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情婦 第4頁

「論球技,兩人是不相上下,可是妳仔細看,妳哥打球中規中矩的,很君子;而段豪成呢?恍如猛虎出柙,攻擊性特強,跟他打球可是超累的,打到最後只好認輸了。」

「听你這麼說,段豪成是個很討人厭的家伙?!」

「才不呢!學校里倒追他的女生比倒追任雍年的女生多喔!」

「為什麼?」任凰好氣。

「因為他夠酷,更具有挑戰性啊!妳不曉得現在的女生都很敢嗎?」陳亮君朝她眨眨眼,欣賞她生氣的樣子。

「是自找罪受吧!」任凰幸災樂禍。

陳亮君哈哈大笑。

比賽的結果,果然是攻擊性選手段豪成贏了,馬上有一堆女生搶著送開水、送毛巾,興奮過頭的吱吱喳喳。

任雍年身旁自然也不乏愛慕者,任凰可不管那些,拉著莊棉棉直接殺到大哥面前,給他一個驚喜。

「小鳳凰!」任雍年叫著妹妹的小名,給她擁抱。「妳怎麼來了?」

「帶我同學來參觀學校,我們也要讀H大。」

任雍年一眼便鎖住眼前這位清艷絕麗的少女,忍不住在心底贊嘆連連。

「哥,哥!」任凰喚醒大哥痴迷的眼,加重語氣道︰「哥,她就是我以前提過的,我最要好的同學莊棉棉。」她向大哥約略說過棉棉不幸的遭遇,此刻則是點醒他,棉棉的家世絕對通不過爸媽那關,千萬別動心。

任雍年「哦」了一聲,微笑道︰「妳就是棉棉,美到可以競選校花的棉棉。」想到她不幸的遭遇,他的笑容益發溫暖,聲音加倍柔和,就怕嚇著嬌弱無骨的她。

棉棉的一顆心怦怦跳,小臉染上兩朵迷人的紅雲,清瑩水眸圓睜著。「我不是校花,不是,任……」

「叫我任大哥吧!」

「任大哥。」軟綿綿的一呼,螓首害羞的垂下去,竟牽動了任雍年內心深處那不曾出現的悸動感覺,他的心不听使喚的印上了她的名字。

害怕男生的棉棉,面對任雍年時也全無懼意,只是害羞著不敢直視他溫柔又熱情的眼眸,像初戀的少女一般。

初戀?!她的臉更羞紅了,清艷絕倫。

「棉棉。」任雍年眷戀地看著她臉上誘人的粉暈,嬌艷甜潤的櫻唇。現在的女孩子,貌美出眾的都被人捧慣了,有幾個還懂得害羞臉紅?

任凰非棒打鴛鴦不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剛好瞧見被人前呼後擁朝這邊走來的段豪成,忙推了任雍年一把,「哥,他們好象來找你!」回去非警告他不可,別害了自己和棉棉。

任雍年笑道︰「哦!大家習慣打完球後一起聚餐,妳們要不要一起來?」

棉棉抬起翦水秋眸,竟然不巧迎上一對如獵豹般精銳的深瞳。

她驚得倒退一步,段豪成跟著大跨一步,右手已然捧起她尖潤的下巴,黑眸如鷹隼般凝睇著她,那是目無余子、狂熾的注視。

如炬的目光深深地將她美麗純淨的模樣烙進眼瞳里,他深吸一口氣。

「我要妳!妳叫什麼名字?」段豪成的語氣既霸道又蠻橫,只一眼間,他對莊棉棉便產生了志在必得的強烈渴望,不容退縮、不容拒絕。

棉棉只差沒嚇死,怕到不敢動,求助的目光投向任雍年,泛著淚光。

任雍年心疼極了,格開段豪成踫觸棉棉的那只手,息事寧人道︰「你嚇到她了,豪成。走吧!我們去餐廳,順便討論學生會的事。小鳳凰,妳們先回去。」

「好。」任凰招呼莊棉棉先走一步。

「別想走!」段豪成一把抓住棉棉的手臂不放,臉色在瞬間轉為陰鷙。「任雍年,我把話說在前頭,她是我看中意的,不許你來搶。」

任雍年眉頭一皺。「你是土匪嗎?你看中意,也要問人家小姐願不願意。」

「我段豪成看上的女人,不可能不愛我!」

強烈的霸氣,讓莊棉棉幾乎站不住腳。

「拜托你放開我。」老天爺,她明明最怕這種人,怎麼又給她遇上了呢?

「先告訴我妳的名字。」他發誓,只有他能獨佔她的美麗。

棉棉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搖頭、再搖頭,她不想認識他,更不想被他認識,兩人最好相隔如南極與北極,不再有重逢之日。

一臉冷酷傲然的段豪成,萬萬沒想到天天被女生倒追的自己,好不容易主動看上一個女生,對方卻避他如蛇蠍,這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告訴我妳的名字!」他逼視著她,放大了嗓門,渾然不知以他凶猛的眼神、脅迫的語氣,只有更讓莊棉棉縮進烏龜殼里,死都不出來。

搖頭、搖頭、再搖頭。

「氣死我了!版訴我妳的名字,否則我當場吻妳──」

棉棉連忙捂住嘴,眼淚都快滾出來了。

任雍年再次使力分開他們兩人,將棉棉護在身後,一臉嚴肅道︰「你太過分了,豪成,她是我妹妹的同學,你不要太欺負人。」

半瞇著眼,段豪成的臉色也不好看。「那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他從來不知道,要一個女孩子的名字有這麼困難。

任雍年不想告訴他,但他身旁一個女生吐出,「她叫莊棉棉,高三,打算暑假後進本校就讀。」是學生會的干部之一詹明麗,任雍年不解的看著她。

詹明麗聳聳肩。「一個名字而已嘛!」

「莊棉棉,莊棉棉。」段豪成將這三個字放在嘴皮上磨著,性感沉著的嗓音落入莊棉棉耳里,機伶伶打了個冷顫,好象小老鼠被貓叼著了。

馬語冷哼道︰「豪成,你別上當。依我看,這是最新的釣凱子方法,裝著弱不禁風,欲迎還拒,正好引起你的挑戰欲。」

段豪成斜睇她一眼。「那妳也裝給我看看。」

「你……」馬語頭一昂,哼道︰「我又不是沒家世的女孩子,不必使這種三流手段也能嫁入豪門。」

棉棉捂著肚子蹲,痛得冷汗直流,拚命咬牙忍著,她也不想當弱雞啊!

「棉棉,妳怎麼了?胃很痛嗎?」任凰驚呼。

「任凰,拜托,我想回家……」又是一陣絞痛,她暗暗調勻呼吸。

「我先送妳去醫生那兒拿藥吧!」任凰扶起她,可突如其來的暈眩讓棉棉站不住腳,任雍年不由分說地將她一把抱起。

「司機有在外頭等吧?沒有,那坐我的車。」

任雍年往停車場走,任凰著急的跟在後頭。

段豪成冷著臉,目光清銳如刀。

「原來還是個病西施哩!不太好養。」馬語揚起頭,輕聲笑了。「不過,任雍年都搶著要了,不死心的人也該死心了。」一語雙關。

段豪成厲眸一瞪,揚長而去。

詹明麗眉宇泛愁,回教室去了。

馬語櫻唇微勾,發出勝利的微笑。

在診所里,棉棉給熟識的醫生看診、吊點滴。

「被醫生叨念了一頓,更累了吧!」任雍年一臉祥和的笑睇美人兒,愛戀地拈起落在臉上的柔黑發絲,撥到耳後。「閉上眼楮睡一覺,等妳醒來,什麼病痛都不見了。」

棉棉所認識的男人只有父親和哥哥,一個凶暴,一個冷漠,從未被男生如此溫柔對待過的她,不由得感動的熱淚盈眶。這世上真有所謂「好男人」的話,指的一定是任雍年。

「任大哥。」小嘴淡淡一揚,甜甜地笑。

那樣粉女敕、絕對勾人的櫻唇,天生該受盡男人呵護的。

「乖,睡吧!」任雍年呼吸不覺急促起來,警告自己絕不能當登徒子。

旁觀者清的任凰倏然一驚,她從未見過大哥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女孩,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來,似乎他面對的是極其珍貴又易碎的白玉女圭女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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