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女古代日常 第18頁

「仁慈不掌兵。」但她在心狠時也絕不留情,刀起刀落,他比她所為的了解更了解她。

「我是平民百姓。」上陣殺敵是男人的事。

「總之時候到了,我會上門,先跟你提一聲。」她該是第一個知曉的人,他想告訴她。

這是強迫中獎!寧知秋沒好氣的想著。「不來也無妨,你安心的去吧,二十五年未歸我會拜祭……」你。

話沒說完,溫熱的氣息覆了下來,寧知秋驚愕的瞪大眼,看著在她唇上粗魯放肆的男人,他……他怎麼敢……輕薄她。

第五章  我只想娶你(2)

「宇文治,你不要再跟著我成不成,都跟了一路還不嫌煩呀!一個大男人跟在姑娘家後頭不覺得丟臉嗎?」

他不害臊,她都替他丟臉了,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就來氣。

長得健美秀麗的寧知槿有一身勻稱漂亮的蜜金色成膚,她不像妹妹愛喝羊乳,養出女敕暫不黑的玉白肌膚,來到川蜀三年,她已經完全融入當地的生活,乍看之下還以為她是土生土長的蜀西女子。

不過江南的軟嬌腔調還帶有一些,因此她聲音一揚和人爭吵時,听的人會有一股麻酥感,不自覺地退讓。

「誰說我一路跟著你,寧家大姊兒,我們這是順路,我剛好要去拜訪伯父、伯母。」厚臉皮的宇文治來自草原,五官俊朗,笑容如陽,熠熠生輝,一雙桃花巧似乎隨時在笑,十分討人喜歡,人見人愛。

「誰是你的伯父、伯母,別故作熱絡,請喊我爹娘先生、夫人。」胡亂攀交情,非奸即盜。

宇文治狡猾的一挑眉,「伯父、伯母可沒不許我喊,還笑呵呵地稱我為世佷,對我好得像一家人。」

「少往臉上貼金,我爹娘對人一向知善,即便你是殺人不眨眼的惡盜,他們也會以禮相待。」就他在那兒自鳴得意,給他一點好臉色就不沾地了,快往天上飛。

對他說不上喜不喜歡,一直以來有股俠氣的寧知槿男兒氣很重,她不耐煩當個循規蹈矩的內宅女子,更厭煩女紅、刺繡,在父母的縱容下,她舞刀弄槍,有一身好騎術。

馬上能拉弓,下馬舞大刀,指的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她,她的強悍在蜀地是出了名,不少男子就中意她的烈性子,已有多人上門求親,就看她點不點頭。

這種個性在江南或是京城,肯定乏人問津,南方人偏好寧知秋那種柔弱、惹人憐惜的縴弱姑娘,可是在川蜀,男人們就愛大刺刺的性子,有話直說,有酒就喝,不藏頭縮尾,一口劍南春酒配著燙片鴨子、怪味雞、獐子肉,吃飽喝足了再來論輸贏。

寧知槿是來對地方了,注定要當川蜀媳婦。

只是當時她猶不知情。

「唉!我長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嗎?怎麼能拿我和盜匪相提並論,太傷人了。」他捂著胸口,假意被傷到。

見他一副沮喪又傷心的樣子,心眼不像妹妹那麼多的寧知槿有些不安的心虛。「喂,我不是說你長得像惡盜,你好歹五官端正,人模人樣,不會有人把你當匪類擒住的。」

她說話很直,常會傷到人,他不是第一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妹妹說這是一種難得的美德。

他努力裝出笑臉,強顏歡笑道,「你不需要辯解,我知道我長得面目可憎,你才急于擺月兌我,連與我同行一段都覺得羞,巴不得把我拋得老遠,省得一見生厭。」

一听他如此自我厭惡,心性直率的寧知槿氣急敗壞的解釋,「我才不是這樣,你胡說,我……可惡,你要跟就跟吧!反正我快到家了不許你跟我爹娘告狀,說我排擠你。」

宇文治笑了,「是,我哪舍得告你狀,是我自個兒瞧這村子風景好,想走走而已。」

兩個怪人,有馬不騎反而要步行?一入村,花化柳綠,未見巧紫嫣紅,先聞一陣撲鼻花香,清清雅雅的,不濃膩,令人一聞心曠神怡。

有錢好辦事,在寧家富起來後,賺了好幾桶金的寧知秋決定改造枯燥乏味、毫無生氣的流放村。

首先在凹凸不平的路面全鋪上平坦的石板,再在石板的縫隙中撒上花種,路的兩旁種上木槿、楊柳、桃杏等花木,牆屋新漆,屋頂鋪瓦,瓦上植草,一片風景優美。

流放村真該改名叫寧家村,因為村子的一半被寧家買下了,有些屋子空置,有些屋子改做蠶室,還有一些成了下人房,分給單身或攜家帶眷的管事、僕婢居住。

所以寧知秋一動起來沒任何反對聲浪,因為是他們家的嘛,自家要拆屋重建誰管得了。

「去去去,你別和我走得太近,不然人家為我和你同進同出,敗壞我的閨譽。」要是在江南,早被浸豬籠了。

敗壞……閨譽?嗯!好主意。宇文治眸底一亮。「槿兒,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你點兒走。」

寧知槿面色一怒的回頭斥道,「不許叫我槿兒,我是寧姑娘,大姊兒,再喊錯我抽得你滿地打滾。」

「打是情,罵是愛,你抽啦!槿兒,我甘之如飴。」他雙臂大張,做出心甘情願的神情。

「你……你不要臉我還要。」她急呼呼的往前沖,想快點甩掉身後的狗皮膏藥,她覺得太丟臉了。

「槿兒,臉皮算什麼,為了你我可以全扔掉,我的心可表日月……你別害臊,小必點走,別撞到人……」啊!有人……

一張烏鴉嘴靈驗得很,宇文治的警告才剛落下,同時響起的兩聲哀呼讓他眉頭一挑,差點忍俊不禁地笑出來。

「誰走路不帶眼的,撞了我……」還能再晦氣點嗎?

「姊,你撞疼我了。」她趕著生孩子嗎?撞得她胳臂都疼了,不知道要養多久才會好。一听是妹妹的聲音,本想開罵的寧知槿趕忙扶起嬌弱如柳的妹妹。「撞疼了呀!是姊姊沒留神,一股蠻勁地往前撞,你肯定傷著了,得找個大夫來瞧瞧,別落下什麼病癥。」

撞一下就要找大夫?沒這般嬌貴吧!頂多有塊瘀青,用藥酒揉揉就散瘀了。

宇文治面上一滯,大姊兒的夸大行徑讓他大為傻眼,有疼妹妹疼到恨不得以身相替的嗎?不了解內情的人會以為這番姊妹情深是演出來的,感情再好的手足也不會夸張到這種程度,一個踫撞就要找大夫醫治,不過寧家人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對待身虛體弱的寧知秋,上至父母,下至幼弟,從小都是這麼對待寧知秋的,好幾次差點在他們面前死去的至親怎能不叫人心驚膽跳,眾人已習慣以她為主。

「姊,你別老想著讓我喝苦藥嘛!我喝得自己嘴里都是苦的。你呀!先歇一歇,喘口氣,你這是急著上哪去,好像後頭有鬼在追……」哇,還真的有鬼,好大一只鬼。

揉著胳膊的寧知秋抬頭一看,她頓時就樂了,一名長得像人的鬼……噢!原本就是人的男人,一臉笑模樣的擠眉弄眼,在大姊身後又伸臂又搔頭的扮「鬼」嚇人。

「不就是這只鬼,非說順路,順個毛呀順路。」都是他招的禍,害她走得急,沒留神就撞上妹妹了。

遷怒。

「順到我們家呀!」寧知秋好不愕然,水波瀲灩的眸子里滿是戲謔,好像真的很意外有人不識路。

「呵呵……二妹子,順路、順路,哪一條路不順,條條順到寧家門口。」要娶老婆就要臉皮夠厚。

「喂,你不是山城馬場的宇文二哥哥嗎?你們家的馬胃口真好,我們送去的草料都吃完了嗎?這次要買幾車,我讓人趁青草新鮮,割了給你送過去。」她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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