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不但要幫我打理三餐,還要洗衣拖地。」
「你這個鬼奴精。」她捶了他一下。
也許,法國是可以讓她重新開始的地方,那兒也曾是她的故鄉。
她告訴自己,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站起來。
這輩子,她絕不再當感情的俘虜,她要主宰自己的生命。
「喂,小子。別騎太快,我們可要留條命到法國去。」
「我怕後有追兵。」
「不會的,不會有人追上來。」
「你確定?」
她非常確定。在她心底,那個天堂一般的美夢已經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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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一輛勞斯萊斯房車在巴黎市中心的「艾墨爾飯店」大門口停下。
走下車的是一個高大豪邁、五宮俊朗的男人,一身名貴熨貼的西服下,是一副矯健的身軀,墨黑的濃發整齊地束在腦後.整個人散發一股精悍的英氣。
「總裁來了,快列隊迎接。」飯店經理急忙對全體工作人員高喊。
所有人立即排成兩排,恭敬地迎接飯店總裁——塞西‧貝里尼的到來。
塞西從容不迫地走入飯店。「都準備好了嗎?」
經理立即回道︰「是。」
「那麼半小時後剪彩.順便讓那些記者們拍照。」隨即他走入飯店的辦公室。
接下來的半小時里,塞西打了幾通電話,連絡晚上飯店的開幕酒會所邀請的幾位富豪。
今天是他在巴黎投資開設的「艾墨爾飯店」開幕的日子。
另一個合伙人是陳英杰,不過阿杰只管出資不管經營,所有管理工作全交由塞西負責。
半小時後,陳英杰夫婦亦來到了飯店。
一切就緒後,記者們忙著拍照,三人合影剪彩。
之後,陳英杰夫婦在和塞西巡視過飯店後即離去,兩人沒有留下來參加晚上的酒會。
很快的,夜色輕輕籠罩大地。
巴黎是個美麗的城市,獨具浪漫氣息。于是整個飯店的風格在刻意營造下,帶著一點夢幻的味道,以符合人們對浪漫花都的期待。
參加宴會的賓客一一到來。
塞西出色的外型很快就成為眾女客注目的焦點;女人們莫不為他那雙魅惑人心的深邃藍眸著迷。
塞西始終保持一貫的慵懶微笑,坐在大廳的靠窗位置旁,觀看一室的人群。
這此年來,他身邊女伴照例不缺,但他卻始終提不起什麼興趣與之交往。很多時候,他反倒寧願一個人獨處,所到之處也絕少帶女伴前往。
朋友們都說他轉性了,他也只是笑笑地未置一詞,偶爾他會回答︰「沒什麼看得上眼的。」
朋友笑問他仙女要不要?
他的回答依舊戲謔如故。「仙女太聖潔,我沒興趣。女巫倒是可以。」
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想法。
偶爾,在夢里,他會看見一張蒼白的小臉,大大的眼楮帶著晶瑩的淚珠,絕望的看著他。
醒來後,他又想不起夢見了什麼,只覺心底有一點失落。
驀地,他看見一個紅衣女郎
一頭如雲的黑發自然地披在身後,清艷的五官,婀娜的身段……最引人的是她全身散發著一股精靈般的氣質,有種教人模不透的神秘感。
塞西對她有著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一轉眼,女郎消失在人群中。
塞西忍不住引頸顧盼。
紅衣女郎挑起他三年來未在女人身上發現的興趣。
「嘿!塞西,好久不見了。」
塞西回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好久不見,米榭。」他是塞西大學時的老友。
「你還是老樣子,看看,在場有哪個女人不盯著你看的。」自他認識塞西以來,每一次和他踫面,身邊的女友總不是同一人。
塞西心不在焉地笑了笑,心思還留在那匆匆一瞥的紅衣女身上。
他一定見過她!他得仔細想想。
「今天我帶了一個女伴來,頂正點的。」米榭突然提起。
「是嗎?女朋友還是未婚妻?」
「都不是,是一個伴游女郎。」
「什麼?」塞西以為自己沒听清楚,米榭一向老實,怎麼也……
也許,人都是會變的。
「我臨時找不到女伴,所以,嘿……」米榭尷尬的笑了笑。
「那她人呢?」
「剛剛還在這里的。」米榭引頸而望,然後添了抹笑。「喏,人不是來了。」他指著不遠處的方向。
塞西轉頭望去,呆了一呆,那不正是他找了半天的紅衣女郎嗎?
真面熟,到底在哪兒見過呢?
女郎乍見塞西,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化,但隨即恢復自若的笑容。
「貝芙,這是艾墨爾飯店的大老板——塞西‧貝里尼。」米榭為女伴介紹。
「你好,貝里尼先生。」聲音如出谷黃鶯。
塞西在電光石火間想起她是誰了。
人的模樣會變,但聲音卻是不會改變的。
她是安琪!他百分之百地肯定。
三年不見,她長大了,成了一個標準的美人。
在她身上已看不到當年稚氣的痕跡,此刻的安琪是個十足十的女人。
月兌俗如精靈般的美人。
「你好,貝英小姐。」他特別加重貝芙二字。
他已經看出她是誰了!安琪心慌的想。
怎麼辦?她該逃走嗎?
望著他異常炯亮的眼,安琪決定開溜。
「呃,很抱歉,請容我先到化妝室補個妝。」
米榭點了點頭。
望著她急急消失的身影,塞西突然勾起一抹笑。「我還有點私事,先走一步,你慢慢在這里享受。」語畢,塞西大步離開。
安琪驚惶地走出飯店門口,招了輛計程車。
不久,一輛黑色跑車亦尾隨其後
這一次他絕不會讓這只小小狐狸再從他手中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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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臉色這麼蒼白?」皮卡多關切地迎了上來。
「沒、沒什麼。」安琪虛弱地靠在門上。回家的路雖不長,但她卻如坐針氈。
皮卡多嚴肅的望著她,眼有著不贊同的責備。
這些年來他們親如姐弟,彼此間一向沒任何秘密,兩人共同承擔著生活上的憂喜。
「我現在不想說,也許等會兒告訴你。」安琪越過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皮卡多嘆了口氣,倒了杯熱茶給她。
一會兒,安琪平復激動的情緒之後,緩緩開口道︰「我看見他了。」
「誰?」
安琪沒有回答,只是用一雙清澄的瞳眸望著皮
只一瞬間,皮卡多便明白她說的是誰了。
和她在一起這麼些年,他只有在西西里那最後一夜,見過她這種蒼白又帶著些許驚惶的臉。
「你確定沒看錯人?」
「我的男伴已經為我們互相介紹過了。」
「他可還記得你?」
安琪回憶起那一雙惡魔般的藍眸。「也許。」
「你不確定?」
「他並沒有當場揭穿我。」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皮卡多走向窗戶,向外望了一望。
「你放心,他不會追過來的。」
皮卡多回過頭來,視線落在安琪的臉上。「我不這麼認為。」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安琪無疑是個極吸引人的大美女。
「別多心,我只不過是他眾多戰利品之一,他不會花費心力來追一個小扒手。」她語氣間仍帶一絲苦澀。
「你太小看自己了。如果有男人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是絕不會懷疑他腦筋有問題的。」他對她眨眨眼。
安琪卻突然笑了起來。「我現在不也在搜刮男人們的一切嗎?」
皮卡多看著她,不以為然地搖搖頭。「那不一樣,你並未對那些男人付出感情。」
安琪冷笑一聲。「他們要的也不是我的感情、這是一個殘酷的世界,想得到什麼,就得付出相等的代價。」
「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這樣?」
「等我撈夠了錢,我準備搭游輪環游世界,高興了我就下船玩玩,累了就住在游輪上。」