她暗暗祈求他先前的話是一時口快,並非有心,他一點也、不、想、娶、她。

听出她話中的語病,正為婚事發愁的寧知槿驟然兩眼發亮。「怎麼了,你們的事要開花結果了?」

「什麼我們,只有我,你少胡亂猜測,我只是打個比方安撫你。」大姊的反應也太夸張了,還說啥開花結果,連個小芽都沒有呢。

見她眼神閃爍,急于辯解,身為大姊的敏銳跳了出來。「是不是和隔壁那位有關,他準備提親了?」

「大姊,此時讓你心慌的是宇文二哥哥,你把無關緊要的人扯進來干什麼。」還嫌不夠亂嗎?

再听見人提起宇文治,寧知槿已經人不慌、心不亂了,妹妹的事她更重視。「對我無關,但是對你卻說不定,指揮使大人看你的眼神總是多帶點什麼,和別人不一樣。」

「他比我大八歲……」很老很老的老男人了,嬌花正鮮女敕,哪由得風雨急摧殘,盡落飄零。

寧知槿好笑的一揮手。「男人年紀大沉穩,我早就看出他在意你很久了,我在猜他什麼時候會出手。」

「姊,咱們是不是親的?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送肉入虎口。」她一定是撿來的孩子,太悲慘了。

看見妹妹哀怨不已的小眼神,寧知槿忍不住炳哈大笑。「你這塊鮮肉倒是挺可口的,老虎一見就吞了。」

「大姊……」她怒了。

「小泥鰍,別一葉障目,這男人不錯,你想想你哪一回一開口,他雖是不情不願卻也辦得妥妥當當,不比自家人待你的遜色,如果他真有那個意思,你不要拒絕,有他護著你,大姊很放心。」當了三年的鄰居,還能不了解一個人嗎?

是這樣嗎?難道她靠得太近反而看不清……

當局者迷,寧知秋心更亂了,她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感,總覺得事情不如想象中的簡單。

風,轉涼了。

流言也像風一般迅速的散開,在一瞬間傳遍了大街小巷,從京城到江南,又從京城傳到蜀地。

如今在是城里人人議論紛紛,說得人蠢蠢欲動,怵目驚心……

「听說了沒?在位二十年的老皇帝快不行了。」人上了年紀難免病痛纏身,年過半百也是時候了。

「什麼,那該換新皇上位了。」一個死了,一個頂上,老百姓照樣過日子。

「喂!你怎麼不問皇上立了誰當太子,若是皇上真的……繼位的真龍天子可攸關社安危。」不知道會不會打仗,新帝上位也需要些功勛立威。

「還能怎麼,最多減稅三年,老皇帝登基時還增稅呢!硬說國庫空虛,那一年的百姓過得多苦呀!」只差沒吃草根,辛苦一整年的糧食都拿去繳稅,喂飽滿朝貪官污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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