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花保鏢 第2頁

以上是巫姜探听得來的消息,這還只是個大概,關于威遠將軍的許多傳聞,隨著他入獄,而更加被百姓們傳頌,說他如何潛入敵營,以少敵多,奮力斬首對方頭目;又說他臂力驚人,一箭射出連殺三人等等,巫姜光是去茶樓喝個茶,說書先生說的也是威遠將軍如何英勇殺敵的故事。

這還不算什麼,最妙的是,她無意中在妓院一間房的窗外听壁腳時,還真給她探得了一條財路,但這條財路,竟然又跟威遠將軍有關。

「劉師爺,咱們派去潛入大牢的人都被抓了,想救將軍,實在難上加難呀。」

「他們嚴防死守,咱們幾次派人去探望都被拒,明的不行,暗的也失敗,這該如何是好?」

「總不能讓將軍就這麼白白被押回京,那肯定是死路一條呀。」

一群男子在房中密議,身旁沒有姑娘服侍,眾人七嘴八舌的研議著救將軍的法子。他們身著百姓的粗布衣,但各個生得高大粗壯、孔武有力,巫姜听其內容才知道,他們是威遠將軍的部下,而其中被稱作劉師爺的男子,則是穿著一襲青袍,身形較修長,相貌也較斯文,右手持一柄玉扇的扇柄,輕輕打在左手掌上,一臉嚴肅地深思著。

「事到如今……」劉鴻在听完眾人的意見後,終于開口。「只能想辦法助將軍逃獄。」

其他人一听,又紛紛搖頭。

「當初咱們就勸將軍莫交出兵權,但是將軍不听,情願束手就擒,現在叫將軍逃,他豈會听勸?」

「是呀,若將軍真想逃,那區區幾個京兵哪能困住將軍?」

劉鴻不急不緩地說道︰「眾位莫急,依我看,將軍當時情願被收押,只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現在我得到消息,有人要趁這次押解將軍回京的路上,對將軍不利,只要把這消息送入牢中,相信將軍會改變心意的。」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陣議論。有人想乘機對將軍不利,他們這群忠心耿耿的部下絕不會坐視旁觀。

他們是武人,喜歡直接干大事,眾人都提議干脆去劫囚,但是劉鴻卻有不同的看法。

「你們想想,押解將軍的車隊四周都布下嚴防,咱們派去的人也都被抓,可見他們早有防備,更能猜到咱們想劫囚,若咱們真這麼干了,等著咱們的就是陷阱,對方可不是笨蛋,他們既然能陷害將軍通敵,豈會這麼容易放過將軍?」

「那怎麼辦?難道咱們就眼睜睜地看著將軍被押回京?」

劉鴻還是那句話。「所以說,咱們必須想辦法將消息送進牢里,讓將軍知情,我相信將軍知道後,只要他願意,逃走不是問題。而咱們要做的,便是在外頭接應。」

眾人听了覺得有理,便都同意了,只不過要派誰去?之前派去的人都回不來,因此這項潛入大牢的任務可謂九死一生。

他們皆是不畏死的武夫,正當大夥兒當仁不讓地搶著自願接下這個任務時,劉鴻卻搖頭,一臉正色。「你們都別爭了,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人去送死,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決定出一千兩,另尋高人完成此事。」

話才說完,眾人尚未開口表明看法,便有人先附議了。

「我贊成。」

一道幽幽的女人嗓音無端響起,讓屋中的男人們全驚愕住,繼而紛紛拔刀出鞘,指著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各個目光凶狠。

巫姜無視眾人指著自己的尖刀,她臉上蒙著布,露出的一雙眼楮直直盯著劉鴻。

「這任務我接了。」她說。

劉鴻愣了下,繼而狐疑地問︰「你是誰?」

「我是高人。」她回答得很淡定,但其他人听了這大言不慚的話,卻不淡定地笑了。

「你們听到沒,她居然自稱是高人?呵!」副將鐘佐一臉不以為意的笑,語帶嘲諷。他們都是征戰沙場的人,在刀槍箭雨中生存,殺過的敵人和歷經的戰役不知凡幾,而眼前這個突然冒出的嬌小女人卻說自己是高人,當他們沒見過世面嗎?

「女人,你憑什麼說自己是高人?」另一名副將高無彥面色冷漠,他雙臂橫胸,神情傲然地質問。

巫姜淡淡地說︰「憑我在一旁听了半天,而你們無人察覺。」

第1章(2)

氣氛霎時沉默下來,男人們臉上的笑意收起,無人能反駁,因為她說的是事實。若不是她自己現身,到現在他們仍未發現她的存在,不得不對她重新審視起來。

不過有人不吃她這一套。魯魁朝前跨出一步,他身高足有七尺,是眾人中長得最高大的,一張方臉上帶著疤,一雙單眼上吊,看人時恍若厲鬼瞪人。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口說無憑,不如動手見真章,你若是能打贏我,咱們再來考慮,否則……」魯魁目光危險的警告。「你今日就別想活著離開。」

巫姜抬頭望向他,毫不猶豫的擲下一個字。「行。」

她一答應,其他人立即有默契的往後退開一步,讓出中間的場地,同時各據屋子四周,巧妙地守住所有出口,將她的活路完全堵死。

巫姜掃了下周圍,將一切看在眼底,而對方正將袖子卷起,指關節壓得喀喀響,手臂的肌肉賁張。可任他氣勢驚人,她依然不動如山,只一雙眼冷冷的盯住對方。

魯魁猛然大喝一聲,一拳朝她臉上招呼而來。巫姜身形一矮,躲過對方的拳頭,接著對方又一腿掃她底盤,她躍起,及時閃避,最後對方快速轉身打出雙拳,同時攻她上盤和下盤,她一個旋身,擦過他的腰間,來到他身後。

這一連串動作迅速而敏捷,看似只是一個簡單的閃躲,但其中的手法卻並不簡單。一旁的高無彥和鐘佐見了,都不禁一愣,劉鴻更是挑了挑眉頭。

魯魁越打越氣。這女人滑不溜丟的,他怎麼抓也抓不到,偏偏對方只會閃躲。他不耐煩的咒罵道︰「你到底要不要打?別告訴我你最擅長的就是躲!」

巫姜不答,只是繼續閃躲,她身形飄忽,路數詭魅,所有人都看出她的厲害之處,唯獨與她打斗的魯魁仍看不清自己的對手。

「夠了。」最後,還是師爺劉鴻開口結束這場比武。

他一開口,兩人立即停手,魯魁哼了哼,一副「算你命大」的表情;巫姜則不理會他眼中的鄙視,看向劉鴻,等著他的答案。

「姑娘果然是高人。」劉鴻贊許道。

一旁的魯魁錯愕地睜大一雙眼,指著她不屑道︰「她是高人?師爺,你沒搞錯吧?」

鐘佐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搖頭嘆息道︰「兄弟,你剛才已經死了三次了。」

魯魁听了更是不服氣。「你胡說八道什麼!」

「兄弟,你看看她手上拿著什麼?」

魯魁定楮一瞧,一根木簪、一個荷包,以及一塊玉,這三樣東西全是他的貼身之物。

魯魁驚得連忙模模身上,果然頭上少了一根木簪,脖子上少了一塊玉,腰上少了一個荷包,這荷包還是媳婦做給他的。

這會兒魯魁滿臉錯愕得說不出話來了,他連對方何時拿走自己的東西都沒察覺,這表示在適才的對招中,對方有三次機會殺他,分別是頭部、脖子以及腰月復,這便是鐘佐說他已經死了三次的意思。

眾人再也不敢小覷眼前的女人,同時也對這女人的身分感到好奇。

劉鴻拱手道︰「請教姑娘尊姓大名?出自何派?」

巫姜道︰「我無名無派,叫我姜大姊就行了。」

姜大姊?好大的口氣,居然要讓所有人喊她大姊,這女人看起來明明很年輕,絕沒有超過二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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