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里,就像鳳毛麟角般稀奇珍貴,懂嗎?」
自負狂妄的他紅透了半邊天,早已習慣被人恭維,卻是頭一次恭維別人,而他半點都不在乎,岳揚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也控制不住他月兌韁似的狂野性格,約束不了他坦然而酷勁十足的行為。
然而,他從來就不知道,自己也會有為女人感到心疼的時候,她的無怨無尤似乎已深深融化了他的心,讓鐵漢瞬間化成繞指柔。
只是他一直不願承認她早已攻佔了他的心,也唯有她,才能讓他產生這麼大的心理變化。
他狂野地吻上了她的唇……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除了銀瓶,再也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吸引他的目光了。
「啊……」銀瓶呼吸困難的急喘著氣,愛戀地凝視著他。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就算是虛假的,也足以讓銀瓶興奮到想尖叫。
厚實的大手倏地極富魅惑的伸至她粉女敕的臉龐,修長的指尖緩緩撫弄著她右臉頰,令銀瓶不由自主的伸出縴細的小手握住了它,他掌心上的熱氣很自然的傳遞到她的掌心之中。
「我答應你,接下來的三天,我只屬于你,哪兒都不去,就留在家里陪你。」岳揚不忍心見她喪失自信的模樣,愛憐的吻著她的鼻尖。
「不許食言哦!」銀瓶心滿意足的揚起唇,笑容不自覺的愈擴愈大。
炙熱的黑眸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烈日再度斜射下來,令她微眯起秋瞳,他緩緩地將她擁進懷里,讓她依偎在他健壯的胸懷里。
垂下頭,他重新攫獲教他魂縈夢牽的唇瓣;如此香甜的滋味,他忘不了的味道,他愛不釋手的感覺……岳揚熱情的擁抱住她,溫柔的親吻著她。
第九章
銀瓶一大清早就被思巧吵醒。她將一份報紙扔在銀瓶的床上,銀瓶沒立即伸手去取起報紙,她一臉擔憂的望了望床上。
「揚又到哪里去了?他答應留在家里,哪兒都不去,陪我三天的。」
「他去哪兒你沒質格過問。」
思巧不苟言笑的臉上凝聚著一絲冷冽,「雖然我答應岳揚會好好照顧你,可是我一想到你是我的情敵,我就辦不到。」
銀瓶痛恨至極,怨懟之心讓她真的很想殺了思巧,她甚至不願抬頭多看思巧那雙犀利的眼眸一眼。
「看來你是擺明了不走人是吧?你是打算在這當免費的妓女當多久啊?羞不羞啊?」
思巧拾起報紙扔到她面前,「恭喜你上頭條了,這是關于你失蹤的報導。」
銀瓶一頭霧水的取起報紙,文字在她眼下跳躍著,「我怎被刊在這上面?為什麼?」
思巧丟報紙給她,無非是想拆穿她的謊言,如果她是米蘭,對報紙上這篇頭條絕對會有所反應。
「如果你心里還有你那個犀利的阿姨存在,就別讓她太擔憂你了,外界現在都在傳聞你被人綁架,甚至被人謀殺了。
我知道你是真心愛著岳先生,可是為愛做這麼大的犧牲,我想不是很值得吧?況且岳先生喜新厭舊慣了,失去你對他而言根本無痛無癢,這幾個月下來,你也該滿足了,岳先生給你的寵愛也夠多了,太貪心可會落到什麼都沒有的地步。
至于岳先生那邊……你放心吧,我會替你說話的,他會留戀你一輩子。」思巧冷嘲熱諷道。
「我不懂你在說啥。」銀瓶將報紙扔向她的臉,「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岳揚是我的夫君,我就會留在這里一輩子伺候著他,該滾蛋的是你,為免妨礙到你追求未來幸福的權利,你應該離開這里。我才是真正的岳夫人,你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是擺明想和我斗下去羅?想逼我走,可沒那麼容易,我跟在岳先生身邊這麼多年了,任何風吹雨打都打不散我和岳先生之間的情誼,你這妓女少在這邊疑人說夢話了!不管你做多少努力,結局都是一樣的,你一定會被岳先生拋棄,過去的女人如此,往後也不例外,沒有一個女人夠本事可以和我斗的,你即使再刁鑽,也刁不過我的精明。」
受到污辱的銀瓶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緊蹙的眉心泄露出她內心的不平,臉上寫滿不肯妥協的固執與憤恨。
她怎能不吃味?
怎不叫她恨思巧恨之入骨。
她得在思巧的詭計未得逞之前,使盡法子,將思巧轟出家門才行。
「婊子!你給我滾!」
銀瓶憤怒不已的舉起手,一巴掌朝思巧的臉頰揮了過去。
「你鬧夠了沒有!」-
倏地房門口傳來幽串怒斥聲,岳揚怒不可遏的沖到床邊,一把將銀瓶從床上揪了起來。
銀瓶的手肘不小心撞到床頭燈,燈倒了,玻璃碎得滿地都是,嚇得銀瓶整個人瑟縮起來。
她神思恍惚,帶著些許怯意的看著他。
「揚,我……」銀瓶心想完了,她又闖禍了,她又任性了,她又刁鑽了,瞧他一臉怒容,必定是猜她朽木不可雕也,啊!她毀了!
「你為什麼還是這麼野蠻!?這麼霸道!?這麼凶悍!?動不動就出手打人?公主就很了不起嗎?你是娘生的,別人也是娘生的啊!你打完了我!又打思巧?你說過你願意改,我才讓你留下來的,可是你的毒蛇心腸實在讓我心寒至極!」
岳揚迭聲叫囂,他悲憤于她的恨鐵不成鋼,用力搖撼著她身子。
「我若不趕快想個法子趁早將你攆走,等你有天殺了思巧,進了牢籠,接著敗壞我的名聲,這還得了?你給我出去,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你!思巧,給她一筆錢,讓她走人!」
銀瓶腦子里轟然一響,身體似有顆炸彈突然間爆裂開來,炸得她粉身碎骨。
她眼神迷惑的盯著他,不知所措的盯著他。
「是,岳先生。」思巧冷冷的看了銀瓶一眼;想和她斗?還早呢!
「不!你叫我去哪兒?這兒不是我熟悉的地方,你叫我去哪兒啊?」銀瓶滿臉的恐懼,淚水狂流而下。
見思巧一臉得意,見岳揚一臉悲憤,銀瓶惶恐不已的搖撼著他的手,用一種極為悲愴的聲音,淒楚而蒼涼的喊了出來──
「揚!你是我夫君啊!我手中的繡球是你接下來的,這是我皇兄下的聖旨,是上蒼賜的緣分,你怎可以攆我走啊?你怎可以抗旨?你怎可以違背天意?瓶兒……瓶兒答應你,以後都不打人了,我會乖乖听你的話,我會做一個恪守婦道的女人,相信我──」
「出去!」
岳揚不為所動,甚至別開了頭。
他故意不去看她哀傷的表情,生怕自己會受控不住的心軟下來;他故意忽略翻騰在內心的痛楚感,故意不去呼吸圍繞在他身邊,那總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驚擾他心湖的氣息。
岳揚直覺該給她一個教訓,她才會真心悔改。
岳揚相信不出三天的時間,她使會哭著回來求他收容她,而此時此刻他絕對不能心軟下來,若他先投降了,銀瓶的野蠻會變本加厲的,他再三的警告著自己,他從來就不會舉棋不定,他做事向來都是果斷無情的……
「揚!不要!不要啊!求你相信我!傍我一次機會,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會改變的,真的……」銀瓶呼吸急促了起來,肝腸寸斷的祈求他原諒。
岳揚仍然恍若未聞般側著俊龐。
「揚……」銀瓶幾乎哭碎了肝腸,她苦苦哀求,他仍然不為所動。
「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怎能如此狠毒?你玷辱了我的身子,不承認我是你娘子便罷,為何還要將我掃地出門?思巧暗地逼迫我走,我苦思計策來應付,我是忍無可忍才出手打她的,你為何不肯相信我的話?偏要信那狠毒女人的鬼話?你是愛她的吧?你是偏袒她的吧?只要你應我一聲,我便死心,二話不說立即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