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親衛隊 第14頁

「好啊。」沒想到寶惜居然一口就答應了。

這下,旁邊的人都停下吃飯的動作,因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寶惜從小就喜歡武術,不過在高三那年突然轉性,不再愛動手動腳,也開始注重起打扮,讓自己看起來更像個女孩子,而且這幾年她一直在科技公司上班,所以家人都以為她是不可能回來幫忙的。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干脆地一口答應了,老爸倪虎立刻感動得眼眶泛紅。

「為什麼呢?妳不是說跟朋友一起合作什麼計算機軟件很有前途?妳不也很喜歡現在這份工作嗎?」感動歸感動,倪虎還是忍不住問道。

「是啊,不過……」寶惜垂眸,似乎想到什麼傷心事。

這樣的表情立刻讓一家子的男人看進眼里,因為,一向樂觀開朗的小寶,臉上從來不曾出現過這種表情。

「小寶!是不是有人欺負妳?要是真有人敢欺負妳,告訴大哥,我馬上派人去教訓他!」大哥義憤填膺地說。

扮哥們個個豪邁直爽,雖然說話沖了一點,但听起來,卻讓她覺得好窩心。

「沒有啦,誰那麼大膽敢欺負我啊?」寶惜提起精神,抬起一雙濕漉漉的眼眸。「我只是覺得,還是自己的家好嘛,何況,現在公司已經上了軌道,我也覺得有點累了,所以想休息一陣子啊……現在是怎樣?你們不歡迎我啊?」

「怎麼可能不歡迎?我們是求之不得,只是擔心妳--」哥哥們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爸一聲吆喝打斷--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就這麼決定了,讓小寶來當武術館的教練!」老爸高興的表情溢于言表。「好,太好了!來啊!去開一瓶陳紹!我們今天要好好慶祝慶祝--」

「好,今天我們不醉不休!」寶惜拿起酒杯,和哥哥們干杯。

「干杯--」

爸爸和哥哥們,不是看不出來寶惜有心事,只是知道她個性一向好強,如果她不想說,再怎麼問也沒有用。

何況這一家都是粗魯的大男人,也不知道該怎麼問,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唯一的方法,就是開一瓶陳紹,大家不醉不休,這就是他們安慰朋友的方法。

寶惜痛快地暢飲,與家人相逢的第一個晚上,就在酒酣耳熱中度過了,她醉了,醉得眼也蒙,心也朦朧……

要是也能把深深刻在腦海中的那個人給忘得一乾二淨,那更是最好了……

第七章

「砰!」

辦公室里又傳來物品被砸在地上的聲音,原來是杜喬杰才剛狠狠地把無線鼠標摔在地上。「這什麼爛鼠標嘛!小寶,幫我換一個……」

哦對,這辦公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怎麼又忘了?

其實,鼠標只是沒電,換個電池就好了,也用不著這麼生氣把人家摔在地上嘛!看著地上外殼碎裂的鼠標,他忽然覺得好沮喪。

「天啊!我到底在做什麼……」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這一個星期以來,他的生活簡直連糟糕都不足以形容。

沒有了小寶,他早餐總是餓肚子,午餐也不知道要吃什麼,晚餐也沒有心情,就連開會要穿什麼衣服、打哪一條領帶他都想不出來。

他蹲子收拾那無辜受難的鼠標殘骸,一不小心卻又被外殼碎片割傷了手掌--

「啊--」他倒抽了一口氣,碎片劃過掌心,傷口看起來只有細細一條,卻割得很深,瞬間鮮血直流。「小寶,幫我拿醫藥箱--」

天啊,他又忘了,小寶已經離開他了。

杜喬杰只好忍著痛走進更衣室,他隱約記得小寶是把醫藥箱放在更衣室的。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他終于找到了白色的醫藥箱,可是手忙腳亂的他卻又很快地把箱子給打翻了,紅藥水、紫藥水、優碘……瓶瓶罐罐的藥水、藥膏和繃帶全都散落一地,那景況簡直狼狽到極點。

杜喬杰望著散落一地的藥,坐在地上開始發起呆來。他忽然覺得心好疼,這細細的一道傷口,看起來沒什麼大不了,但它帶來的痛楚,卻是深深剌痛著神經,刺痛了心深處。

視線沿著白色的牆壁往上移,看到那一排排整齊的衣物,他更恍惚了。

這里面全都是小寶替他挑選的衣服,他是個對衣著極為挑剔的人,而小寶總是能準確無誤地選出他喜歡的東西,她永遠清楚了解他要的是什麼。

現在她卻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封離職信就走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搬了家,電話也關機……真搞不清楚這女人在想什麼?

不過,他也同樣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什麼,不是嗎?

他茫茫然地站起身,藥也沒搽,帶著手上的傷口走出辦公室……

醫院的中午休息時間到了,林健一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赴午餐約會,沒想到一名不速之客卻闖進了他的診療室--

「咦?怎麼是你?」林健一顯得有些驚訝,杜喬杰可是個大忙人,從未像這樣突然出現在他的診療室里,而且臉色還顯得相當憔悴。「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覺得我有病……」杜喬杰茫然地坐下。

「你當然有病,手流了那麼多血,不趕緊止血搽藥,跑來我這里做什麼?」林健一果然還算是個敬業的醫師,立刻眼尖地發現好友手上的傷口。

「我來看醫生啊……」他憔悴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我看你真的病得不輕耶!我是內科,你是外傷,跑來看我有什麼用?」林健一模模他的額頭。

「這麼簡單的包扎都不會?你醫學院是怎麼畢業的啊?」雖然神智有些不正常,但吵嘴還是行的。

「喂,誰說我不會包扎?不過這並不在我的執業範圍內好不好?」

「那你就打算眼睜睜地看著朋友失血過多而死嗎?」他望向自己手掌上的傷口,血跡都還沒干涸呢。

「嘖!」林健一搖搖頭,無奈地走進醫藥房拿出消毒棉花及繃帶,真不知道這個人腦袋今天出了什麼問題?或許他比較需要的是精神科醫師吧。

林健一小心翼翼地幫杜喬杰消毒傷口,畢竟這可不是他擅長的工作,今天只是義務幫忙。

「小寶辭職了……」杜喬杰像個幽魂似的吐出這幾個字。彷佛打過了麻醉藥,連消毒酒精搽在傷口上,他竟動也不動一下,不痛不癢似的。

這就難怪了……林健一恍然大悟,他早該想到了,如果不是因為倪寶惜不在他身邊,杜喬杰又怎會來找他幫忙包扎傷口呢?

杜喬杰猛地抬起頭。「真不知道女人腦袋里在想些什麼耶!」他故意生氣地說著,用這方式來掩飾自己的難過與失落。

林健一白了他一眼。「你先搞清楚自己腦袋里在想些什麼吧。」

「你是說我搞不清楚狀況?」此時的杜喬杰可是再也禁不起刺激了。

「你當然沒搞清楚,小寶這動作不叫辭職,這叫--分、手!」林健一以充滿自信的口氣,肯定地說道︰「依我看,她是終于想開了吧。」

「什麼意思?」他還在恍神狀態中。

「什麼意思你到現在還不懂嗎?」艾萍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原來她早已在門口听到了他們的談話。

喬杰和林健一同時轉頭看著門口,沒想到一向溫柔恬靜的艾萍,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喬杰愣了一下,再看看林健一臉上的表情。

「究竟是怎樣?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故作神秘,把話說清楚一點?!」他顯然已經快精神崩潰了。

「這樣還不夠清楚嗎?一個女人在你身邊默默陪了你七年,放著好好的大小姐不當,每天陪你加班工作,妥妥貼貼照顧你的生活,然後還要看著你跟別的女人去約會……再心痛也不肯離開你,你以為這是為了什麼?」艾萍雙手握拳,她真的替寶惜叫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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