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難以釋懷這段殘酷的往事,因為他親眼目睹他的父母在大庭廣眾之下活活被打死,這樣慘痛的記憶他整整背負了八年。
八年來,阿克無時不刻的提醒自己,不許輕易饒恕他的弒親仇人,所有的王公貴族全都該下地獄去!
雖然阿克一點都不明白王族的人為什麼要鞭死他的父母,甚至連當時才十歲的他都不肯放過,但他卻很清楚的知道,他的父母確確實實是被活生生的鞭笞而死!他絕不讓這些王公貴族逍遙度日。
想幫奧森?帕瑞斯這早已退出政治界的大人物找回傳家之寶?呵,想完成任務,還得問他阿克的心情爽不爽呢!不如就等著看他如何搞破壞吧!
¥¥¥¥¥¥¥¥「你也看到了,我已按照你的指示去行事了,也使出了我的三寸不爛之舌企圖說服他和我合作,但王子絲毫不為所動,我也是感到很無奈啊!」
是哪個人說自古以來英雄就難過美人關的?瞧瞧她楊葒葒,一百七十二公分的標準模特兒身材,臉蛋絕不輸給中國小姐,風情萬種的她說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偏偏誘不倒嵇慮,這就教人十分傷心了,她不禁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
「老實說,你的表現實在非常差勁,如何吸引得了他?而你那該死的安全帽又怎不月兌下來?你知不知道戴著那頂忍者龜似的安全帽和人講話是很不禮貌的?這下子可好,王子對你的印象完全是模糊的,你實在太大意了。」阿克不耐煩的拍了下桌面,陰郁的臉上蓄滿了狂怒。
「對不起,我……我忘了嘛!」楊葒葒自知理虧,不好意思的垂下頭。
「別忘了你已收了我的一百萬,當初若沒有我這一百萬,你的‘包君滿意’可以開張?拿人手短,我不希望他還未愛上你,你自己就先被他誘倒了。」
楊葒葒滿臉紅潮,故作煩惱的用手撐著香額,「阿克先生,我看起來像個花痴嗎?」
「不,你看起來像陷入熱戀中的女孩,你該不會對他一見鐘情吧?」每一談及嵇慮,她的羞澀全莫名其妙的冒了出來,阿克怎能不擔心她愛上嵇慮,而把他給出賣了?
他處心積慮的局,恨不得有一天能把嵇慮逼進死胡同里,進行謀奪錢財的計策,他不希望計劃被破壞,王室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這股怨氣至今尚未消退,若沒報仇,他死都不會瞑目。
無論如何,也要楊葒葒查出那塊古玉到底有何意義,好讓他進行下一步的勒索計劃。
他敢打賭那塊玉一定有它的重要性在,否則王子不會千里迢迢的遠赴台灣。
「哈………」楊葒葒心虛的左顧右盼了好半晌,才突然大笑起來,「你小說看多了吧?一見鐘情?哈,你真愛說笑,阿克先生,我的定性有這麼差嗎?」
「呵,我怎麼知道?」阿克嘲諷似的撇著嘴冷笑著,突地,俯身向她,「不如先讓我試試你的魅力,我還不知道你的床上功夫如何呢!」不安分的大手婬穢地落在她光滑的大腿上。」
「這一百萬應該不包括和你上床吧?」死家伙,竟趁機對她毛手毛腳!楊葒葒可不是省油的燈,霍然不客氣地把那只在她大腿上摩蹭的毛手撥開,甩掉他教人作嘔的舉動。
「你會後侮!」阿克惱羞成怒的指著她美麗的臉龐斥喝。
「你以為本小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我可沒準許你踫我。」她實在厭惡他的態度。
只是一個小小的貼身侍從,就囂張的以為他可以控制全世界,說穿了他只不過是王子身邊的一個小苞班,自以為有幾個錢就很了不起?她楊葒葒可不屑在他面前扮演柔情似水的女人,去迎合眼前這只會裝腔作勢、故作高貴的惡心男人。
「我給你的數目可不小。」阿克眼神輕佻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但我可沒答應和你上床。」楊葒葒戒備的防御著,「阿克先生,倘若你再繼續對我有非分之想,我絕對會以罪名起訴你。」
「呵,你真夠嗆!」阿克用鼻子冷哼,快地傾身向前,把臉湊近楊葒葒的面前,「不過我喜歡你時而率性,時而柔弱的氣質。」
在她摔不及防之下,阿克出其不意的把嘴覆蓋在她唇上。
「我不喜歡這樣!」楊葒葒受驚的用力推開他,氣呼呼的舉起手掌,狠狠地摑了他一掌。
「你這個故作清高的拜金女郎!嫌我錢給的不夠多嗎!你想要多少,盡避開口就是了!」阿克對她撇出一絲冷笑,露出發狠似的表情,慢條斯理地用手撫著發燙的臉頰。
「我是很愛錢沒有錯,不過請你放尊重一點,我不是妓女,我也有人格。」楊葒葒受辱的朝他尖叫。
她都不願把處子之身交付給之前和她交往過的三任男友了,因為他們都不配得到她的身體,更何況是眼前這卑鄙無恥的人渣?!
「看來今夜你是無‘性致’了,無所謂,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少痴心妄想了,阿克先生。」楊葒葒警戒的退到沙發的另一頭,「你可以走了,袁風很快就回來了,我實在不敢對你擔保,袁風是否會因你的無禮行為而殺了你。」她指著客廳的大門,下達逐客令,「而我會想法子得到嵇慮王子的心,我向你保證我會探出古玉的下落,到時候你就可從王子身上大撈一票了,咱們彼此心知肚明,你求的不過是財嘛!」她沒料到他是如此卑鄙的男人,這個可惡至極的家伙分明不甘心把那一百萬白白浪費在她身上,不僅想要她順利達成任務,等得到古玉之後,再向嵇慮王子進行勒索,更有意從她身上得到些好處,簡直是豬狗不如。
「這塊古玉是價值連城的,一千萬美金絕對跑不掉,這是我所估計的最低額度,我不希望被你搞砸,否則我饒你不得。」敢阻礙他發財的美夢,就該下地獄去!狠狠地撂下話,阿克憤怒的轉身甩門離去。
他一離去,驚魂未定的楊葒葒,霍然像一粒泄了氣的皮球般,渾身無力的跌進沙發里,她無助地將身子蜷縮在沙發里,生氣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
嗚……楊葒葒為自己可悲的命運哀嗚著。
她的雙親去世至今已半年,而她的室友——袁風,則是她的青梅竹馬。
袁風的身世和她一樣可憐,他倆因同病相憐而產生相互憐惜的感情,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也已有半年的時間。
半晌,楊葒葒從桌底下抽出自己的日記本,記錄著每一天的生活,這是她自小就養成的習慣,不快的、開心的、煩悶的……她所有的喜怒哀樂全借由文字發泄出來。
二00一年四月十九日天氣晴阿克這敗類、人渣,竟想非禮我,長這麼大,我還從沒像今天被人用這種方式羞辱過呢!
我雖和袁風同居在一起已有半年之久,但我半點都不擔心袁風是否會對我有非分之想。
因為袁風對異性沒有興趣,他只和同性產生和感情交流。
瀟灑自在的性格讓袁風很樂觀、誠實地去面對自己的感情,無論人們有多麼排斥同性之愛,袁風從不想為他特殊的情感辯護,或者因而喪失自信心,而依舊坦然的陶醉在同性間的愛情模式里。
在他眼里,愛情是神聖而自由的,無論同性或異性都可反自然、反社會的去愛。
袁風的個性雖有點吊兒郎當,但卻是非常講義氣的朋友,同時也是責任心很重的男人,他企圖一肩挑起栽培我的重責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