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規定美麗的女孩,就該桃花朵朵開?
可是,看樣子若不破例,她就要輸給這臭小表了,這令她更不甘心。
正當她頭痛、心痛、牙齒也咬得發痛,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突然接受到四道火辣辣、凶狠狠、恨不得將她拆吃入月復的視線。
徐天羽的目光像在說「任長耘是我的!識相點就直接回絕他」!
斑沛柔的目光則在說「表哥一定要娶我!不準你卡在我跟他之間」!
沉默的氣氛曖昧窒人,奇玲咬了咬下唇,突然間平靜下來。好哇!懶得理你們之間的三角戀,你們倒先來挑釁我,吃定了我不敢談姊弟戀?
她偏著頭,抿著一抹深思的笑,微卷的發絲滑落臉龐,被她率性的往後撥開。「好吧,任長耘,既然你誠意十足的要求交往,我也不好意思三番兩次的拒絕你,我們就談戀愛吧!」
氣死你們!氣死你們!
奇玲的目光瞟向對面,嘴角笑得好神秘。
「就這麼說定。」任長耘的聲音略啞,幽幽地說︰「從今以後,我要做的就是不斷愛你,然後被你所愛。」他何嘗不知道她還沒愛上他,甚至連喜歡都談不上。
「好啊,好啊!」敷衍的嫌疑很大。
「女圭女圭,我們要不要來個初吻,當作蓋印章?」他的眼瞳流竄出一道沉詭的光芒。
「隨便、隨便。」她的心完全不在他身上,耳朵也沒注意听他說什麼。
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精光,沒有多想,以唇吻上了她的,用從未有過的熱情吸吮她甜如蜜的軟唇,並如願獲得她全部的注意力。
他在做什麼?
天,原來接吻是這樣的感覺。
她覺得全身無力,腦袋當場當機,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朦朧的意識唯一抓住的只有接吻的滋味,他的吻好溫柔、好甜蜜,令人沉醉……
對面傳來兩個女人的尖叫悲泣聲,奇玲突然醒了過來,推開任長耘,雙頰一陣燒燙,這令她更氣了,她干嘛因他臉紅?
「你干嘛吻我?」她試圖威嚴的質問。這是她的初吻耶!保留了二十二年的初吻,竟莫名其妙被他奪去。
「你同意的啊,為我們的正式交往留下印記。」他忍不住激賞她嫣紅的臉蛋特別迷人,甜蜜的芳唇的確很適合接吻,水潤潤,軟綿綿。
「我怎麼可能同立忌這種事?」奇玲瞪著瞪著,忍不住打量起他英俊斯文的臉龐,濃密的眉帶著英氣,還有剛剛吻著她的那兩片薄唇……
他以前有這麼好看嗎?以前怎麼看都沒感覺,現在居然覺得他英俊得過分。
奇玲拍拍自己的額頭。清醒!清醒!他不算男人,只是另一個弟弟。
「這次原諒你,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會狠狠的修理你!」她嗔怒地斥罵。
「你不會。」任長耘悠哉道。
「誰說我不會?」
「你不會,因為我會吻得你天旋地轉,腦袋發昏,忘了要打我。」他笑得溫文儒雅,卻很欠扁。
「要不要我現在就打你一頓,存起來下次用?」她握緊拳頭示威。
「不必,不必,女朋友大人息怒。」任長耘也曉得要適可而止,以免弄巧成拙,真的把她氣跑了。
這家伙!「油嘴滑舌!哼!」
「太過分了,」徐天羽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控訴道︰「學長,我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期望你幫我救救我媽,沒想到你嘴上說願意幫忙,一轉眼卻忙著跟段學姊打情罵俏,你、你……真是太欺負人了!」
任長耘不語。
「表哥,我也覺得你太不應該了。」高沛柔難得和徐天羽一鼻孔出氣,幫忙指責道︰「談情說愛也要看對象、看時間嘛!人家段學姊對你根本沒意思,你何必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何況,天羽難得開口求人幫忙,你應該先處理才對。」先聯合次要敵人打垮主要敵人再說。
「就是說嘛!」徐天羽楚楚可憐的對任長耘拋出一枚勾魂眼,然後,哭過後水汪汪、迷離的眼兒不悅地瞪向奇玲,冷聲道,「段學姊如果不愛任學長,就請明白的拒絕他,不要玩弄年紀比你小的男生的感情。」
嘖嘖,變臉變的真快!
奇玲女敕尖的下巴輕輕一昂。「喂,任長耘,你是不是男人啊?是你開口說要追我的,又突然吻了我,怎麼現在變成我是在勾引你的狐狸精?你是男人就要懂得保護自己的女朋友,否則我不給你追了。」敢欺負她?先欺負你們心愛的任長耘給你們看!還不忘火大的狠踩任長耘一腳。
「女朋友大人息怒。」看她似嗔似怒的可愛表情,他深邃似海的黑眸一凝。「像你這麼美的狐狸精可不多見,你想勾引我的話,不必明說,只要暗示一下,我馬上月兌光衣服任你蹂躪。」
「你想得美!」奇玲好氣又好笑。只是為了氣那兩個花痴女,可沒打算愛上他。在他回美國之前,充當他的女朋友,一來免得被他取笑不敢談戀愛,二來可盡情擺出惡女的嘴臉,不許花痴女靠近,他休想左右逢源。哈死他!炳死他!
當然,身為「女朋友」的特權,她會不客氣的利用到極點,誰教他來招惹她!奇玲心頭悄悄浮現魔女的冷笑。
她不會喜歡年紀比她小的男生,兩人又老是針鋒相對——其實是她自己看人家不順眼——而且,他遲早要回美國去,就算真的擦槍走火,也如煙火一閃即成過往雲煙啦!苞她的人生志向大大不合。
「兩位學妹听見了沒?搞清楚現實了沒?」奇玲故意鼻孔朝天,嘲笑她們,打擊她們。「任長耘都不在乎我虛長他三歲了,你們憑什麼替他抱不平?至于我們之間能不能天長地久,更不關你們的事了,拜托你們有點風度,別在那兒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了。你說是不是,長耘達令?」
任長耘強忍住笑。「女朋友大人說一,我不敢說二。」
滿地破碎的玻璃芳心!嗚嗚——
「你們之間又沒有愛情。」對面那兩個女生難得異口同聲地控訴!
「干你們屁事!」奇玲彎起薄唇,心情愉悅。「莫非你們今天都忘了戴隱形眼鏡,怎麼還看不清局勢?我看你們干脆承認自己是水牛肚子好了。」
「什麼意思?」
「說你們『草包』啦!」任長耘幫腔,覺得女朋友罵人不帶髒字的本事真厲害,要不要拜她為師啊?「不過,兩位學妹,你們要關心的應該不是我的感情生活吧!認真要論,所謂的戀愛,就是心動之後,雙方同意開始交往,總要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確定愛不愛、要不要海誓山盟吧?」
啪!
奇玲把手中的衛生筷折成兩半,「我正式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封口』,不得再對『外人』解釋我們的感情問題。你意下如何,長耘達令?」
他能說不嗎?看看筷子的下場。
「我也正有此意。」任長耘笑得溫柔又性感。
「還有,沒事不要露出這種惡心的笑容,想招蜂引蝶嗎?我不否認我的醋勁很大喔!」管死你!煩死你!
「了解。不過,我只對你這樣笑啊!」
「有其他女人在場就不行。」不愧是段豪成的女兒,鴨霸有理。
「了解,遵命。」任長耘順從道。
氣死一票迷戀他的女生。
「對了,徐學妹,你說你母親有可能被你繼父害死,到底是怎麼回事?」言歸正傳,任長耘對可疑事件還滿有興趣的。
「學長,叫我天羽就好了,比較親切。」
「女朋友大人,我可以直呼她的芳名嗎?」任長耘又把壞人讓給奇玲做。
奸詐鬼!
奇玲淡然的瞥他一眼。「準奏。」徐天羽真的擔心她母親的安危嗎?依她看釣凱子的成分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