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好老公 第17頁

門外有一大軍隊的狗仔喧鬧著,但他的懷抱平和安全,隔離外界的紛紛擾擾,是一個安定又溫暖的港口。

「我也喜歡抱你。」雙手緊緊環著柔軟香甜的小女人,他的胸口漲得滿滿的,比當年考上醫學院還高興。

當法醫以前,他都是走家人安排好的路,不管是學校,還是生活方式,就連學醫也是來自家族壓力,不得不走的路。直到考上法醫研究所,才總算找到自己想走的路。

交友方面也面臨同樣的問題,不管男女,他只會被動地接受,從不主動結交朋友,任他們來來去去也不在意。而她,是他第一次主動想要維系關系的人。

「……丁小姐,我可以開車載你們從地下室停車場離開。」一臉憨厚的警衛提供解決之道。

「謝謝,太謝謝你了!」她綻開真心的笑。

「不客氣。」警衛的黑臉發紅,心里狂喜。

住在這棟大樓的住戶,幾乎都是眼高于頂的有錢人,對待他們這些警衛跟菲佣一樣無禮,只有她,態度和善有禮,是所有警衛的偶像。

不是因為她性感的外貌,或是她的高知名度,而是她的態度,讓人如沐春風,心花朵朵開的態度。

紀可法默默觀察下丁茤萸和警衛之間的互動,看得出來警衛對她充滿愛慕和尊敬。他發覺不管是面對大樓警衛還是粉絲,她的態度都親切有禮,沒有名人的倨傲和無禮,也不像面對他時的刁鑽。

也許,刁鑽只是她的保護色,讓人如沐春風才是她的真面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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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送他們離開大樓後,他們便改搭出租車到一家眼鏡行調整眼鏡,由于紀可法那副鏡框已經嚴重損壞,回天乏術,所以他勉為其難地選了一副大小相近的金屬框替代。

「換了眼鏡,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你現在看起來帥呆了!」紀可法的嶄新風貌,讓丁茤萸贊不絕口。

他的氣質斯文,舉止閑適優雅,充滿自信光采,尤其是換上金屬細框的眼鏡後,整個人都亮了起來,絕對夠格吃模特兒這行飯。

若是被老總看到,他絕對會被纏到簽約為止的。

「還不都是一樣的臉,哪有差別?」看著鏡中的倒影,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差別可大的咧!」看到他一邊衣領掀起,她自然地替他調整衣領。「你沒听過人要衣裝嗎?」

「人一死,不管長相美丑、衣著好壞,全都會化為灰燼。」經常接觸尸體的關系,他將皮相、生死看得很開。

「你啊……」她無力地猛搖頭。「三句不離尸體,沒救啦!」

「先生,您要刷卡還是付現?」男店員興奮地盯著丁萸直看,看得紀可法很不是滋味,一個側身,擋住店員的視線,掏出四張千元大鈔塞給店員。

他討厭別的男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她的侵略眼神,那會勾起他血液里的野蠻分子。

「付現。」成功將人支開去結賬。

丁茤萸的注意力全放在他皮夾里的一迭現鈔上。

「干麼不刷卡?」現在還有誰會帶著上萬元現金上街?

「我沒申請信用卡。」一拿回發票和找零後,他立刻牽著她的手走出眼鏡行,招來一部出租車到他停車的地方。

「你怎麼啦?」她終于發覺他怪怪的。

「我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你看。」語氣酸得很。

她什麼事都不用做,單是站在一旁,自然就會吸引眾人的目光,尤其是男人。

他也知道她不是存心招蜂引蝶,是男人自己送上門的,但是看了男人黏在她身上的痴迷目光,還是讓他很不舒服。

「沒辦法,我是公眾人物。」

「……我知道。」聲音有些悶。

紀可法終于發覺她跟他是兩種截然不同類型的人。

他不喜歡引人注意;她習慣成為眾人注視的焦點。

他低調、重隱私;她沒有麼生活可言。

他口拙木訥;她長袖善舞。

「你又在想什麼?」

「我們兩個幾乎可以說是強烈的對比。」

「你現在才發現嗎?」不管是外在打扮、內在個性,還是生活方式,他們兩人是完完全全的對比。

「常常有媒體跟著你嗎?」

「幾乎每天都會有人盯梢。」

「你怎麼受得了?」

「我的工作需要曝光,習慣就好。」剛開始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里的動物,供人觀賞,但經過幾年的磨練後,漸漸習慣地盯梢的生活了,就當他們是免費保鏢。

「我很難習慣被人跟蹤的生活。」

「上報會不會造成你工作上的困擾?」當听「法醫」就覺得嚴肅又硬邦邦,不可能忍受緋聞吧?

「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要不影響到工作就無所謂。」法醫界是個狹小又保守的行業,鬧上緋聞多多少少會影響剛正不阿的形象,但他的工作不是光靠形象就能做好。

別人對他的評價是好是壞,不會影響他的工作質量,他也不會因為別人說閑話而放棄她。

依台灣媒體八卦的程度,鬧緋聞怎麼可能不影響到他的工作?

她是不是該出面澄清,減輕對他的沖擊呢?

從不對緋聞作出正面響應的她,第一次動了想澄清的念頭。

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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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真的住在墓仔埔附近耶!」紀可法住的地方離墳墓不算太遠,這附近只有他住的這棟破舊的兩層獨棟屋子。「這是你老家嗎?」

罷剛坐他的車經過車子拋錨的地方時,她的車子已經不在,應該是修車廠拖走了,但經過那個地方還是讓她心慌,心里直發毛。

是不是那附近的「住戶」對她不滿?她不由得納悶地想著,要不然為什麼專拿她的車開刀?

如果這次車子再檢查不出問題,她只好去廟里燒香求個平安符掛著了,人絕對不能太鐵齒啊!

「算是吧。」將車子停在屋前的空地。「這是我爺爺女乃女乃很久以前住的地方。」

「很久以前?那現在呢?」

「他們現在住在前面那片墓仔埔里面。」拉開「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破木門,打開電燈開關,陳舊簡陋的裝潢跟她的光鮮亮麗,成了強烈的對比。

「你是說……」尾隨在他身後進屋,愣了幾秒才領悟到他話里的意思。「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他們已經過世十幾年了。」招呼她坐在傷痕累累的硬木椅上。「對了,他們就葬在你車子拋錨那附近。」

「不會這麼巧吧?」丁茤萸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

難道說,是他的爺爺、女乃女乃還在找她麻煩,警告她不準接近他們的乖孫?

「巧?」打開冰箱,拿出兩瓶礦泉水,走回她身旁坐下,打開瓶蓋再交給她。「哪里巧?」

「連續兩次在同一個地方拋錨,你不認為巧得離譜?」她幾乎可以肯定是他的爺爺、女乃女乃在給她下馬威。

「嗯……是滿巧的,也許是我爺爺、女乃女乃想認識你。」他一臉平靜地說出讓人咋舌的話。「這樣好了,等一下我們一起去跟他們上個香,打聲招呼。」

「……也好。」就去求他的祖先別再找她麻煩了。

坐在比石頭還硬的木椅上幾分鐘後,她不舒服地挪動臀部,調整坐姿,喬了好幾次,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角度。

這里的擺設老舊簡陋,不到五坪的客廳,比她的浴室還小,長手長腳的她一進屋,只能局促地躡手躡腳,就怕撞壞這些「古董」級家具。

他靜靜地看了她五分鐘後,終于開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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