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發的香味好好聞,身上也總是帶著淡淡的香氣,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座花園,芬芳迷人。而且她好軟、好舒服,她想將她揉進身體里面,不讓別人看到。
「嗯。」聞著他身上清爽的香皂味,她首次感受到被人呵護的安全感。
小時候,她一直渴望得到父親的擁抱,結果她失望了。
長大後,男人的擁抱帶著強烈的侵略性,讓她排斥。
只有他,溫暖有力的懷抱,讓她心安和滿足。
「這種行為就是‘追’了嗎?」沒情趣的問題打破了甜蜜溫馨的氣氛。
……本來是的,但是被你破壞掉了,呆子!
丁茤萸翻了個白眼,若不是她早就心儀他,憑他這種生手,想把她?等下輩子吧!
「勉強算是吧。」離開他溫暖的懷抱,往門口走去。
紀可法若有所失地看著她,才不過短短幾分鐘,他已經習慣她柔軟的身體和淡淡的香味,少了她的懷抱,竟覺得空空蕩蕩的,像是少了什麼。
看著她的背影,他直覺要抓住她,一個大跨步追上,牢牢牽住她的手,胸口那份空蕩蕩的感覺,慢慢填滿。
原來,她已經佔住他胸口的位置。
她回頭,臉上的笑容有如融化寒冬的春陽,頓時漲得他胸口滿滿的,讓他忍不住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學得很快。」他是沒經驗,但是他的學習能力很強,只要有心,沒有做不到的事。
「很好,繼續加油!」
第6章(1)
「丁小姐,外面擠滿媒體喔!」兩人一下電梯,警衛立即滿臉嚴肅地上前提出警告。
「目標是我嗎?」丁茤萸滿臉納悶地透過雕花鐵門的玻璃往外看,大鐵門外果然擠滿各大媒體。「我最近沒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啊!」有嗎?印象中應該沒有才對啊!
「是你旁邊的先生。」警衛好心地提示。
「你?!」丁茤萸好奇地看著他。「你做了什麼?」
「我?!」紀可法一臉無辜地指著自己的臉。「我做了什麼?」
兩人現時發出問號。
「你最近解剖了不該解剖的人嗎?」
「我只解剖尸體,不能解剖人,那是謀殺。」他滿臉認真地更正她的說法。
「OK、OK!」她從善如流。「你最近解剖了不該解剖的‘尸體’嗎?」
「……沒有。」應該沒有吧?
「那為什麼吸血怪獸都來啦?」她指著外頭的大批媒體調侃。
「我也不知道。」紀可法的表情更加茫然。
「我知道!」警衛再度爆料。「因為你結婚了!」
「我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人家說「當事人永遠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的」,這話果然是真的。
「呃……那個……我……」向來嚴肅冷靜的紀可法,白皙的臉皮突然染紅。
「咦?」丁茤萸像是發現外星人一樣地瞪大眼,笑看著他臉上不自在的紅暈。「你竟然臉紅了!」
「……我隨口說說的,沒想到……」第一次說謊就「憋康」,他確實沒有說謊的運。
「你說了什麼?」她倒是很好奇他說了什麼話,竟引來這麼大的騷動。
「我說……」
「你看,就是這個!」警衛快手快腳地拿來一份水果日報,指著頭版新聞。
丁茤萸接過報紙,看著斗大的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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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老公爆料,丁萸秘密結婚!
偷腥!老公當場抓奸?!
斗大的標題下有三張清晰的相片,每一張都標注時間,里頭有她、紀可法和朱大邵。
第一張,紀可法的右手正推開朱大邵,左手摟著她。
第二張,紀可法摟著她坐進出租車的側影。
第三張,紀可法抱著她進入她住的這棟大樓的背影。
「這些相片是什麼時候拍的?」當事人在驚訝之余,還有心情評論。「喂,我發現你滿上相的耶!身材也不錯,可以改行當模特兒喔!」
「干麼拍我們?我又不是名人。」站在她背後的紀可法整個傻住。
「你不是,我是啊!」她指著自己,表情非常無辜。
「可是上面寫的是丁萸……你又不——喔,原來你的別名是丁萸!難怪昨晚那個單車騎士也是叫你這個名字。」他的表情一下子困惑,一會兒了然,然後又是茫然。「你做了什麼?倒債?被通緝?」
「呸呸呸!我看起來像通緝犯嗎?」一開口就沒好話,真不知道自己是看上他哪一點?
「那你……」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是模特兒嗎?」
「對呀。」他還是很納悶。「可是……台灣的模特兒那麼多,他們干麼盯著你不放?」
「因為她是最紅的名模!」連警衛也受不了,再度插嘴。
「你沒在電視上看過我嗎?」身為十幾支離產品的代言人,大街小巷幾乎都看得到她的臉,更別說電視廣告的強力放送,就算是三歲小孩都認得她。
他搖搖頭。「我很少看電視,偶爾只會看一下國際新聞。」
難怪會跟社會月兌節。對于他的怪異之處和少根筋的現象,丁茤萸已經能見怪不怪了。再看了看手上的報紙,她忍不住好奇地問︰「你到底說了什麼?」
「我、我說……我是你老公……」聲音小而低沉,若不是兩人靠得很近,不可能听得見他的聲音。
「你真的這麼說?」她再度瞠大眼,臉上的好奇更濃,耳朵幾乎貼上他的嘴唇。「為什麼?」
「因為……因為……有一個男人要拉你,我不想讓他踫到你,就月兌口而出了……」聲音斷斷續續,听得出他渾身不自在。
「你不想讓別的男人踫我,就好好守著我,懂嗎?」他話語中不經修飾的佔有欲,讓她的心充滿喜悅,臉上的溫柔笑意藏都藏不住。
還好他還不是呆得太徹底啊!
「好。」她說什麼,他就听什麼,一切她說了算。
「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出去?」看著擠在大門外的大批媒體,她無奈地苦笑。「我的車子還拋錨在你家附近,沒辦法從地下室開車出去。」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造成這麼大的風波,否則我就不會說謊了。」他滿臉懊惱。
這件事告訴他一個事實——他不是說謊的料,一說謊就出事。
「我喜歡你的謊話。」她拍拍他的手,露出一抹神秘的笑。
也許有一天,那不再是謊話呢!
未來的事,誰知道?
「大家都喜歡听謊話嗎?難怪那麼多人喜歡說謊……」他嘟嘟嚷嚷的,不知道說給誰听。
「我想想看要怎麼遁逃……」她當作沒听到他的自言自語,手指輕敲著頭,這時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看到來電者是老板,她才按下接听鍵。
「喂。」
「那個男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向給人好好先生形象的洪郁明難得氣急敗壞地大吼。
「火氣別那麼大,小心血壓上升。」丁茤萸慢條斯理地說著,沒將老板的怒氣放在眼里。
「丁萸~~」洪郁明無力地哀嘆。「別鬧了,我在跟你說真的。」
「我也是說真的啊!」她吐著粉紅色的丁香小舌,俏皮地說︰「我可不想換老板呢!」
「你認識那個聲稱是你老公的男人嗎?他是誰?」
「他啊……」朝著紀可法眨眨眼,滿臉笑容地握住他的手。「是我男朋友。」
紀可法不敢確信地看著她。「你願意當我女朋友了?!」
丁茤萸笑笑地點頭。
紀可法激動得將手握得更緊。
「什麼?!」洪郁明終于回過神大叫。「男朋友?你不是最討厭男人嗎?什麼時候交的?怎麼沒告訴我?」
「嗯……」她臉上的笑意更濃,自然地倚偎在他身上,手指「不小心」按到切話鍵,阻絕噪音。「你抱起來很舒服,聞起來也很舒服,我喜歡抱你的感覺,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