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之嫁 第20頁

他攤攤手,好無辜的說︰「正是本人。」

喔,她要暈了,誰來扶她一把!

凌刀集團耶!那是全日本最大的企業哩!

莫怪絲絨開張兩年多,賠了大筆大筆的錢,凌刀還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那點小錢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麼嘛!

「老大,你是笨豬啊?凌刀集團這麼大,你不好好待著,吃飽撐著才跟我們一起窩在絲絨發瘋!」安安跳腳,指著他的鼻子大吼大叫,這些日子以來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了一點。

「沒辦法啊,誰教容容不肯跟我回來。」他會證明,沒有凌刀家族的光環,他憑借著自己的男性魅力,也能讓蕭思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安安怒睇他。「厚!你居然一直瞞著大家!懊打!」

她作勢就要撲過去,老婆婆適巧送來熱茶,化解了灰修楚的危機。

「好啦,等我搞定這邊的事,肯定回去向你們負荊請罪!」先求饒比較快。

安安甩著長發,稍稍能接受他謙卑的認錯。「這還差不多!」

「喂。」凌刀又忍不住嘴巴癢。「大魔女終于愛上人家啦?」

否則她哪肯千里愛相隨,說來日本就來日本!

「愛你的頭啦!我、我只是想順便來玩一玩呀!」她竭力想穩住嗓音,裝出最稀松平常的樣子,但過于激動的情緒還是出賣了她。

沒見過女人這麼愛面子!

凌刀在心底犯嘀咕,卻也不敢說出來,免得討罵。「好吧,你好好玩,我等一下得回東京去了,咱們台灣見。」

「是哦,這麼快就要走呀?」

「嗯。」他應,又記起一件事要交代她。「安安,你曉得彥翔他——」

「也是一名大少爺,對吧?」她真該狠狠榨干他們身上的錢才對!

凌刀點頭,神情顯得相當嚴肅。「重點不是他的真實身分,他……唉,你最好多少防著他。」

要凌刀說出這種話,他也很為難。

畢竟大家都是共同生活了兩、三年的伙伴,如果不是有把握,他又怎麼會懷疑起自己人?

安安瞬間變了臉色。「老大!你不會听信江炫燁說的話,認為彥翔會害我吧?拜托,大家在一起工作兩、三年了,江炫燁不了解他,難道你也懷疑他?」

「跟江炫燁沒關系,有件事——我只是猜——」凌刀說得不太順暢——「我擔心,上次絲絨遭人破壞,就是彥翔的主意。」

安安生氣得闔了闔眼,倒在桌面哀叫著︰「你們有病啊?彥翔為了保護公司,人都受傷了,誰會讓手下打自己呀!?好好好,假若事情真的是他演出來的,你告訴我,他有什麼理由要這麼做?!」

凌刀頓了一下。「他要你回來,這個理由夠不夠?」

依稀記得,他們叫安安去米洛上班好換取合約時,連彥翔並沒有出言贊成。接著,他們誰都看得出來,安安到了米洛工作後,整個人都散發著幸福的光彩,儼然是一副沉醉愛河的模樣。

如果換作他是連彥翔——偷偷愛著安安好多年,他也會狗急跳牆,想出一個非要安安回到絲絨的辦法吧!

「我不听、我不听!」這教她怎麼相信?她壓根兒沒想過,連彥翔像他們說的那樣喜歡她!

大家都發瘋了?

江炫燁小眼楮、小鼻子的在那邊耍心機,現在居然還影響到凌刀對連彥翔的看法,真是太過分了!

第9章(1)

夜晚籠罩大地,江炫燁一身厚重大衣,送凌刀下山後,返回屋內。

一踩進和室,安安殺人般的目光便掃了過來。

「怎麼了?」褪下外套掛上衣架,他屈膝坐過來她這一方,陰郁的問。

她和凌刀不是聊得渾然忘我,興奮得很嗎?怎麼人一走,她就對他擺出深惡痛絕的臉孔?

「姓江的,我警告你,不準在凌刀面前亂嚼舌根,數落彥翔的不是,你這樣太小人了!」安安甩指戳他。

江炫燁的眉頭打了個死結,冷峻的臉孔上看似波瀾不驚,其實,心里已打翻了一缸子醋。「我沒有向他提過連彥翔。」

如果凌刀說了什麼,那也是他自己的發現。

「你還在說謊!」該死的男人!安安氣極了,對他執迷不悟的行為感到異常憤怒。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他捧在手心把玩的洋女圭女圭,對于她身邊的人、事、物,她有權利自行掌控,誰允許他一手遮天,不由分說就來攪局了?

誰允許過他了!?

江炫燁這自以為是的沙文豬!

「我沒必要說謊。」察覺到安安高熾的怒火,他靜靜喝著冷掉的茶,依舊很沉得住氣。

「才怪!」她閃過他伸來欲模她的手掌,「不管你討厭彥翔的理由是什麼,總之我就是不準你再胡說他的壞話!」

不只是連彥翔,安安對于每一個朋友,都無比重視。

江炫燁卻完全誤解了她的意思。「你就這麼在乎他?」盯住她的冷瞳,閃著幽暗雖解的微芒。

她護著連彥翔的態度,令他吃味到了極點。

「跟你沒關系!」安安惡性不改,皮笑肉不笑的出言挑釁道︰「我愛想著誰,就想著誰,你管得著嗎?」

笨蛋!

假使她真的喜歡連彥翔,她會放著他不理不睬,一口答應跟著他到日本來?又不是頭殼壞掉!

驕傲如安安,她當然開不了口承認對江炫燁的感情,早已超出控制範圍。要她承認,至少——至少也要在江炫燁親口說出他在乎她、他愛她之後!

「我不許你想著他!」一旋身,江炫燁把她按倒在榻榻米上,一雙黑眼盈滿嫉妒。

「放手!」卑鄙,力氣大欺負人嘛!

掙月兌不開他的鉗制,她也索性放棄抵抗,反正——他從來不會真正傷害到她。

「你是我的……安安……你是我的……」修長的指尖輕劃著她玫瑰般嬌女敕的臉頰,江炫燁魅惑低喃著,喑啞的嗓音像具有魔力般扣人心弦。

安安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是他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沒人通知她?

不!她不要是他的!

她不要成為這個惡質男人的玩物!

「你作夢!江炫燁,我平安安絕不屬于你!」她大聲嘶吼,似乎是想把這句話敲進他頑固的腦袋中,也敲進自個兒日益動搖的心坎里。

記住啊,他曾經多麼沒風度的對她做出糟糕的行為,她千萬可不要呆呆的中了他的詭計!

「你是我的!」江炫燁狂妄宣告,灼熱的薄唇陡然壓上她水女敕女敕的紅唇,阻止她再說出更多讓他生氣的話語。

「唔……」他又親她!

安安瞪大了眼,頭顱左搖右擺地想逃開他的侵略,無奈江炫燁人高馬大、皮粗肉硬的,嬌弱的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不同于上次在醫院的經驗,這回他的吻混合著更火熱的激情、更霸道的佔有,安安被動著任他撬開牙關,掠奪她的甜美芬芳,攻佔她的丁香小舌。

江炫燁半趴在她身上,將大部分的重量交給她,幾近粗暴地凌虐她的芳唇,開了縫的一扯即裂——

當火蛇似的唇舌挪開,下滑到她白馥柔美的頸項時,安安低聲嚶嚀著︰「不……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踅回她的耳渦輕舌忝,他熱燙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肌膚上,引發一顆顆的小絆瘩。

「因為……因為……」安安被他吻得好熱,腦袋瓜子亂糟糟的,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他不能的理由。

江炫燁仿佛沒有停手的打算,一面吻著她的臉,一面探出厚厚的男性大掌滑上了她胸前的豐盈,恣意誘惑著她的感官。

「呃——」抵住他的肩膀,安安渾身酥軟,根本使不上力。

她是怎麼了?當他吻她、撫她,她就像朵花兒為他綻放,如此柔順,宛如——她天生就應該嵌合在他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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