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著了什麼魔,他的全副心思全在她身上,只希望她快出來對他笑,或對他說教。
真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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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一共花了八個小時,醫生出來時,疲憊地揮著滿頭汗水,後頭兩名助手也小心的把謹言推出來。
「總算成功了,比我想像的更困難些。」
「骨折接好了?內出血也處理奸了?全都好了?」華慎行馬上過去謹言床畔,不放心的檢視她。
醫生替她換上了寬松的手術服,蒼白的臉看起來更虛弱。
「相信我,都好了。」醫生早知他會這麼不放心。
能看到華慎行在這里守八個小時真不容易,看來他非常重視這女孩。
「請問這位小姐是……」
「沒你的事。」三姑六婆。
「總裁很在乎她?」
「不要管太多。」連他自己都搞不懂,他問什麼?
「我知道,總裁愛上她了。」
「哪可能?」他跳起來,心里卻有著肯定的回音。
「若不是,業務繁忙的總裁怎可能呆等八小時?又怎麼會這麼焦急的跑過來?我是過來人,我很清楚一個人陷入情網的樣子。」醫生大有嘲笑他的意味。若不是相識太久,他恐怕不敢如此拂逆他。
「過了八個小時?」華慎行有些詫異,自從掛掉秘書的電話後,他就懶得看表了,想不到居然過了八小時?
「瞧,你一定是太擔心她,擔心得忘了時間。以前我在美國時,只有在結婚數十年的老人家身上看到這種情形,你就不要再否認了吧!」
「誰說的?我,我認識她才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真的才兩天嗎?
「不在時間的長短,只在感情的深濃,說不定她就是你的真命天女。」
「你講太多了。」華慎行嗤他一句。
他故意招惹姚謹言,只是想挑戰、證明自己無所不能而已,可不是他說的這些。
「不信你走啊,看你走不走得開。」醫生挑釁的說。
「好,我走。」華慎行賭氣的想拔腿離開,腳卻只移動兩步,一雙眼還是鎖定她。
他不信邪,就是要走給醫生看,但不管他再怎麼努力,還是只能以小碎步移動。
醫生但笑不語。這不叫泥足深陷叫什麼?
「一定是眼神的問題。」他深吸一口氣,把眼神從她臉上收回來,然後轉過身去。
他成功的走開了,但是走沒兩步,一雙眼便又回到她身上,一雙腳也跟著回來。
「夠了,算你說對了。」華慎行不甘不願的承認。
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難不成是一見鐘情?
速度像他以前泡妞一樣快,但質地卻是這麼不同,連他自己都暈頭轉向。
「很好,你陷入情網,會開始迷惘、納悶、不安,開始像個有血有淚的人,很好。」醫生不知是幫他還是損他,听起來怪怪的。
「我看起來像沒血沒淚嗎?」華慎行不服氣的問。
「當然有血有淚,只是你從來沒有把別人放進眼里過,從來不曾去想過別人的心。」
「你又知道了?」華慎行不服氣的反駁。
這醫生今天怎麼回事,話這麼多?
「我當然知道,你就到感情里去好好的經歷一番吧。」醫生朗聲大笑。
「你別說得像王母娘娘把某些做錯事的仙子貶謫下凡!去經歷經歷?幾時迷上章回小說?」這醫生愈來愈怪了。
「哈哈,別惱羞成怒,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歷到的。」醫生笑得很愉快。
「別再笑了,快去休息,晚上她有狀況,隨時會把你找過來。」華慎行趕人。
「當然,一通電話,隨叫隨到。」
醫生和助手們離開了,華慎行望著病床上虛弱的謹言。
「你既頑固又難搞,還膽大包天,根本和我以前交往的類型完全不同,我卻好像被你迷住了,你到底有什麼魔力啊?」
昏迷的謹言沒有回答,他心中也沒有答案。
「只好走一步算一步,讓感覺去決定。但前提是,你必須先好起來。」
他望著她熟睡的臉,一顆心就那樣懸著、掛著。
第六章
台灣企業界發生隱形地震。
這地震沖著王氏企業而來,起先慢慢的、小小的、不易察覺,但當它被察覺時,王氏已經搖搖欲墜。
「怎麼回事?我們的業務怎麼會在一周內變得亂七八糟?」王董事長把干部們找來,厲聲咆哮。
「董事長,有人在擋我們財路,原本友好的合作伙伴,突然不續約了。」業務部經理苦哈哈的說。
「董事長,有人在找我們碴,原本沒問題的合約,都被退回了。」公關部經理也苦瓜臉。
「董事長,會計部也出現問題,國稅局開始在查我們的稅。」會計部經理也趁機說明。
「到底是誰在搞鬼?」事關生死存亡,王董事長無比嚴峻,「既然知道有人搞鬼,為什麼不把那人揪出來?」
「可是那不是人啊!」干部們顫巍巍的回答。
「什麼意思?」王董事長一揚怒眉,
「就是那個啊……」沒有人敢說。
一怕觸怒鬼魂,二怕觸怒董事長。
「快說,別吞吞吐吐。」他怎麼會養了這群沒膽量的庸才?
「就是有人失蹤啊!」人事部的經理被推舉出來說話,「那個大個子保鑣失蹤一個禮拜了,從他失蹤那天開始,公司的狀況就變得很奇怪。」
既然找不出原因,只好當作鬼魂作祟。
「大個子保鑣?」王董事長心中有譜,「請小姐來。」
除了他那寶貝女兒外,他想不出還有誰會出這種天大的紕漏。
「是。」秘書去打電話。
沒多久,王莉婀娜多姿的出現在辦公室。
「你好歹是個財務經理,為什麼這麼大的會議不來開?」王董事長先對女兒開炮。
這個女兒,成天只會逛街和Shopping,不然就是追著男人跑,一點也沒個樣子,都怪他把她慣壞了。
「你們開的會我又不懂,派秘書來就可以啦!」王莉嘟著紅澄澄的嘴對父親撒嬌,手里不三不四的拿著銼刀修指甲。
「我問你,公司出大問題了,你知不知道?」看看她那什麼態度,他遲早被這個不長進的女兒氣死。
「我也出大問題了呀!華慎行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搶走,兩個人不知躲到哪里去干見不得人的事了。」王莉只在乎這種問題。
「我問你,你身邊有沒有人失蹤?」還是開門見山談主題比較快,再跟她談那些下去,他肯定心髒病發。
「失蹤?哪有?」王莉東張西望一陣。她身邊有人失蹤嗎?她怎麼不知道?
「那個大個兒呢?」王董問得更明白些。
「大個兒?」王莉這才想起這號人物,「那個白痴不要也罷,叫他去海扁姚謹言,居然在大庭廣眾、華慎行的面前扁她,不被逮到才怪,真是笨到家了!」
從那天之後,她就沒再去注意這號人物了,這麼笨,誰管他死活?
「你叫他去動華慎行的人?」王董一臉大難臨頭的表情。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華慎行是連他這種老狐狸,都不敢貿然進犯的狠角色,如今笨女兒捅出這麼大的樓子,人家不整垮王氏才怪。
「對呀,後來他被華慎行的特助捉走了嘛,不過我有叫他別把我招出來。」王莉沾沾自喜。
「然後呢?」王董愈听愈覺頭痛,他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女兒來?
「那個笨大個兒把姚謹言打得死去活來,華慎行帶她去醫院,從此就失去聯絡了。報社的人都在找那狐狸精,愚笨的社會大眾還發起聲援姚謹言的活動。」那天的剪彩有很多記者在場,所有畫面都被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