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茜!」狂暴怒吼直可撼動整門房子,「你怎麼會在我房里?滾出去!」
本來慵懶等君憐的美女,還來不及迎接男主角回來的喜悅,當場被吼得臉色發育,狼狽地僵在原地。
懶得再多看潔茜一眼,聿維韜轉頭立刻撤下凶戾,惶恐地瞅著伍菱幼,像一個怕責罵的小孩,說道︰「不是我叫她來的,真的!我也不知道她怎麼進來的。」深怕被誤會,佳人一氣之下拂袖而去,他緊張得不禁額冒冷汗。
佳人未置可否,只是懶懶地伸了個懶腰,「好累喔!」
在人前莊嚴不可侵犯的校園風雲人物聿維韜,立刻化身為女王跟前忠心的奴僕,躍到伍菱幼的身後,熱心地替她揉起頸背。
「這樣會不會太用力?還有哪里酸?啊!對不起,我小力一點,小力一點……」
尷尬踱出的潔茜,不敢相信地瞠大眼,氣憤燒紅了眼,「伊森!」
憑什麼?!太不公平了!伊森為什麼對她那麼誠惶誠恐,幾乎就像一條等著主人稱贊的搖尾忠狗?她可是校園里最美的女人,多少男人排隊等著她垂青的啦啦隊長耶!太過分了!
受創的自尊立刻燃成熊熊怒焰沖天,幾乎焚毀了她踏過的每一步地板。
手揚起,忿忿地拍開他正憐惜地按摩著情敵縴肩的大手,「伊森,她是誰?」直指向嬌憨佳人的利指和凌利的雙眼,彷佛化成噬人毒蛇,恨不得將情敵撕咬殆盡。
豈知對方根本不將她放在眼里,懶懶一抬眸,捂唇打個呵欠,換了個姿勢,「這里,酸酸。」
女王一聲令下,臣子馬上如久旱逢甘霖地傻笑迎上,「這里?右邊一點?
好……這邊呢?」
「伊森!」美人氣得渾身發抖,最可惡的狀況,莫過于她明明氣得想砍人,對方還視你為無物。
紅唇一咬,她揪過聿維韜的領子,先聲奪人地印上紅唇。她就不信,這樣他還能無動于衷。
只是,她動作快,聿維韜動作更快,一矮身,手腕一扣,她頓時委靡在地痛叫,「我的手——好痛——」
聿維韜眉一皺,才開口,「潔……」
「我好渴。」女王又懶懶開了金口。
抵御外敵的勇士頓時又化作殿前承歡小丑,「你渴了?想喝什麼?牛女乃好不好?還是咖啡?果汁?」緊張的模樣彷佛女王的要求是此生最後一個心願,他定要盡力完成,才不枉此生。
女王既貴為金枝玉葉,要求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滿足。
「可樂,DIETLIGHT的。」縴指一揮,她嬌憨地眨著眼,就等著臣下送上她的要求。
可憐臣子恰好沒有這等庫存。「呃!我沒有可樂,喝果汁好不好?」
女王不語,只是眨著濕潤大眼,紅唇微噘,小小地委屈。
「那你等一下,我立刻去買!二十……不、不,十分鐘就回來了。可樂,你還要什麼?肚子餓不餓?我先幫你買點零食,晚上再帶你去吃飯好不好?」揪疼了心的聿維韜,甫進門,車子引擎未冷,就急著拿鑰匙再出外以滿足心上人的意願。
「伊森!」潔茜閹豬般狂嚎著。
「凱撒沙拉,我知道有家餐廳的沙拉很好吃。還是你想吃水果?對了,我有水蜜桃,你先吃水蜜桃墊墊肚子。」他急急地又走進廚房。
潔茜眼睜睜地看他完全漠視自己的存在,眼里只有這來路不明、半途殺出的程咬金。氣苦地一跺腳,她抱著疼痛不已的傷腕離開。
門被大力摔上!
伍菱幼圓圓大眼眨了眨。哇!好恰的查某。
「那個……她……其實我和她不熟,我不知道她怎麼跑進來的,真的!」拿著兩顆猶滴著水滴的桃子,聿維韜吶吶不知從何解釋自己的清白。
「她說她先看上你的。」伍菱幼半眯的眼斜睇他,語氣淒淒。
「可是我沒看上她呀!」他急急辯白。
「她還說她先來的。」她罪狀再加一條。
「我根本沒叫她來。」他大呼冤枉。
「她還叫我滾。」委屈的眉眼一垮,當場教他的心擰痛得無以復加。
「沒有!我已經叫她滾出去了,我……」這真的不是他安排的呀!
「都是你!」她氣憤的以小手一拍椅背,聿維韜頓時消音,「你說是不是你的錯?!是不是你害我被凶,被罵?!都是你!」
「我……」這叫他怎麼說才是?承認也不對,不承認也不是。
「你還有理由?!」她劈頭嬌斥,雪白手掌就往他臉頰拍去。
皺起眉頭,聿維韜抿緊唇,屏息接受。半晌,卻沒有拍下的巴掌,細軟手掌拍到他臉頰上,頓緩了力道,只剩下輕撫,依依不舍,帶著眷戀。
他愣怔地張眼,隨即倒抽一口氣,原本憤怒的火焰女神竟然近在咫尺地貼著他,「幼——」他頓時只覺口干舌燥。
「怎麼?平時老打電話說想我,真在你面前了,就呆頭呆腦的笨樣。就知道你都是說說的罷了。」她的指尖游移到他的唇,來回輕撫,害得他又猛咽口水,差點窒息。
「不是!我是……」聿維韜急急辯白,「我是太高興了。」他高興到腦筋一片空白,直比吸大麻的效果還飄飄然。
「哦?真的?」她近得幾乎可以听到他激烈跳動的心跳,噘噘唇,她突地伸出濕潤小舌舌忝了他的唇。
聿維韜倒抽一口大氣,愣愣地瞠瞪她,她仍是甜笑,三秒後他突然跳起身大叫,「可樂!」他得去買可樂!
伍菱幼咬著下唇,玩著手指,看他慌張地沖出去,又沖回來拿了鑰匙再沖出去,她咯咯地笑了。她看著牆上時鐘默數時間,不到三分鐘,車子煞車聲停在門口,他又急驚風地飆入屋內——
「忘了這個是嗎?」揚揚手上的皮夾,她笑得無辜。
漲紅了臉的聿維韜過來想拿,她的小手一閃,就是不讓他輕易如願。像似蓄意要逗玩他,懲戒他害她被人莫名搶白責難,她左閃右躲,就是不讓他得手。
「幼幼!」聿維韜氣沮悶叫。
真是禁不起玩!伍菱幼輕哼,揚手將皮夾丟到身後,拉下他的頸子,紅唇頓時吞沒了他。
「唔!」聿維韜被她駭住了,但隨著他開口想說話,隨即侵入的舌浪,滑過他的唇舌口腔,腦袋頓成混沌一片,他就再也記不起他要說什麼了。
等到他回過神,他已躺平在地上,腰月復上坐著一個天使。
天使有著一對圓圓的濕潤眼眸,和世上最甜蜜的笑容,紅撲撲的臉頰就像他在童話故事里看到的白雪公主,一樣可愛。
天使的手指游走在他的領口,「嘶!」她猛力撕開了布料。
「幼幼,你究竟是來探望我?還是來懲罰我的魔女?」他沙啞低吼。
腰月復上的她,漾起天使般的純純笑容,舌忝著唇,「你說呢?」
惡魔!她絕對是惡魔派來勾引他靈魂的。
聿維韜昏昏沉沉地下了結論,身體卻配合地抬高,讓她扯下他最後一件蔽體衣物。
軟女敕小掌撫上他,在他忍不住挺身嘶叫同時,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她已反主為客被壓在他身下。
她不安地喃喃說了些什麼,卻隱沒在他的唇間。
「幼幼,你真該死!」他貼在她的唇際喃喃道,卻又克制不住自己地吻她,而她則愉悅地承認她的確是蓄意要惹惱他、逗玩他。
十指緩緩地撫平他臉上的氣惱線條,使他完全忘記氣她,不再作任何抵御,只記得愛她。
「該死!你真的該死!」灼熱而充滿需求的嘴唇喃訴著愛憐與抱怨,熱切的手掌伸向她的小洋裝下面,覆上她的胸部。
他的嘴唇沿著他的手指撫過的痕跡牽動她肌膚最敏感的神經,引起一陣陣她從未經歷過的奇妙快感,直到他幾乎是迫切地吻傷她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